一行人進(jìn)到了建筑里,兩個保鏢守在了門前。
蘇曼看著畫面,心里不安:要做什么事,對付一個小女生,需要這么多人?
一個會武功的梅姨綽綽有余,怎么還要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保鏢跟著?
正猜疑,身邊的蕭北聲已經(jīng)轉(zhuǎn)頭出了監(jiān)控室。
蘇曼也跟了出去。
她生怕自己耽擱了時間,一刻不敢停地跟著蕭北聲上了車,腳步磕磕絆絆,險些摔倒。
但是在車子啟動前,蕭北聲卻頓住了動作:“你可以不用跟去,你去也幫不了什么忙!
蘇曼很堅持地扣上了安全帶,“快走吧,再耽誤下去,時間就越拖越久了!
蕭北聲咬了咬牙,額角的青筋微微突起,他到底還是發(fā)動了車子,往監(jiān)控里的建筑開去。
這個建筑原來就在剛才的小洋樓不遠(yuǎn)。
具體的說,就是位于小洋樓后面。
停了車,蕭北聲對蘇曼說:“你在車上等我。”
說完,他下了車。
蘇曼當(dāng)然沒有那么聽話,在蕭北聲之后,也跟著下了車。
兩個保鏢看到蕭北聲,像是預(yù)料到了蕭北聲會來,往中間叉開一步的距離,擋住了蕭北聲的去路。
蘇曼追上去,以為蕭北聲還要跟兩個保鏢磨上一會兒嘴皮子,結(jié)果蕭北聲一言不發(fā),冷著臉動手,撂倒了兩個保鏢。
一招一式,沒有虛招,拳拳到肉。
蘇曼還是第一次看到蕭北聲這么暴力的一面。
這是蕭老夫人的人,蕭老夫人的人對蕭北聲動了手,也就意味著,這是蕭老夫人的命令……這是怎樣的一大家子?
蕭北聲幾步闖了進(jìn)去。
他走得很快,蘇曼幾乎要跟不上他。
這個建筑內(nèi)部很是空曠,好像只是憑空搭起了一個外殼,內(nèi)部什么也沒有。
一進(jìn)來,就聽到了機器的轟鳴,還有女人的啜泣。
這個聲音很熟悉,就是慕初初的聲音。
蘇曼的心再次高高懸起。
她不自覺加快了腳步,這次不再是為了追趕蕭北聲,而是她也擔(dān)心慕初初會出什么意外。
她是討厭慕初初,也氣慕初初,但是還不至于想要慕初初付出很嚴(yán)重的代價。
再往前走,蘇曼便見到了蕭老夫人和慕初初等人。
映入眼簾的一幕,沖擊著蘇曼的神經(jīng)。
地上,是一個被挖出來的一人深的大坑,慕初初被丟進(jìn)了大坑里。
旁邊,一臺巨型機器,旋螺槳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一根塑料管道連接機器,另一頭被一個保鏢架到了坑里。
從管道口,深色的泥漿從里面源源不斷地涌出,澆灌在慕初初的身上。
另一個保鏢在另一側(cè),摁住了慕初初,讓她無法動彈,泥漿就這么兜頭淋在她身上,從頭到腳,她徹底成了一個泥人。
泥漿密度很大,她無法呼吸,這一澆就是幾十秒,到慕初初快要斷氣時,梅姨再操作機器停下來。
慕初初奮力地抹開糊在口鼻的泥漿,大口大口地喘氣。
而坑里的泥漿,已經(jīng)沒到了慕初初的腰際。
機器啟動,泥漿再次嘩嘩往下灌。
坑里的泥漿逐漸往上漫漲,慢慢往慕初初的胸口攀升。
蕭老夫人看著這一切,神情漠然,蘇曼甚至在老夫人的臉上,看到了一種高高在上、睥睨螻蟻的不屑。
要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在蘇曼眼里,蕭老夫人一直是個和藹可親的老婦人。
頂多有時候?qū)ψ约翰幌仓,會刻薄一些,但是這樣的一面,還是蘇曼從未接觸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