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陰濁夜天子卻動了,落下大地,一雙眸子死死盯著他。
“多說無益!”
陰濁話音落下,磅礴的力量席卷大地,原本蔥郁的山林在這瞬間破敗,徹骨的寒意也隨之涌現(xiàn),不斷朝著四處蔓延。
那是極致的太陰之力,也是到了此時,陸長生感受著這股力量,心中微怔。
作為太陰圣體,疑似留有前世的一些手段記憶,讓他成長到了一種很可怕的境地。
嘩啦!
太陰卷動,瞬息間化作殺伐。
陸長生揮動戰(zhàn)旗,法力涌現(xiàn)轟然砸落,余波朝著四方擴(kuò)散,掃平了此地山川,徹底化作了一片荒蕪。
“聽聞你也修得太陰,就讓我看看你的太陰如何!”
“既然你感興趣,那我陪你玩玩!”陸長生也不著急。
陰濁說著,太陰之力蔓延,就在上空,無數(shù)光輝自天落下,那是太陰神光,籠罩四處,緊接著一道神輪劃過,斬向那里。
看著這些手段,陸長生并不陌生,太陰神輪,他也曾掌握,只是陰濁施展的確在他之上。
轟!
頃刻間,陸長生也不理會外物,太陽之力瞬間揚起,太陽神輪浮現(xiàn)朝著前方斬過。
陰陽交匯爆發(fā)出強(qiáng)烈的光彩,那種兩種極致的力量,天生相克。
此刻,太陰與太陽在爭鋒,他們之間的境界都差不多,隨著兩人碰撞,戰(zhàn)旗在揮動,撕裂著臨近的一切。
即便太陰之力無處不在,可侵人神魂骨髓,本就神秘異常,只是太陽所在,所謂太陰卻對陸長生造不成任何影響。
兩道身影臨近,在此刻發(fā)生碰撞,沉悶的聲音傳來,浩蕩威勢震裂大地。
裂痕在蔓延,仿佛沒有止境,雙方碰觸,殺到了天穹之上,隨著兩股力量不斷的迸發(fā),直沖云霄,似要震落日月星辰。
這里的動靜也在蔓延。
太微遠(yuǎn)遠(yuǎn)看著,眼里露出異色。
“太陰太陽孰弱孰強(qiáng),果真不虛,只是沒想到,這陸長生并非太陽圣體,竟也把太陽修到這種程度!”
陸長生與陰濁激戰(zhàn),雖說太陽不弱,可說到底,比起圣體而言,他的太陽并非真的能夠抗衡此時的太陰。
一時間,雷法顯化,諸般力量交纏,銀色的光輝劃過伴著永恒的劍光,悉數(shù)殺向了陰濁。
當(dāng)驚音再一次回蕩,那種力量難以言喻。
終于,夜天子一步邁出,聲音隨之而來。
“陰濁道友,倒也不必與他糾纏,盡早殺了!”
聞言,陰濁并沒有回應(yīng),卻也沒有拒絕,雖說他們在此之前并沒有多少交集,唯一的交集恐怕就是陸長生了。
神魔之火所在,天闕陰濁夜天子,他們并非同行,只是恰好都在那里,然后陸長生又來了。
“好家伙,這是打算以多欺少啊!”陸長生說著。
夜天子冷笑:“怎么,輪到自己就接受不了了?”
“你以為我是你啊,盡管來,再多叫幾個!”
陸長生倒是嘴硬,隨著兩人的力量蔓延,暗夜法則交匯,天地隨之暗沉,伴隨著太陰之力襲來,竟給人一種很配的感覺。
轟隆!
震天巨響自場中蔓延,劍意雷霆各種法無不綻放,他在迎敵,獨戰(zhàn)二人,不過不得不說,一打二的確有壓力。
同時他邊戰(zhàn)邊退,自己又不是沒約著人去圍毆過,深刻的認(rèn)識到被圍毆的時候一定不能近身搏殺。
不然天闕夜天子他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讓人沒想到的是,夜天子周身暗夜降臨,吞噬著周遭的所有,諸般力量在交融,展現(xiàn)出了暗夜異象。
異象之力落下,那種復(fù)雜難言的規(guī)則之力交纏落下,陸長生蹙眉,他也見過許多異象領(lǐng)域,就屬這暗夜異象讓人頭疼。
一下子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
嗡!
霎時間,陸長生動了,道圖之力加持,在與之抗衡,不受約束,掙脫這片范疇,來到了遠(yuǎn)處。
夜天子,陰濁隨之而來,并不會就此罷休。
本想著戰(zhàn)就戰(zhàn)了,就當(dāng)是磨礪自身,實在不行再跑也來得及,結(jié)果他剛退出這片范圍,一張幽怨的人臉映入眼簾。
天闕來了,沒有一點好臉色,苦大仇深,咬牙切齒,不知道的還以為陸長生對他做了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
然而天闕來到,沒有一句話,抬手間諸般手段齊齊演化,上來就是全力出手朝著前方鎮(zhèn)殺。
他被人圍毆了也不是一次了,好不容易遇上這么一個機(jī)會,完全不帶任何猶豫,也能好好感受一下這種快樂。
尤其打的還是陸長生。
雖然是古長空雷子一起打的他,可他最痛恨的還是陸長生。
哧!
諸般道與法碰撞,虛空在劇烈震動,所過之處山川盡毀,長空之下只剩轟鳴,三道身影不斷橫渡游走,追擊陸長生。
那些術(shù)法神通也是看的人眼花繚亂。
雖然被三個人圍著打了,可陸長生一聲不吭,不斷感觸著他們的道法與力量,憑借著風(fēng)騷的走位避免同時對上三人。
而這里的動靜越來越大,即便戰(zhàn)旗的波動早已散開,卻還是來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