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冷笑道:“好啊,那我們便就一起讓官府查個清楚好了!”
陸迎嬌眼神微閃,攬著程氏的胳膊,一雙淚眼看著寧安。
“姐姐,再怎么樣你也不該打娘啊!
“娘?”
陸迎嬌對程氏的稱呼倒讓她詫異。
程氏惡狠狠的盯著寧安,“她如今已經(jīng)進(jìn)門,喊我一聲娘自當(dāng)應(yīng)該,你以為迎嬌跟你一樣,連聲母親都不喊!”
寧安冷笑一聲,母親?她也配?
“不是說要見官嗎?走啊,讓官府查清楚!”
陸迎嬌拿著帕子,用茶水打濕,輕敷在程氏剛剛被寧安打的臉上。
“娘,侯爺現(xiàn)在剛?cè),我們還是不要在這爭執(zhí)了!
程氏拉過陸迎嬌的手,輕輕拍了拍:“還是你貼心。”
寧安看著她們一邊說要見官,一邊又推脫的樣子,心里冷哼。
“怎么?是不敢了嗎?”
程氏瞪著眼睛,“好啊,既然如此,那便讓大理寺來查個清楚好了!來人!去請大理寺卿!”
沒一會大理寺卿便帶著一行人過來了,畢竟死的是侯爺,他也不敢怠慢。
大理寺卿剛過來,程氏便指著寧安道:“袁大人,就是她!侯爺走之前單獨(dú)見了她,后來不到一個時辰就去了,定是這個毒婦對侯爺做了什么!袁大人快將她帶走壓入大牢!”
袁大人寬慰這程氏:“侯爺夫人稍安勿躁,一切等仵作驗(yàn)過了再說!
陸迎嬌聽到袁大人的話,皺著眉一臉擔(dān)憂:“仵作?那可會毀壞侯爺?shù)纳眢w?我聽說人死的時候尸體若是不完整,等來世投胎時也會不完整……”
“什么?”程氏聽了,也有些驚慌。
“侯爺夫人放心,有些死因通過表象也能看出!
程氏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
沒一會仵作出來,并沒有查出什么痕跡,說是病死。
可寧安不信,她剛回來的那天老侯爺明明病的不嚴(yán)重,怎么可能就會病死呢?
程氏也不信,恍然間又對仵作道:“對了,還有,那天大夫來看過侯爺后,寧安她又拿回來一個方子,說是給侯爺食補(bǔ)的,一定是那個方子有問題!”
袁大人又讓人將方子拿來,仵作看后表明并沒有問題。
“侯爺夫人節(jié)哀,還是早日為侯爺準(zhǔn)備后事吧。”
袁大人查出老侯爺只是病死后便帶著一行人告辭了。
程氏還不死心,發(fā)瘋的指著寧安喊道:“你這個毒婦到底對侯爺做了什么!定是你因我讓迎嬌進(jìn)府心里不甘,跟侯爺說了什么將侯爺氣死了!”
說著,程氏撲到寧安面前,還想要對她動手。
寧安側(cè)身躲過,冷眼看著她們。
“來人!”
程氏心里氣不過,喊來家丁指著寧安道:“將這個毒婦給我捆起來,既然她不承認(rèn),那便打到她承認(rèn)為止!”
寧安沉了臉,眼中閃著厲色:“你這是要徇私嗎?”
程氏眼中得意,“本就是家事,我徇私又如何!給我捆起來!”
看著幾個家丁,紫鴦急忙將寧安護(hù)。骸皠倓傇笕硕疾檫^了,夫人怎還能這樣對我家姑娘!”
“給我把這丫鬟一起捆了!”
程氏看著她們,心中暢快,她本就看寧安不順眼,還時不時的頂撞她。
之前侯爺在會護(hù)著她,如今她倒要看看,她還能怎么辦。
家丁上前,手剛要碰到紫鴦和寧安,便突然被一個身著勁裝的男子擊倒在地。
寧安愣了愣,發(fā)現(xiàn)竟是蕭翎從滄州買的護(hù)衛(wèi),叫葉平。
“你怎么過來了?”
他一路充當(dāng)著車夫的角色,回到京城后又忙著別的事情,寧安倒差點(diǎn)都將他忘了。
葉平恭敬道:“自屬下被主子買下時,便奉主子的命令,隨時保護(hù)著姑娘!
寧安心中感動,到了京城后的這幾天寧安都沒有見過他,還以為他只負(fù)責(zé)將自己送回京城。
沒想到蕭翎想的如此細(xì)致。
“好啊寧安,你身邊竟還藏著男人!”程氏見沒有得逞,伸手顫抖著指著寧安。
“屬下帶姑娘離開這里!
寧安并不理程氏,看了一眼老侯爺所在的屋子,壓下心中的難過,應(yīng)了聲:“好。”
有葉平在,家丁不敢上前,程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寧安離開。
到了候府門外,寧安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眼底蓄著淚水。
紫鴦也忍不住心中難過:“姑娘,我們回寧府吧!
寧安將眼底的淚水拭去。
“好!
寧安是一路走著回去的,路上寧安想了許多。
她懷疑老侯爺?shù)乃揽赡芨懹瓔捎嘘P(guān)。
大理寺卿查的并不仔細(xì),她本想讓再查,可程氏和陸迎嬌在,程氏又處處護(hù)著陸迎嬌,中間肯定諸多阻撓。
她得另想辦法,不能讓老侯爺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到了寧府,寧父寧母見寧安回來頗為詫異,看到她明顯哭過的眼睛,心里咯噔一聲。
急忙上前問道:“女兒你怎么了?可是候府他們欺負(fù)你了?”
看著父母眼底的關(guān)心,寧安深吸了一口氣:“爹,娘,老侯爺他死了!
“什么?”
寧父寧母驚在了原地。
寧父想著,前段日子是見老侯爺會忍不住的咳嗽,他還以為是小病。
后來老侯爺告了病假,他還想著這兩日得空去看看。
這怎么突然就人沒了?
寧母也忍不住問道:“怎么回事?這人好好的,怎么就沒了呢?”
寧安搖了搖頭:“大理寺卿和仵作去看過了,說是病死。”
寧父寧母擰著眉沉默著,想不通這人好好的,不過生個病怎么就能這么快就病死了。
紫鴦回了寧府,便有些藏不住話,哭著說道:“老爺夫人,你們不知道那個侯爺夫人有多過分,這仵作都驗(yàn)過了,還非說老侯爺?shù)乃栏〗阌嘘P(guān),還要將小姐捆起來打板子!
寧父寧母又是一驚:“什么?還有這事?”
紫鴦在一旁將所有的事情經(jīng)過都跟寧父寧母說了。
寧父氣得攥起了拳頭:“豈有此理,這簡直欺人太甚!”
紫鴦擦著眼淚:“老侯爺在時還會護(hù)著姑娘,現(xiàn)在幸虧有個護(hù)衛(wèi)保護(hù)姑娘,不然姑娘鐵定逃不了程氏的魔爪了。”
寧母心疼的拉著寧安的手:“既然回來了,那便在家里好好待著,我看那侯爺夫人還能到家里來打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