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侍衛(wèi)根本不以為意,倒好像是自己的主子能夠有如今的寵信,頗為自豪。
就在這時,里面?zhèn)鱽硪粋嘶啞癲狂的聲音:
“吵什么呢!聒噪!
高公公躬身道:“太子殿下,奴婢奉太后懿旨,有急事相告!
里面的聲音依舊是不耐煩。
像是拼盡全力最后的搏殺。
“天塌下來也給孤等著!
里面?zhèn)鱽睇[鳳急喘的聲息。
等到半刻鐘過后,東宮正殿的大門才緩緩開啟。
一個身穿金絲軟綢的青年走出來,長發(fā)隨意的披在身后,懷中摟著一個嬌羞的美人,跟他一樣穿著清涼。
此女子可不是東宮的侍女,她是前不久才進(jìn)獻(xiàn)入宮的東月國鎮(zhèn)南王之女,紀(jì)允蒻。
皇帝墨煊禹封她為淑貴人。
高公公只是眼眸睨了她一眼,甚至都沒有行禮的意思。
紀(jì)允蒻也沒有在意,一雙水靈純真的眸子,惹人戀愛得很。
“高公公何事擾孤?”
太子的問話像是帶著一點(diǎn)情緒。
高公公看了一眼紀(jì)允蒻。
紀(jì)允蒻識趣的在太子懷中掙扎兩下:
“殿下,臣妾還是回避得好!
“誒!”太子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摟著不肯松手,“但說無妨。”
“殿下,嘉妃娘娘的丑事已經(jīng)被陛下知道了!
太子虎軀一震:“那個賤女人,估摸著已經(jīng)被皇祖母處決了吧?”
高公公冷靜道:“殿下猜錯了,是她自己服毒的。太后希望讓譚文靖也開不了口。殿下執(zhí)掌刑部多年,還需得您派人去一趟!
太子這才終于松開紀(jì)允蒻的腰枝。
譚文靖知道得太多,手腳也沾了太多和自己有關(guān)的黑事。
是得處決掉。
思忖之后,輕輕拍打雙掌。
一道白色身影飛身而來。
高公公目光震驚。
是太子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葉冰。
他怎么少了一只手?
以葉冰的武功,很難想象有誰能夠斷他的手臂。
“殿下!
“葉冰,兩件事,第一,去刑部把譚文靖處決了。然后,把薛世藩也處決了。薛家上下,雞犬不留!
葉冰和高公公臉色絲毫未變。
倒是紀(jì)允蒻,粉嫩的白手捂著紅唇,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是,卑職即刻去辦!”
葉冰離去之后,高公公也懶得在這里惹人厭惡,行禮道:
“殿下,奴婢也告退了。”
太子冷聲道:“高公公,淑貴人的事情,你先別讓皇祖母知道。免得她老人家又在孤耳邊碎碎念!
“太后也是為了殿下著想。如今雁王殿下勢頭正猛,要是此次出征能夠大勝而回,恐怕會撼動殿下您的儲君之位!
“哼!那也得看他,能不能活著回來!
太子眼底藏著陰毒。
高公公愈發(fā)覺得這家伙蠢笨。
自己本來是想提醒他,到這個節(jié)骨眼了,別總想著褲襠子里的破事。
該振作起來了。
高公公離去之后,太子又將紀(jì)允蒻攔腰抱起。
“哎呀!殿下,臣妾得回宮了!
“急什么!孤還沒玩夠呢!”
“殿下,剛才高公公說,嘉妃娘娘服毒自裁,是什么事情啊?”
她剛?cè)雽m沒多久,這種后宮秘辛自然不知。
太子冷笑道:“那個賤貨跟刑部的一頭蠢驢勾搭上了!
“啊?”
紀(jì)允蒻一臉震驚。
“那您還是放過臣妾吧!”
“怎么?你怕了?”
“能不怕嗎?嘉妃娘娘可是開國功臣之后,薛氏一門在我們東月國也是如雷貫耳。連這樣的家世背景都逃不過被屠戮滅門的下場,臣妾不過是一個外人,要是讓陛下知道了,還不把臣妾給千刀萬剮了?”
紀(jì)允蒻掙扎要下去。
可她越是這樣,太子越興奮。
“你少來,當(dāng)初可是你先勾引孤的,F(xiàn)在孤食髓知味,你休想丟棄孤!”
“哎呀,殿下不可…”
…
入夜時分。
刑部大牢。
譚文靖手腳帶著鐐銬。
他望著冰冷的高墻,刺骨的地板,心中感慨萬千。
曾幾何時,他高居刑部代理尚書,哪里想過自己也會落得這般下場。
要說一切的源頭,都是從陸瀾入獄開始。
那個瘟神。
要不是得罪他們陸家,自己大好的前程豈會就此斷送。
陡然間。
兩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牢房里傳開。
譚文靖驚坐而起。
放眼望去,兩名獄卒已經(jīng)被扭斷脖子,倒在地上。
一道白影出現(xiàn)。
“葉…葉統(tǒng)領(lǐng)!”譚文靖急急忙忙往后躲,盡量跟那個冷面殺神保持距離。
可是沒用。
葉冰要?dú)⑺,根本不需要進(jìn)入牢房里面。
“太子要?dú)⑽??br>
“你說呢?譚大人。”
“別殺我,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葉冰冷冷說道:“其實(shí)你說不說,都威脅不到太子。或者說,如果陛下想保著你,太子甚至不敢動手。”
譚文靖瞳孔一擴(kuò)。
是陛下要他死。
難道,他和嘉妃的事情敗露了?
是誰說的?
墨淵?
肯定是他。
除了他還有誰知道他跟嘉妃的事情。
“不…墨淵說過不會揭發(fā)我的!他騙我!
“!”
譚文靖沖過去雙手抓著牢房使勁搖晃。
“他騙我。陸瀾,墨淵,你們不得好死,你們聯(lián)手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