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就感受過此地神異,不知是怎樣一種規(guī)則與秩序,竟能將自身復(fù)制,連同那些術(shù)法手段都能演化生出,等同于塑造出了另一個自己,這和之前罪無臣展現(xiàn)的手段,以及一氣化三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如果我掌握了這種規(guī)則秩序,是不是就能創(chuàng)出與一氣化三清一樣的術(shù)法?”
陸長生在自語,緩緩朝著更深處走去,而這片水澤也像是無邊無際,他并沒有再見到大帝本源,因為欺天陣紋,道圖等種種緣故,他并未被復(fù)制烙印。
隨即他盤膝而坐,離地三寸,懸在了水澤之上。
心神沉浸,緩緩沒入這片水澤與虛空之中,在一點點探索,想要自此參悟,一時間心中不知生出多少思緒,感受著那些變化,很細(xì)微,卻很難捕捉到運(yùn)行規(guī)則。
時間一晃便是三個月,三個月時間陸長生始終在感觸這一方水世界,可收獲并不大。
一切根源都是大帝所留演化生成,諸般事物在心頭流轉(zhuǎn),好不容易捕捉到了一絲痕跡,他卻發(fā)現(xiàn)那些規(guī)則太過高深,終究是境界缺失,自己無法參透。
等他到了準(zhǔn)帝或許有著機(jī)會。
“是不是我的方式不對?”
陸長生睜眼,眸中帶著疑惑,隨后他索性放開了一些限制,自身法力在運(yùn)轉(zhuǎn),法則流淌而過,水澤中倒影呈現(xiàn),一點點自水下浮出,站在了前方。
當(dāng)黑影出現(xiàn),一股凌厲的氣機(jī)頃刻涌現(xiàn),那是不朽劍道,殺伐驚天。
陸長生起身,抬手揮動,劍意彌漫沖殺向前。
兩道氣機(jī)近乎一模一樣,殺伐橫涌,震動四方,一道道光輝破入瓊霄,縱橫的劍光凌亂無匹,璀璨耀眼,腳下的水澤也變得渾濁,這時陸長生才發(fā)現(xiàn),水澤之下有源源不斷的力量供給。
鏘!
耳畔只剩劍吟,二者之間劍意迸發(fā),殺伐驚天,不斷有殺意彌漫。
他放開了自身一些禁制,卻沒有完全放開,類似混沌,道圖,仙體這些始終有所保留,他只是想嘗試探尋,明悟那種法則,再不濟(jì)也是對自身的一番磨礪。
畢竟不確定這玩意兒會不會把自己出賣了,還是留一手的好。
只要自己不動用那些東西,那也是一場最可怕的磨礪,甚至比打小罪的時候還要可怕。
一個人要是能戰(zhàn)敗自己,根本不敢想究竟有多可怕。
劍影沉浮,無窮無盡,無數(shù)雷霆瞬間鋪展,轟鳴聲震動天地九霄,不知帶著怎樣的威勢,兩片雷海分隔而立,觸碰時掀起無邊波濤。
在那最耀眼的地方,兩道身影周遭電光飛舞,那些雷霆轟向四方,水澤被掀起,宛若驚濤駭浪,朝下看去深邃如淵,無法探究其根本深淺。
一時間,神魔轉(zhuǎn)動,五行齊出,不見驚世神通,唯有法則在顯化震動,從未休止,每一擊都攪動四方虛無,始終不得停歇。
這也是陸長生第一次這么直觀的感受自己戰(zhàn)斗,看著看著,甚至開始恍惚。
“我的英姿原來這么偉岸!”
突如其來的話,就連黑影的動作都為之一怔,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一句話。
陸長生詫異,這些黑影居然有反應(yīng)。
隨著時間推移,他甚至開始感受到疲倦,暫時擺脫黑影,朝著遠(yuǎn)處橫渡,只是那家伙的速度同樣快到極致,直到脫離水澤黑影才停下腳步,消散離開。
見此,他也松了一口氣,想要戰(zhàn)敗自己還真是不容易。
并且就在他的身上不斷傳來痛楚,幾乎是他有什么,對方有什么,他會什么對方會什么,雖說劍意有所不同,并未如自己一樣,可境界卻很相似,甚至黑影也在很努力的模仿著他。
很難想象這究竟是怎樣一種法則。
自己要是掌握了,那還得了?
化成自己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化成對敵之人,一旦纏上,那可就太刺激了。
唯一可惜的是他大戰(zhàn)如此之久,卻始終不見無法參透,終歸涉及到了那種境界。
接下來的時間,他除了參悟本源,修行,就是進(jìn)入水澤,盡管接連打了好幾次,卻始終不能徹底勝出,不過以此磨礪自身,那效果簡直了。
甚至借助這段時間,他不斷探尋自己的法。
他在這里一待就是半年。
思緒渾然,陸長生再次脫離水澤,心中感嘆天劫戰(zhàn)場的神異,期間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物,這里存在的不僅是大帝本源,也有大圣殘留,圣王所化。
唯獨(dú)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意義并不是特別大,不過本著遇見就是緣分,他全都帶走了,帶回去給小黑也是好的。
畢竟小黑就算化作鳳凰,卻也不是每一頭鳳凰都能成長到絕對高度的地步,如果沒有特別不得了的奇遇,能到圣王都很不錯了,終歸受到天賦所限。
收回思緒,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些綠色的木頭,那是圣木。
圣木出現(xiàn),磅礴的生機(jī)涌來,伴著一種奇異的波動,哪怕到了大圣,對于修煉也大有裨益,剩下的圣木倒也不少,給自己人都分過一次,剩下的自己修煉,煉丹。
時間恍惚,他手中圣木精氣耗盡,又拿出了好幾塊。
“再有個幾年,應(yīng)該能嘗試突破二重天了!”
陸長生自語,此種修行實在不易,眼看自己都快五十了,居然還沒成帝,回頭去看,一陣唏噓,修行之路過于艱難,上天都比這個容易。
收斂思緒,他望向四處,就在這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外部邊緣總有人嘗試著踏入這里,只不過不是那么的深入。
眼看著水澤之旁,一名中年男子自那里退出來,看著他,陸長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下一個受害者就定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