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怡點了下頭,黑騎拿開手,黑衣人疼得打著哆嗦:“陳大人就是京里的……”
“嗖”的一聲,一利箭穿透窗戶,直接從黑衣人的嘴里射進去,從后腦勺出來。
時怡一甩袖子,燈滅了!
窗外的人闖進來點上燈的時候,地上只剩下六具新鮮出爐的尸體,屋里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沖進來的是一隊官兵,等他們進了暗門的時候,時怡他們早已離開大車店,往綠屏山而去。
天微微亮的時候,時怡帶著人已經(jīng)到了綠屏山下。
葉凌風(fēng)著急地等在山口。
一看到時怡的馬疾馳而來,葉凌風(fēng)幾步跨過去。
時怡趕緊拉住韁繩,想要跳下馬來,卻被葉凌風(fēng)一下子抱在了懷里。
“有人!”時怡四處看了看,頓時害羞起來。
“沒事!”葉凌風(fēng)把時怡緊緊抱在懷里,“你一夜未歸,我擔(dān)心死了!”
感受著他真切的關(guān)心,時怡的心里暖暖的。目光掃過旁邊的黑騎,有的不見了,有的轉(zhuǎn)身了,有的放哨去了~
把自己的小身子往葉凌風(fēng)懷里塞了塞,雙臂掛在他的脖子上,嗲嗲地說:“累了,抱~”
葉凌風(fēng)笑得一臉不值錢,背上時怡,往山上走去。
借著兩人貼貼的空,時怡趴到葉凌風(fēng)耳邊:“你最晚滅了多少人?”
葉凌風(fēng)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三十個!
“聽著,別出聲。據(jù)我們的人監(jiān)視,還有對方人的口供,對方昨晚派出了三十一個人!
“知道了,我想辦法,你先睡會~”
時怡的臉下意識地貼到葉凌風(fēng)的背上,聽著他熟悉的呼吸,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葉凌風(fēng)面色平靜,心中卻早已百轉(zhuǎn)千回。
這最后一個人會在山上藏身嗎?
會藏在什么地方?
會混進隊伍里嗎?
會以什么人的身份混進來?
林子深處樹深林茂,要藏個人實在太容易了……
回到帳篷,把時怡放到床上,葉凌風(fēng)坐在桌前,專心凝神,將意識放出去,聽一聽林子里的動靜。
林子里聲音嘈雜,動物們都有自己的語言,都在交流。
他側(cè)著耳朵,仔細分辨和傾聽。
【今年的夏天好熱!】
【就是,今年不會大旱吧!】知了們叫的有氣無力。
【媽媽,我昨天去后山玩,鉆到了一個黑乎乎的地方,就鉆不動了,頭上還撞個包呢!】穿山甲的聲音。
哎喲!最近一忙,這個事都給忘了!葉凌風(fēng)拍了拍腦袋!他和時怡都懷疑,后山那里可能是個鐵礦!
如果真是個鐵礦,那對他們以后鍛造武器可太有用了!
【氣死我了!昨晚有個人打死了我兩個姐妹!】
【所以,你還不趕快躲好!回家去!】
突然,帳外一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傳來。
【王爺王爺,炊事班后邊的屎殼郎一家說,今天的屎味道不對,有酒味,還特別臭!】
葉凌風(fēng)的眉梢挑了挑,心下了然。
原來是這樣!
葉凌風(fēng)帶著葉三和葉小五去了炊事班。
葉三喊了緊急集合,炊事班二十人就全在葉凌風(fēng)面前了。
找出班長,讓他挨個細致地檢查了每個人。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
哪里出了問題呢?
一陣風(fēng)吹過,林子里的樹葉“嘩啦啦”作響,葉凌風(fēng)抬頭將周圍的環(huán)境掃視了一圈,慢慢閉上眼睛,凝神靜氣傾聽。
突然,他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睜開眼睛,就看到時怡過來了?赡苁莿偹训脑,時怡小臉兒睡得紅撲撲的。
葉凌風(fēng)在衣袖下抓住了時怡的小手,還撓了撓她的掌心,動了動嘴唇:“沒找到!
時怡笑了笑,拉下他的耳朵:“沒事,晚上再來!
回到大帳,兩人叫了各隊隊長開會,總結(jié)昨晚的狙殺經(jīng)驗。
為了防止那個奸細得到更多黑騎的相關(guān)消息,因此,這一天各小隊都在營帳里開會總結(jié)。
天慢慢黑了,時怡和葉凌風(fēng)出了門。
“抱我到樹上去!”時怡抬頭親了親他冒著胡茬的下巴。
葉凌風(fēng)攬著她的腰,騰空而起,大鵬展翅般落到了近處的一棵樹上。
時怡從空間拿出一架紅外夜視儀,然后將使用方法和工作原理講給葉凌風(fēng)。
學(xué)會后,葉凌風(fēng)拿著夜視儀,把炊事班周圍一百五十米外細細走了一遍,終于在炊事班屋后的柴房里找到了那個黑衣人的身影。
葉凌風(fēng)給身邊時怡指了一下方位,然后用手指畫了個半圓。時怡秒懂。
于是兩人一個進前門,一個堵后門。
“出來吧,不用躲這了。你收集再多的消息,也免不了和你那三十個同伴相同的命運!比~凌風(fēng)清冷的聲音傳進黑衣人的耳中。
“好大的口氣!不過,不試試怎么知道呢?”隨著話音的落下,一個黑影沖出柴堆,穿透屋頂,凌空而起。
時怡抽出朗月,迎風(fēng)而去。
“你是何人?”黑衣人一看追來的是個女子,愣了一下。
“我是你姑奶奶!”
夜空下,朗月在時怡手中熠熠閃光,被舞得虎虎生風(fēng)。
黑衣身手一般,因此很快就被時怡一腳踹到了葉凌風(fēng)腳下。
葉凌風(fēng)一腳踏上他的胸口:
“說吧,你和那三十人,有什么任務(wù)?受誰的派遣?從哪里得到的消息?說!”
時怡拖著朗月走上前來,一把扯掉他的黑色面罩,拿出一個微型相機,給他拍了照,之后一拳就打歪了他的鼻子!
“想不想說?”
朗月被時怡拖著,在地面劃過深深的刀痕,劃過去一塊石頭,還“刺啦啦”地冒火星子。
“我說,我說!”
黑衣人捂著不斷流血的鼻子,推了推葉凌風(fēng)踩在他胸口的腳。
葉凌風(fēng)就識相的把腳拿了下來,手拿寶劍,雙手抱胸,露在面具外的眼睛,滿是笑意。
自己這時而柔情似水,時而冰冷暴躁的小娘子,自己咋就這么稀罕呢!
“好好說,想好了說。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看著葉凌風(fēng)那透著殺意的眼睛,慢慢坐起來:
“不論你信不信,我只知道我的上線是一個叫夜鶯的人,我收集好消息,然后就把消息傳送夜鶯。再等待下一步的安排。”
“夜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