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現(xiàn)在沒什么愛好,就是老人家愛好,到他這個年紀,孩子長大了,該輪到他和秦棠過點清凈生活了。
秦棠沒幾年也要退休了,他已經(jīng)商量好和秦棠出去游山玩水。
張歲禮只有羨慕的份。
年底放假回到桉城過年,在過年前夕,經(jīng)得兩家同意,周程路和張歲禮先去領(lǐng)證了,證件到手,兩家人也放心了,周程路也安心了,不用無證上崗,但該做的措施還是做的。
過年的時候,他們這一代的去公館特地聚了聚,除了張堰禮,人都到齊了,喝著小酒,聊著天,大家都玩嗨了。
方寒問張歲禮:“怎么你哥還沒回來?”
“回來了,好像又有事,出去了!睆垰q禮回來這幾天,也沒見到張堰禮,還是聽家里說他回來了,又有其他事出去了。
卓煊是麥霸,搶著麥歇斯底里唱著歌。
方寒喝著酒,密閉的包間,幾個男人都沒抽煙,因為張歲禮不抽,大家避著她。
“我覺得你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哥,他那狀態(tài),很嚇人。萬一訓練的時候分心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不是危言聳聽,是防患于未然!
“那你跟我哥談過嗎?”
“談過,還是老樣子,什么都不說,但我知道,肯定為了沈曦的事暗自神傷!
“到底怎么回事?”
張歲禮就光顧著自己開心了,對這個哥哥鮮少關(guān)心。
“還能怎么樣唄,就是沈曦托人跟他說要分手,讓他當她沒存在過,就沒了!
“這么狠?分手都不當面說?”
方寒又喝了杯酒:“這誰知道是不是另有隱情,我找人打聽過,沈曦大三的時候退學了,沒畢業(yè),然后就消失匿跡了,你哥一直在找,不死心,想要個結(jié)果。”
他又說:“你哥鐵定鉆牛角尖,其實想想也是,他是真喜歡沈曦,天天放學等她,送她回家自己才回家,青梅竹馬你懂不懂。”
“你知道這么多,你怎么不早點說?”
“你也沒問啊,你天天和周家那兩個吵架,也不來找我,我哪里知道!
方寒吊兒郎當晃著腿。
張歲禮雙手捧著腮幫子,陷入糾結(jié)。
周程路摟著她肩膀,無聲安撫,說:“也許沒想的那么糟糕,你哥不愿意說,他自然有他的想法!
“我哥是個鋸嘴葫蘆,以前挺靦腆的,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了。”
方寒說:“也沒有什么都不說,說了你們又幫不上忙,他找沈曦的時候,可是把他們共同的朋友同學老師都找了一遍的,還去學校那邊找,然而還是沒有消息,誰也不知道沈曦現(xiàn)在在哪里!
因為張堰禮的事,張歲禮一晚上無精打采,沒有什么心情。
聚會結(jié)束后,周程路送她回家,在桉城,周程路有座駕,家里車庫隨便開,她一路愁眉不展,唉聲嘆氣,周程路聽了怪不是滋味,說:“別郁郁了,你哥比我都大,年紀不是白長的,你也不要太操心!
“我是擔心他憋出什么抑郁癥。這人怎么嘴這么硬呢,可以直接找我爸幫忙唄,我爸認識人那么多,總有辦法的吧?”
“或許你哥開過口,岳父幫了忙,只是你不知道!
張歲禮誒了聲:“你喊誰岳父?”
“賀叔,難道不對?我好像和你已經(jīng)打了結(jié)婚證吧?”
“哦,對,我忘了!
周程路無奈極了:“我看你明天就把我姓什么忘了!
“那倒不至于,我怎么可能忘了你,都已經(jīng)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啦!睆垰q禮賣乖討好他。
車子緩緩行駛在寬敞的八車道上,張歲禮降下車窗吹著夜風,涼颼颼的撲面而來,說:“還是家里好,冬天不下雪,到處都是綠油油的!
周程路看她一眼,說:“快了,快回來了。”
“周程路,你要是想留在北市,其實不用跟我回來的,那邊資源更多,是不是對你的未來發(fā)展會更好?”
“家里也不差,我爸想撂挑子不做了,等著我回來接班。他今年歲數(shù)不小了,長了幾根白頭發(fā),我媽心疼得要死,他隔段時間就把頭發(fā)染黑,不讓我媽看見。他們倆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十幾歲遇見,我爸陪我媽長大,后面因為各種誤會,反復(fù)糾纏快十年才結(jié)婚,有了我,是時候輪到我撐起這個家了!
張歲禮眼眶微紅,被他說得,說:“我就是怕影響你……”
“不會,我早就決定好了,更重要的是,歲歲,你也在這里,我說過,以你為中心,我不會走很遠,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