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被連著咬了好幾口,最后實(shí)在制不住了,索性抬手在他脖子上砍了一下。
沒暈。
許諾:“………”傻逼電視劇誤導(dǎo)我。
最后還是他自己逐漸沒了力氣,被許諾用棉被裹了起來,抱到了床上。
他手里還死死攥著那塊玉佩,哪怕剛才掙扎的時候也沒松開。
許諾給那負(fù)責(zé)人打了電話。
后者聽到少年發(fā)燒了,頓了一下,隨后語氣無所謂道:“那我讓人送點(diǎn)藥過去!
“醫(yī)生呢?他燒的快糊了,得去醫(yī)院!
管事的一聽,立馬大聲道:“不行!不能帶他出去!”
“你不叫醫(yī)生,我現(xiàn)在立馬抱著他出去遛彎,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哪一樓的住戶!
許諾面無表情的回復(fù)。
管事:“………”
他媽的,被一個保姆威脅了。
若是平時,他哪里會受這個氣,直接讓人滾蛋了。
但是許諾是唯一能堅(jiān)持跟那畜生一樣的雜種相處一天的。
“我讓醫(yī)生上門,行了吧!
許諾掛了電話。
走過去看了一眼雇主狀況,他弓著腰縮在被子里,嘴里說著什么,她聽不懂。
“醫(yī)生一會兒就來了,馬上就不難受了!
想到以前許游生病會變得很粘人要人哄,許諾索性抓住了他搭在床邊的手,另一只手時不時拍拍他。
少年昏昏沉沉的睜眼,同以往苦苦熬過不同,這次有松軟到可怕的床跟被子,還有一個人,動作輕柔的拍著他,還握著他的手。
這個人跟之前那些不一樣,之前那些看到他的瞬間氣息便變了,還試圖抓他,用東西砸他。
但是她不一樣,她沒有打他,而是給他洗了澡,抱他去床上睡覺,還給他做了很好吃的食物。
老婆……她就是爺爺說過的老婆嗎?
他死死睜著眼睛,試圖將面前人看的再清晰一點(diǎn),可惜受傷的眼睛看人始終是影影綽綽的,他想離的近一些,最好可以貼到她面前,但是無力的身軀最終只能挪動一點(diǎn)。
“老……p……婆……”
“嗯嗯,老婆婆在呢,別亂動,都要掉下來了!
許諾耐心的把他快要從床邊掉下來的身體推了回去。
醫(yī)生很快來了,很專業(yè)的給少年打了針,還換了繃帶。
這也是許諾第一次看清他繃帶下的臉。
怎么說呢……
慘不忍睹。
上半張臉都是沒有愈合的血淋淋的肉跟黃色分泌物,右臉高高腫起,眼睛更是被打的腫成一條縫隙。
“這些藥,怎么吃、什么時間吃我都寫下來了!
醫(yī)生吩咐著,許諾點(diǎn)頭記住了。
本來她就沒地方去,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沒有把自己傳送回去后,許諾干脆在雇主床邊打地鋪,看護(hù)了他一晚。
第二天起來許諾是被壓醒的。
該說不說,他是真牛。
昨天燒的不省人事,今天就能行動自如了。
看著死死貼在自己面前,一動不動看著自己的雇主,許諾把人推開,揉了揉眼睛。
昨天做好的飯被她自己吃了,但是她昨晚煮了粥,今早熱熱就能吃。
“吃飯。”
她在隨身帶著的便簽上寫下這兩個字,送到他眼前,然后又比了手語。
出乎意料的,這次他沒有抱著碗躲到角落里瞪著許諾吃飯了。
而是接過碗,在她眼前吃了起來。
許諾熬了一夜的疲憊瞬間被成就感代替,一掃而空!
“看來,我們可以和平相處了!
許諾等他吃飯,去找了套新衣服,帶著他去了浴室,讓他坐在小板凳上,給他擦身子。
少年倒也坦蕩,赤身裸體的,并沒有半分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