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晚上張堰禮打來電話,也提到了學(xué)車的事,是張歲禮告訴他的。
沈曦說:“暫時不著急!
“好,不著急,等你先考到寵物醫(yī)生執(zhí)照再學(xué)!
沈曦今晚是住在張家的,和張歲禮睡一張床,張歲禮在洗澡,說:“你在酒店嗎?”
“嗯,你呢?”
“今晚在你家里住,和歲歲睡一間房!
“別和她睡,你睡我房間,她睡相不好,晚上會踹人!
“?”
“周程路說的,經(jīng)常大半夜被她踹下床!
沈曦哭笑不得,“真的假的?”
“騙你干什么!
“我不信你,我試試!
張堰禮說:“行啊你,那你被踹下床別找我哭,我可是提醒過你了。”
沈曦才不信他。
睡了一晚上后,張歲禮明明很乖巧,安靜躺著,她睡覺要全副武裝,戴眼罩抱著公仔,沈曦差點上了張堰禮的套路。
……
轉(zhuǎn)眼過年,又一年冬天。
兩家迎來一樁喜事,張歲禮懷孕了,到醫(yī)院檢查是六周了,周程路過年放假,回家,之所以去醫(yī)院檢查,是張歲禮惡心反胃,吃什么都不得勁,還暈車,反應(yīng)很大。
周程路替她記得生理期的時間,第一直覺懷疑她是不是有了,先是買了驗孕棒檢查,發(fā)現(xiàn)真有了,還不確切,驗孕棒不是百分百準(zhǔn)確,于是去了醫(yī)院抽血b超,結(jié)果是真有了。
除夕夜這天,兩家人在酒樓吃年夜飯,訂了一間能容納十人的包間,于是周程路和張歲禮宣布了好消息。
中國人骨子里的傳統(tǒng),兒孫滿堂,開枝散葉。
周靳聲也不例外,他從小沒感受過真正的家庭氛圍,走了不少歪路,要不是和程安寧結(jié)婚時間太晚,身體不允許,他是真想多生幾個,以后萬一他比程安寧先走,還有很多孩子可以陪著程安寧,有個女兒的話會更好,像她一點。
雖然有兩個兒子,到底還是有些遺憾的。
程安寧一方面開心要當(dāng)奶奶了,一方面感慨都到了當(dāng)奶奶的年紀(jì),周靳聲也到了當(dāng)爺爺?shù)哪昙o(jì),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張賀年舉起杯子和周靳聲碰了一杯,一樣的心情,一個當(dāng)外公,一個當(dāng)爺爺,都開心,但是張賀年呢更復(fù)雜一些,黑心棉別又生個“黑心棉”。
他和周靳聲說:“你們家基因還好吧,應(yīng)該不會再生黑心棉了吧?”
周靳聲的臉色不顯露山水懟他:“難道不是你們張家基因太強(qiáng)大,秦棠都幫不上忙!
張賀年:“……”
他頓悟,怪不得生了個黑心棉,因為張家的基因太強(qiáng)大,明明秦棠那么溫柔好脾氣一個人。
周靳聲看他吃癟,開心了,說:“黑心棉就黑心棉,像歲歲挺好,不受氣,不內(nèi)耗,不被人欺負(fù),有仇必報!
程安寧不樂意了:“不是,你們倆給我和棠棠一點面子啊,說得好像我們倆是受氣包,尤其是你周靳聲,我遭罪難道不是你的錯?周靳聲,你還好意思提。”
張賀年噗嗤笑了一聲,“一物降一物,老周啊老周,你看看,讓你多嘴!
周靳聲說:“話題還不是你挑起的,老張!
秦棠沒什么脾氣,她還是老樣子。
要說最受氣的還是秦棠,她脾氣好得沒話說。
張賀年心情復(fù)雜。
父輩母輩們在拌嘴,做兒女的那幾個偷樂,膽子大的周程輿調(diào)侃說:“爸,你晚上回去是不是要跪搓衣板了!
周靳聲說:“可不是呢!
程安寧咬牙切齒說:“要不是看在這么多人的份上,我給你面子,晚上回家再跟你清算。”
周靳聲能說什么,已經(jīng)做好跪搓衣板的準(zhǔn)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