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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里,程安寧溫柔笑著抱住周靳聲的手臂,夾著嗓子說:“老公,我們先回房間,我需要和你聊聊晚上的事!
周程路和張歲禮在外面有自己的小家,沒回來住。
只有周程輿跟回來,他朝親愛的爹地做了一個說唱歌手最愛做的“respect”手勢,“祝您好運,媽咪您下手輕點啊,老竇這把身子骨經不住您的九陰白骨爪。”
程安寧有段時間喜歡做長長的指甲,被她親愛的兒子吐槽是“九陰白骨爪”,那是周程輿上初中的事了。
程安寧一聽周程輿冷嘲熱諷不樂意了,“你少陰陽怪氣,你等著吧,等你找個更厲害的媳婦回來,你被欺負了,別回家哭鼻子!
周靳聲忽然想起來什么,說:“我有幾個朋友家里的女兒和輿子差不多大,前段時間聚餐還問我輿子多大了,要不要送出來聯(lián)姻!
周程輿一聽當即跪下了:“爹地,別啊,我錯了,您手下留情,饒我一條小命,我錯了!”
一聽聯(lián)姻,他整個人就不行了。
“我年紀還小,咱們家不需要賣兒子吧,又不是做生意開公司需要靠聯(lián)姻穩(wěn)固財富什么什么的!
周靳聲說:“律師是需要人脈資源,不然你以為案源哪里來的,本來想要女兒的,生了個兒子,倒也不是不能賣,對不對,老婆!
程安寧思索一番:“確實也是,現(xiàn)在做律師的大環(huán)境也不好,看路路那么艱難,全國各地出差,賣了輿子給路路幫幫忙,也不是不行!
“輿子年輕力壯,個高長得也好,能屈能伸,沒什么不好的習慣,除了喜歡打游戲,不抽煙不喝酒,不亂搞男女關系,可太好了啊!
程安寧越說越興奮,兩眼放光。
周靳聲繼續(xù)接話:“老婆的基因好,輿子像你,改天約我朋友出來喝茶,細聊。要不過明天去做客,帶上輿子,和我朋友的女兒見見,說不準人家喜歡輿子這款呢!
“我是商品嗎?!”周程輿崩潰了。
“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又不愿意和你哥一樣做從事這行,不做律師,吃鐵飯碗也行,繼承家業(yè),都讓你哥承擔了,你總得為這個家做出點貢獻,沒有其他本事,去聯(lián)姻不是不行!敝芙暺降鹊奈锘约旱膬鹤,不帶任何偏心的。
周程輿看他們倆來真的,還討論上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到房間,程安寧再也憋不住了,破了功,笑得不行:“你兒子不會當真吧?我看他那樣好像當真了!
周靳聲說:“他沒有危機意識,嚇一嚇鍛煉下膽量,沒什么不好的。”
周程路膽量比周程輿大多了,第一次上庭的時候那叫一個沉穩(wěn),口若懸河,雖然國內的法律不是靠辯論取勝,但能說會道是做律師的基本職能。
程安寧笑累了,說:“你朋友真說要聯(lián)姻?”
“提了一嘴。”
“還是算了吧,輿子那性格你也看見了,他自己折騰能折騰出動靜來,就讓他自己折騰,其實也不壞,現(xiàn)在環(huán)境不好,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背贪矊幙吹煤荛_,沒打算真賣兒子。
她又想起周靳聲曾經被壞事做盡的周老太太逼著聯(lián)姻的那段往事,難免想起姜倩,想起姜倩就想起他們倆曾經辦過的那場婚禮,簡中互聯(lián)網(wǎng)更新迭代快,以前那些婚禮現(xiàn)場流出來的照片找不到了,好像這段記憶只有她記得,沒有人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