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站在原地。
眾人凝視。
“差不多了,我該回道場準備一下了!”
他在開口,的確該去準備一下跑路了。
雖然搞死人家的圣人,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從犯,起到了細枝末節(jié)的一點作用,不過人家也不會放過他。
畢竟誰都不知道罪無臣也參與了,最后追溯起來,這鍋還是得他青衣來背。
“長老,沐月的傳承缺失,該怎么辦?”
白毛真神開口,對于這件事他很上心,自己可是負責(zé)蘇沐月的長老,不能不問啊。
陸長生啞然,他哪里知道該怎么辦,問他還不如別問。
不過本著認真負責(zé)的態(tài)度,陸長生道:“一切自有緣法,該是她的終歸是她的!”
說完,他果斷轉(zhuǎn)身,在眾目睽睽下從容的離開了這里,踏過結(jié)界回到了道場。
這些人也不急,反而滿心期待。
畢竟太上長老說過,等他抽空,會給出指點的,圣人的指點,直接原地起飛。
白毛真神也沒有再追問,而是恭敬行禮,送走陸長生。
從始至終,他都沒懷疑過什么。
畢竟人是他自己抓來的,面對一位圣人,即便圣人再老邁,情況再差,也不是一個化虛能抗衡的。
雖然這位太上長老身上有些奇怪的地方,也有熟悉的影子。
可他也解釋過了,他初步融合,會受到原身影響,怎么看都是合情合理。
說到底,那是一位圣人,超然在上,對這種級別的存在有著絕對的自信。
一時間,四方沉寂。
陸長生回到了道場,罪無臣站在那里,靜靜看著他,嘴角掛著一縷笑意。
“徒兒,你是一刻也閑不住,連圣人都敢冒充了!”罪無臣開口,僅僅是看了一眼,大概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陸長生道:“我都敢跟你來算計圣人了,裝個圣人怎么了,實在不行我就把你供出去!”
“裝圣人風(fēng)險可是不小!
“你這話說得,我要不是不裝這圣人,你去敲詐問天閣會這么順利,他們給東西能這么爽快?”陸長生開口。
對于這件事,自己也是出了力氣的,怎么說都得給他分一點才對。
罪無臣道:“原來是你,難怪這次他們這么果斷,不錯,有前途!”
陸長生點了點頭,這種事大家知道就行,沒必要大聲的說出來。
隨后罪無臣接著道:“不過你是真的損,竟然挨個去把揍人家一頓,是真不怕事后找你麻煩!”
“這話說的,相比之前干的那些事,還差這點毛毛雨?”
“也對!”罪無臣點頭道:“不過那蘇沐月你以后還是離她遠些,這人來頭太大,如果不出意外,必然是一尊無敵者!”
“來不及了!”
陸長生輕嘆,都揍了這么多次,尤其是上一次,直接把人揍的發(fā)瘋,現(xiàn)在才說,估計沒什么機會了。
然而他也想到一些事,不禁問道:“我聽老六說過,在北地時,你曾經(jīng)抱著一個嬰兒出現(xiàn),而嬰兒就是蘇沐月,你和她……”
一句話讓人惆悵。
罪無臣道:“別瞎想,當年天機閣算計我,想以我的氣運供養(yǎng)她,結(jié)果失敗了!
“為什么會失。俊
“主要是因為我這人沒什么氣運!”
陸長生問道:“那你沒嘗試干掉她?”
“那是一個嬰兒……”罪無臣蹙眉道:“而且當時我就探查過她的根腳,別說五百年前,就算現(xiàn)在我也干不掉她!
“所以呢?”
“所以我就寬宏大量的不去計較,安然把她送了出來,讓她欠了我一個人情!”
“還得是你啊!”
陸長生咂舌,這方面他誰都不服,就服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