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她是在氣我不聽話,原本我應(yīng)該和她一條戰(zhàn)線的,我想讓她離開周家的時候,她不聽我的,她不讓我和周靳聲結(jié)婚,我不聽她的。我和我媽的意見永遠(yuǎn)達(dá)不到一致。”
程安寧微微皺眉,眼下眼里的水霧,說:“她罵周靳聲的時候,我是真的很生氣,如果不知道所有真相,我可以理解,但是已經(jīng)知道了,她還在怪周靳聲,我這里很不舒服!
“寧寧……”
“沒事,不用擔(dān)心我,我就是隨便和你吐槽幾句。你別跟周靳聲說,就我們倆知道。”
“我明白,你跟我說總比憋在心里好。”
程安寧吸了吸鼻子,說:“我不該在你面前說這些的!
“沒關(guān)系!鼻靥牟辉谝。
程安寧知道秦棠是個很善良的人,從認(rèn)識她的時候她就是這樣,說起來,她比秦棠幸運,秦棠是媽不要,爹不管,住在自己家里,卻跟寄人籬下一樣,以前學(xué)校開什么家長會,永遠(yuǎn)不見秦棠的家里人,沒有一個人過來,她都是替自己開。
秦棠也和她說心里話,“其實我也有過很長一段時間跟你一樣的迷茫階段,我爸媽離婚那會,我一直以為是我不懂事,惹他們生氣,我以為他們離婚原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
“我媽被氣得住院,我去找我爸,他讓我去找我媽,我去找我媽,她又不想見到我,我被夾在中間,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
那會真覺得在那個所謂的家里,呼吸都是不被允許的。
“后來我跟我爸生活,我以為只要我乖一點,聽話一點,我那時候年紀(jì)小,沒經(jīng)歷過什么事,天天盼著長大,長大能自己賺錢了,就能養(yǎng)我媽了,不用看我爸的臉色,每次學(xué)校要交錢,我都不知道怎么伸手,開個口要錢的勇氣都沒有!
“后來長大是長大了,可是學(xué)錯專業(yè),畢業(yè)了也沒多少工資。”秦棠不好意思笑了下,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了,沒有邏輯可言,“寧寧,你看,這么多年還是過來了,再不開心的事都會過去的!
程安寧抱了抱她,說:“嗯,會過去的?扇绻(dāng)初你不去北城,不遇到張賀年,周楷庭去找你,你會和好嗎?”
“不會!鼻靥膱远ㄕf,“可能是因為我沒那么喜歡他吧!
“那就是你一直喜歡張賀年,只是因為家庭原因,你才遠(yuǎn)離他,你可以對不喜歡的人狠心,但是沒辦法對喜歡的人冷靜不上頭!
“怎么說到我身上了!鼻靥氖謾C振動了下,“賀年他們到餐廳了,催我們了,我們走吧!
周靳聲衣服早就換好了,在客廳等她們倆。
他穿著黑色的沖鋒衣,防風(fēng)的,戒煙后,不抽煙干坐在沙發(fā)上有點無聊,隨便拿了本書在翻,不知道是誰放在桌子上的,。
“周靳聲!背贪矊幈谋奶聵,沖過來站在沙發(fā)后面抱住他,“看什么呢?”
周靳聲合上書,握住她的手:“隨便看看,衣服換好了?”
“換好啦,走吧走吧!
夜晚的冰島是極致的黑,呼嘯的風(fēng)刮個不停,還在營業(yè)的餐廳燈火通明,他們大老遠(yuǎn)蹲在餐廳門口抽煙的卓岸,餐廳里面不能抽煙,他只能跑到外面抽煙,忘了穿外套,凍得發(fā)抖。
兩個小孩子一桌,大人和大人們一桌,幾張桌子拼起來的。
他們已經(jīng)點了菜,還沒上齊,先上了幾分薯條炸雞給倆小朋友吃,他們倆餓得不行了,戴上一次性手套認(rèn)真吃起來。
孟劭騫交代熹熹:“熹熹,禮禮比你小,你做姐姐的要照顧他,不能欺負(fù)他!
熹熹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吧,爹地,熹熹很會照顧小朋友的,熹熹才不會欺負(fù)小朋友!
兩個小朋友已經(jīng)徹底混熟了。
她自己都是小朋友,說張堰禮是小朋友,惹得大家伙陣陣發(fā)笑。
今晚畢竟是特殊,是值得慶祝的日子,戒煙戒酒的周靳聲自然就破例了,拿上一杯酒,站起身來,真誠對在座的各位說:“多謝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參加我和寧寧的見證儀式,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敬請見諒。這杯酒我敬大家,我先干,你們隨意!
他仰頭飲盡,一口氣喝了三杯。
男人們站起來端起酒杯回應(yīng)。
喝完酒,周靳聲說:“希望大家今晚過得開心!
孟劭騫單獨拿上酒杯敬周靳聲,周靳聲舉杯回應(yīng),杯子輕輕碰了下,發(fā)出清脆一聲,孟劭騫道賀:“恭喜!
語氣平淡無波。
沒有釋放任何可以深究的信息。
孟劭騫坦坦蕩蕩的恭喜,他既然答應(yīng)過來參加他們的婚禮,自然是想清楚了,真不是來搶婚的,程安寧的心不在他那,光搶走人有什么用。
周靳聲:“多謝!
卓岸端著酒杯過來和周靳聲喝酒,周靳聲來者不拒,都喝了。
張賀年看熱鬧不嫌事大,想起自己的婚禮上被灌酒,沒道理不灌周靳聲,拿著酒杯就過來了。
程安寧看情況不對勁,怎么越喝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