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必要一定告訴你?”周靳聲冷聲反問,起身慢條斯理穿上西服,又想起什么,拿出一把鑰匙放在桌子上,“樺市的房子,星河灣7幢807,離你上班的公司很近,我有空會過去,下了班沒事不要亂跑!
程安寧整個人仿佛沉陷冰窟窿,冰冷的潮水從四面八方裹挾而來,“姜倩呢?”
“她不會影響我們!
“我的意思是,你不怕對不起她?”
周靳聲掃她一眼,沒有說話。
隨即開門離開。
程安寧突然想起來,趕緊追了出去,鞋子都忘了換,在周靳聲進(jìn)電梯之前喊住他,
“周靳聲!”
周靳聲回頭,“什么事?”
“我的日記本。”
“想要?”
“那是我的東西,你留著有什么用!
周靳聲整理袖子,眼神意味深長:“那是你暗戀我的證據(jù),留著做紀(jì)念挺好。”
程安寧心里罵了句王八蛋,真多惡性趣味。
周靳聲眸光一暗,“回去!
回到屋里,程安寧換下身上男人的襯衫,這兩天在他這,都穿著他的衣服,房間門都沒出來過,纖細(xì)的手腕是淤青,鏡子里的人很憔悴。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周靳聲身邊,她就像是傀儡,被他操控一切。
從臥室出來,程安寧走過去拿走桌子上的鑰匙,離開。
程安寧回到樺市是凌晨的事,剛回到,周靳聲的電話來了,她在洗澡,肩膀上的牙印清晰可見,兩天沒好,很嚴(yán)重。
“到了?”周靳聲問她。
“嗯!背贪矊庩P(guān)掉花灑,裹著浴巾走出房間。
說完,周靳聲掛了。
程安寧沒忍住罵了句臟話,算了,不和自己過不去,翻箱倒柜找了藥涂在傷口上,還有那兒也涂了一點(diǎn)。
接著沉沉睡去。
……
秦棠的胃鏡檢查下來后,醫(yī)生說明了情況,從醫(yī)院離開,張賀年的神色仍舊緊繃著,不敢放松一秒。
還好沒到嚴(yán)重的地步,不過以后得時時刻刻注意,不能掉以輕心。
秦棠自己也松了口氣。
張賀年說:“之后你得老老實(shí)實(shí),不能熬夜,不能不吃早餐。”
“嗯!鼻靥狞c(diǎn)頭如搗蒜,心里嘀咕了一句,她熬夜還不是因?yàn)樗?br>
張賀年反省自己,很內(nèi)疚。
她晚睡跟他有直接關(guān)系,他是罪魁禍?zhǔn)住?br>
正要說話,張賀年的手機(jī)突兀響起,是葉準(zhǔn)來的電話,他接聽,葉準(zhǔn)說:“秦學(xué)堅(jiān)持不住了,賀哥,你什么時候來一趟,他要說陳湛的事!
“晚點(diǎn)!睆堎R年說,“我先送秦棠回去。”
秦棠一聽不樂意了,“你去哪里,我也去!
張賀年胡謅:“喝花酒,女人去什么!
“你喝花酒?”秦棠瞪大眼,“騙人!
張賀年跟葉準(zhǔn)說:“一個小時后到,等我!
葉準(zhǔn)開玩笑說:“賀哥,你別跟小嫂子亂說,等下真相信你去喝花酒,挨罵了別拉上兄弟墊背!
怕張賀年罵他,他飛快掛斷。
秦棠一改剛剛?cè)鮿葑藨B(tài),“你別丟下我,我也想跟你去。”
“真去?”
“嗯!
張賀年只能帶秦棠一塊過去,到了地方,張賀年沒讓秦棠下車,秦棠看地方偏僻,荒無人煙,還有人把守在倉庫門口,有點(diǎn)害怕左右看了一圈。
“在車?yán)锏任遥挥门,這里都是自己人。我去辦點(diǎn)事,很快回來!
秦棠說:“不會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我馬上回來!睆堎R年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葉準(zhǔn)走了出來,張賀年讓葉準(zhǔn)過去陪秦棠,免得秦棠一個人待著害怕,葉準(zhǔn)說:“小嫂子沒生氣吧,可別罵我,我可沒跟你去喝花酒。”
張賀年重重拍他肩膀:“你嫂子很大氣!
葉準(zhǔn)被拍得差點(diǎn)內(nèi)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