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寧安在飯館和胭脂鋪出事時便已經(jīng)料想到了,心里倒是沒有太大的落差。
但對于紫鴦和婉晴,她們根本沒有想過會這樣,一時間心里很不是滋味。
對于寧安來講,出了事便想辦法補救,可是現(xiàn)在面對這種情況,似乎除了找出幕后黑手來安撫百姓便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同時,寧安手中所剩的積蓄真的不多了,十幾個鋪子的人要養(yǎng)活,還要維持店鋪周轉(zhuǎn),再加上這幾天只是請人來調(diào)查事情,便已經(jīng)花出去了一大筆。
紫鴦和婉晴已經(jīng)被寧安派去別的地方忙活了,現(xiàn)在只有寧安獨自一人坐在酒樓的書房中。
寧安看著賬本上所剩無幾的積蓄,擰著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最后實在沒有辦法的話,那邊只能去變賣一些鋪子了……
只是這并不是寧安愿意看到的景象,還是先再想想辦法吧……
寧安坐在椅子上直起身子,仰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后往后靠倚在椅背上。
到底該怎么辦呢……
突然間,書房的門被推開,寧安抬頭,便看到了那闊別多日的身影。
“蕭翎?”
這次災(zāi)情,寧安所負責(zé)的主要是京城周邊的城鎮(zhèn),因此蕭翎去的地方也不遠。
那個地方是因為寧安的藥材送過去了,而百姓出現(xiàn)了爭搶的暴動,皇上這才把蕭翎派過去。
有藥材在,沒過兩日第一批棉衣棉被也送了過去,因此鎮(zhèn)壓百姓并不難,所以蕭翎才能這么快的就回來。
只是他一回來,便聽到京城出了這么些事情。
他心中的第一想法便是寧安如何了。
于是他進了京城的大門,還沒有去皇宮面見皇上,變火急火燎的趕來了酒樓。
而寧安果真在這里。
幫他推開書房的門,看到寧安那落寞蕭然的樣子,心中忽的一痛。
寧安看到蕭翎有些難以相信,怎么能這么快就回來了?
直到蕭翎站到了寧安的身邊,寧安才喃喃的問道:“蕭翎,你回來了?”
不知是不是路上太趕的緣故,讓他吹了許多冷風(fēng),聲音有些沙啞。
“嗯,我回來了!
寧安聽到笑臉的聲音,心中才相信蕭翎是真的回來了。
雖然寧安算著日子,蕭翎離開京城明明才沒幾天,可就是這幾天里,寧安卻覺得已經(jīng)過了好久好久。
蕭翎站在寧安的身前,伸手攬過寧安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腹上,抬手輕輕的撫摸著寧安的一頭黑發(fā)。
“這幾日,你受委屈了!
寧安原本還沒覺得有什么的,可蕭翎的這么一句話,卻忽然讓寧安的心中一酸,眼淚便有些控制不住了。
不知為何,這兩日明明寧父寧母安慰她的也不少,可寧安心中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像是找到了依靠可以有所寄托,想是溺水的蟲兒抓住了浮萍。
可明明她最該依賴的應(yīng)該是自己的爹娘才是啊。
蕭翎見寧安靠在他的身上沒有動靜,擔(dān)憂的將寧安微微推開,隨即蹲了下來。
只是在看到寧安那滿是淚水的眼睛時,心瞬間像是被針扎了似的,密密麻麻的泛著疼。
有些無措的抬手抹去寧安眼角的淚水,安慰道:“沒事的,我回來了,我會幫你調(diào)查清楚,我會讓那些人付出他們該應(yīng)有的代價!
寧安露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應(yīng)道:“嗯,好!
蕭翎看著寧安的眼睛,心中滿是憐惜,隨即安撫的在她的唇上親了親。
“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去皇宮面圣述職,等我先去一趟皇宮回來!
寧安點了點頭,應(yīng)了聲:“嗯!
蕭翎看著寧安,深吸了一口氣,又摸了摸寧安的頭發(fā),才起身離開。
明明蕭翎什么都沒做,只是過來安撫了她幾句,寧安的心里卻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之前的緊張焦慮似乎瞬間少了大半,心中也寬快了許多。
寧安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沒事的,上一世那么大的事都經(jīng)歷過了,現(xiàn)在不過一些生意場上的小事,早晚都會過去的,只要一切不危機他們的性命便都是好的。
蕭翎從寧安那邊離開后,便坐著馬車趕往了皇宮。
馬車上,蕭翎對林川吩咐道:“你去給我查,先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事無巨細的都給我查一遍!
林川領(lǐng)命,等把蕭翎送到皇宮門口后便就去開始著手調(diào)查。
這一調(diào)查之后,林川對于百姓對寧安的說辭瞬間都心驚了。
明明他們離開之前那些百姓對寧安都還感恩戴德的,這短短幾天,竟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蕭翎在皇宮中述職后,皇上也把最近的事跟蕭翎提了一嘴,畢竟寧安現(xiàn)在也算是蕭翎的人了。
這背后的歹人知道寧安的這個生意是朝廷的,所以動手也極為隱秘,到現(xiàn)在為止,府衙那邊都沒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線索。
蕭翎從皇宮出來后,林川便把剛剛調(diào)查出來的所有事情都跟蕭翎說了一遍。
雖然蕭翎心中早有預(yù)想,可聽到后心中還是不自覺的一痛。
寧安這幾日心中到底該有多壓抑。
他的寧安明明那么好……
蕭翎陰沉著一張臉,冷聲道:“查,林川,你親自帶人去查,務(wù)必要將這件事情查清楚!
林川明白寧安對蕭翎的重要性,絲毫不敢松懈,應(yīng)了聲:“是!
林川走后,蕭翎想到他離開酒樓時,寧安那淚眼婆娑的模樣心中便一陣心疼。
蕭翎坐上馬車,對車夫吩咐道:“去寧記酒樓!
酒樓的書房中,紫鴦?wù)诟鷮幇矃R報織布坊里的情況。
蕭翎突然過來,紫鴦愣了愣,隨即又轉(zhuǎn)頭看向?qū)幇病?br>
見寧安看到蕭翎并沒有驚訝,怎樣便知道寧安是知道蕭翎回來了的。
按照以往的習(xí)慣,蕭翎過來,紫鴦一直都是回避的。
“姑娘,那奴婢……”
“不必!笔掫岽驍嗟馈
他是喜歡跟寧安獨處,可是現(xiàn)在事情當(dāng)頭,他自然也分得清緩急輕重。
紫鴦聽到蕭翎的話頓了頓,又下意識的看向?qū)幇病?br>
寧安對紫鴦示意:“你接著說吧!
“是!
寧安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紫鴦還是要聽的,便撿著重要的先跟寧安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