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遲鈍,秦棠也反應過來有貓膩。
風太大了,頭發(fā)亂七八糟的,秦棠不斷吃到頭發(fā),最后伸手捂住耳朵兩側的頭發(fā),等了一會,忍不住問:“寧寧,你們在玩什么?”
“等會就知道了,你急什么!我都不急!”
又過了一會,程安寧說:“可以了,等下我說123,你就睜開眼!
秦棠點點頭。
程安寧一口氣喊到“3”,突然不知道哪里響起煙花的聲音,隨即在天際綻放,在傍晚的海邊,絢爛綻放。
秦棠瞇了瞇眼,看到自己置身在一片粉色花海里,腳邊全是玫瑰花,剛剛表演的樂隊也換了首悠揚的曲子,浪漫得不像話,而張賀年站在她面前,單手背在身后,緩緩開口,“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
“你說過太多了,具體是哪句話?”秦棠心跳如雷,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眼睛飛快眨著,不是很敢看他。
程安寧在旁邊瘋狂拍照,深怕漏了什么。
張賀年握住她的手腕,手指摩挲她的無名指,中指上戴的還是他第一次送的戒指,那次他就說無名指的位置也留給他,她好像想起來了,歪了歪頭,脫口而出:“哥哥,你不會要求婚吧?”
“不然?”張賀年微揚眉頭,“不求婚,你嫁不嫁!
秦棠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嘴角是抑制不住的上揚,回頭瞪了一眼程安寧,這下肯定了,原來他們倆聯(lián)合騙她。
張賀年第一次做這事,雖然沒經(jīng)驗,勝在臉皮厚,拿出求婚戒指,干脆利落單膝跪地,秦棠在他單膝跪下的時候,臉蛋紅透了,緋紅比黃昏的顏色還要深,她臉皮薄,嬌得不行。
“秦棠,嫁不嫁。”
張賀年不說太多肉麻話,幾個字,擲地有聲,干脆了當。
秦棠還沒說話,周遭的人起哄了,一個勁喊嫁。
那些人里有張賀年的幾個朋友,蔣來也在,方維也是,都是熟面孔,秦棠剛剛都沒察覺。
“小秦棠別答應他!讓他做夢去!”
方維吼得最大聲,是唱反調(diào)的那個。
張賀年不樂意,裝作嗔怒,“你閉嘴。沒讓你來給我拆臺!
方維就搗亂,“哎呀,這么兇,當心婚后有家暴嫌疑,秦棠我要是你就不嫁!”
葉準沒那膽子唱反調(diào),捂著嘴偷樂。
蔣來沒他們會鬧,只是安靜站在人群里看著秦棠。
目光復雜。
還有落寞,黯然。
秦棠的臉蛋已經(jīng)紅透了,被他們?nèi)⌒Ω与y為情。
張賀年直勾勾盯她:“你不嫁也得嫁。”
求婚的一番話說得霸道強勢。
“你哪里是求婚啊,你是土匪,搶民女,秦棠你看清楚他罪惡的嘴臉了吧,這才是他!別嫁!哥勸你真別答應!”方維來勁了,誠心作弄張賀年,給他添堵。
張賀年回他:“滾!
“喲,急了急了!
張賀年是急,尤其秦棠遲遲沒出聲,他故作兇狠,坐實‘土匪’行徑,“真不嫁?嗯?”
“你態(tài)度好點!鼻靥妮p哼,微抬下巴,“你這樣我很難……”
還沒說完,張賀年起身,抓住她的手同時,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腦,熱切的吻落下,右手的無名指被戴上那枚戒指,圍觀的人的起哄聲一波蓋過一波。
平日里那幾個沉穩(wěn)的男人們,扯著嗓子‘哇嗚’喊。
對此張賀年評價一群野猴子。
吻也吻了,戒指也戴了。
秦棠眼里全是水霧,說:“我還沒答應呢……”
“我怎么聽見你答應了!
“沒有!”
“后悔也晚了!睆堎R年火急火燎的,很著急,得逞后,咧了咧嘴,“不準后悔,戴上了沒有摘下的機會!
“嗯,不后悔!鼻靥牟辉俣核,撲他懷里,堅定道,“才不會后悔!
方維嘖嘖的,很嫌棄,“看看你這不值錢的德行!薄堎R年瞥他一眼,“嫉妒直說,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方維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誰讓今晚是他求婚的好日子。
夜幕降臨,張賀年求婚成功,換了場子,去了餐廳吃飯,張賀年報銷的,回去路上,秦棠和張賀年一輛車,她問張賀年:“你怎么這么突然求婚?”
“有沒有可能一直都在想這事!
“那誰給你出謀劃策?”
張賀年模棱兩可嗯了聲。
“真的?”
張賀年摸摸鼻子:“問了程安寧。”
同時秦棠收到程安寧吐槽的微信:【我不想承認今晚的求婚是我出的方案,可也太倉促太直接了,張賀年不按我的劇本走!】
秦棠沒忍住彎唇偷笑,她就說嘛,怎么覺得哪里怪怪。
秦棠看著手里的求婚戒指,還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