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迎嬌原本在府中用完晚膳之后,聽小荷說溫子衍出了侯府之后,一直沒有回來。
后來天色黑了,程氏也過來找到她,說讓她多帶幾個小事出去找找溫子琰。
就當他服個軟,讓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緩和一些。
卻不曾想,陸迎嬌剛到侯府的大門口,便看見溫子衍的馬車回來了。
陸迎嬌皺著眉,剛往溫子衍面前走兩步,便就聞到了他身上那股女人的脂粉香。
雖然早就知道溫子衍這段時間會去青樓,可聞到他身上那股味道,陸迎嬌心里還是不舒服。
可看著溫子衍現(xiàn)在喝醉了,陸銀嬌又想著現(xiàn)在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都說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她今天下午與溫子衍吵了一架,正好晚上將她帶回自己的房中過一夜。
明天早上她再起來盡心伺候著,想必溫子衍對她的態(tài)度就會好一些。
只是剛將溫子衍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還沒扶穩(wěn),便突然被溫子衍推了一下。
陸迎嬌本就站的不穩(wěn),突然被溫子衍推了一下,踉蹌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小荷在一旁看得膽戰(zhàn)心驚,慌忙過去扶著陸迎嬌。
“主子,您沒事吧?”
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便聽溫子衍含糊地說道:“你走開,我不要你扶!”
陸迎嬌心中一頓,隨即對小荷搖了搖頭,又走到溫子衍的身邊,說道:“表哥,我是迎嬌啊!
溫子衍似乎聽到了陸迎嬌的話,在小廝的攙扶下,微微穩(wěn)住身形,睜開眼睛看著陸迎嬌。
而陸迎嬌見他安靜下來,心中閃過一抹喜色。
表哥心中果然還是有她的。
卻沒想到,溫子衍突然,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是你,我不要你扶!”
突然之間,陸迎嬌便僵住了。
但好歹現(xiàn)在天色已黑,除了溫子衍身邊的那個小廝,也沒有別人。
陸迎嬌忍著心中的不適,深吸一口氣說道:“好,那我不扶,讓小廝帶你回去休息!
話音落下,溫子衍便伸手撥開陸迎嬌,讓小廝扶著往前走去。
陸迎嬌看著溫子衍,手里狠狠的扯著帕子。
剛跟在溫子衍的身后走了兩步,便看到站在侯府大門里面的寧安。
陸銀嬌身形又是一將,想著剛剛溫子衍對她的態(tài)度,突然有一種被扒光衣服了的羞恥感和憤恨感。
她看著寧安,聲音冰冷:“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此時,溫子衍不清醒,再加上本就心情不好,陸迎嬌此時便連裝也懶得裝了。
寧安淡淡的看著她:“不巧,在溫子琰剛下馬車的時候我剛走到門口。”
一瞬間,陸迎嬌全身都在用力著。
那豈不是說寧安她將全程都看在了眼里。
在微弱的燭光下,更顯得陸迎嬌面色慘白。
溫子衍因為喝了酒,反應(yīng)變慢了許多。
都快走到了寧安的跟前,才終于看到寧安。
只是與剛剛對陸迎嬌的態(tài)度不同,看到寧安后,他卻,突然揚起一抹笑容。
“寧安,你也來接我?”
見溫子衍對寧安的態(tài)度,陸迎嬌又猛的看向?qū)幇病?br>
他竟不知溫子衍何時對寧安態(tài)度這般的好了。
而寧安卻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漠的說道:“你想多了!
陸迎嬌確是不服,“好啊,寧安,你一個被閹人玩的爛貨,竟然還敢肖想表哥!”
聽到他的話,寧安神色一稟,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發(fā)難,便看見溫子衍在一旁一巴掌扇在了陸迎嬌的臉上。
陸迎嬌偏過頭,捂著被打的那半邊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溫子衍。
“表哥,你竟然因為她打我!”
溫子衍也是喝多了,沒錯,可他理智還尚存,原本是迷迷糊糊的,可聽到陸迎嬌如此口無遮攔,瞬間便清醒了幾分。
現(xiàn)在可是在侯府大門口,而且還有三個下人在。
若是被人聽到了惡意揣度,那他和整個侯府便就徹底的玩完了。
更別說都算不上惡意揣度,而是確有其事。
不免厲聲的斥責著陸迎嬌:“注意你的言辭!”
陸迎嬌此時也突然反應(yīng)過來,心里也有一些后怕,可仍舊不服。
正想與溫子衍頂嘴,小荷在一旁扯了扯陸迎嬌,小聲道:“主子……”
陸迎嬌理智回籠了一些,想著小荷之前勸她的那些話,不情不愿的說著:“我錯了,表哥。”
溫子衍撇她一眼,冷聲道:“給我回去!
陸迎嬌的手緊攥著,心中滿是不甘,可卻又不敢不聽從溫子衍的話。
只是在路過寧安的身邊時,微微停頓,瞪了寧安一眼。
寧安不以為意,抬腳便往府外走去。
溫子衍看著寧安的方向,抬手抓住寧安的胳膊,問道:“你去哪?”
寧安皺著眉,用力的將他的手甩開,并不想理他。
可隨即溫子衍卻又抓住了她的胳膊。
寧安心中煩躁,轉(zhuǎn)頭看著他,“你的表妹已經(jīng)往府里去了,你不去找她,抓著我做什么?”
溫子衍卻看著寧安:“我找你!
寧安皺著眉,心中厭惡。
隨即又聽他說道:“寧安,你再幫幫我,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聽到他的話,寧安當即冷笑一聲。
她就知道。
“我只是一介婦人,幫不了一點!
說完,寧安便又甩開了溫子衍的手,帶著寧安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侯府的大門。
寧安甩的用力,溫子衍差點摔倒,等他穩(wěn)住身形之后,寧安早已出了侯府的大門。
看著已黑的天色,溫子衍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一旁的小廝卻說道:“少爺,小人先送您回房間吧!
溫子衍此刻雖然腦子還有點清醒,可頭卻也昏沉的厲害,剛剛又被寧安那么一甩,更是感覺有些天旋地轉(zhuǎn)。
便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
寧安回布坊拿好東西便回來了,她這些東西是為了想去請一個裁縫用的。
那個裁縫已經(jīng)有四十多歲的女子,是從前在宮中當過差的人。
此人做出來的衣服樣式精美,做工精細,曾經(jīng)皇室中的人都喜歡她做出來的衣服。
后來因為年紀大了,接近三十才被從宮中放出。
后來皇室中一位公主成親,特地點名了要她做嫁衣。
而當年她做出來的嫁衣,更是名動京城,羨慕壞了多少京城中的姑娘小姐。
那時寧安還年紀尚小,但卻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