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賀,你回國了?”
接到楚江歸電話時,云賀剛落地,坐上云二爺派來接他的車。
“嗯,剛下飛機!
當年許諾結(jié)婚,云賀一聲不吭的背著包跑到國外去了,云二爺也沒反對,他在云賀這個年紀已經(jīng)游遍半個地球了,有危險但也有機遇,甚至樂的他跑出去。
為表感謝,他還給許諾跟封煥朝包了個大紅包。
云賀這次是時隔兩年回來,他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天天扎在鳥不拉屎的地方,人黑了不少,但也壯實了些。
淺褐色眼睛都跟蜜糖似的,不過看人還是用鼻孔,無人敢舔。
他回來的這天,剛好臨近王姨的忌日。
先回去跟云二爺吃了飯,聽了好一頓絮叨,云賀開車去了陵園,順手買了捧花。
戴著墨鏡的男人捧著花,耳廓上一排銀耳釘?shù)姆褐,一路上引得不少人?cè)目。
結(jié)果眼見著就要到王姨長眠的位置,云賀猛地頓住腳步,一副偷感很重的模樣躲人家墓碑后面去了。
“王姨,云賀最近過得可好嘞,這是他發(fā)的朋友圈,你看,黑了不少。”
“嘖,我在跟王姨說話呢,你一邊玩去!
勾下墨鏡朝著那邊看過去,云賀看到了這幾年只能在夢間觸碰的那道身影。
她胖了不少,頭發(fā)剪到了及肩位置,整個人像顆散著柔光的白珍珠,此時表情有些不耐煩的推搡著旁邊高大的男人,趕狗似的。
被趕的人卻紋絲不動,任她怎么說都半步不離,甚至還往她頭發(fā)上插了根狗尾草。
“惹人嫌……”
云賀翻了個白眼,滿臉鄙夷的掃了一眼那邊的封煥朝。
那邊的許諾不好意思的對面前的墓碑說:“不好意思啊王姨,我老公太不懂事兒了,不過他比去年好多了,沒給您買煙……”
想到去年在祭品里看到一包華子,許諾抬腳去踩封煥朝,忍不住瞪他。
被瞪的男人氣定神閑,臉上看不出來半點懺悔。
封煥朝沒祭奠過什么人,但是見過手下人看望已經(jīng)去世的兄弟,他們都會帶華子的。
導致這個男人以為去看望去世的人都要帶包華子。
沒留多久,許諾便告辭了。
兩人走著路,還在拌嘴,當然,大多都是許諾說封煥朝,后者滿臉‘知道了不改’的表情去撈旁邊人不讓牽的手。
結(jié)婚好幾年了,還跟熱戀一樣,看的云賀牙酸。
路過這邊時,封煥朝突然瞥過來一眼,云賀幾乎都要以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了,結(jié)果他最后也沒什么動作。
“你看什么呢?”
“流浪狗!
“哪兒。俊
“有什么好看的,臟!
隨后強制性的別開她的腦袋,拽著人走了。
流浪狗·云賀:“…………”
“草。”
他低聲罵了句臟。
等兩人走的沒影兒,他才站起來,走過去第一件事是彎腰假裝若無其事的把之前被封煥朝插在許諾頭發(fā)上的狗尾草撿起來。
下意識的放到鼻間想嗅,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有點變態(tài)后,云賀一僵。
快速看了眼周圍,他動作迅速的將那根狗尾草塞外套兜里。
做完這一切,他在墓前蹲下,將抱了一路的花束放到墓碑前。
照片上的王姨笑的很溫柔,之前整日被丈夫家暴的畏縮跟神經(jīng)質(zhì)在她臉上消失了。
起初云賀其實是不太喜歡王姨的,當初帶她一起走,也是因為這個人熟悉地形,后來去了云二爺那兒,云二爺感激她幫了云賀,所以讓她留下來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