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奢侈了。”程安寧恨恨地說,“你不跟我商量一下,你就買!
她又拉不下臉退回去。
開車的李青好奇問了句:“老板買了什么?安寧小姐你這么擔心?”
程安寧控訴:“買婚紗,他把婚紗買了,那一條很貴的,沒必要買,他卻直接買了。”
李青說:“不怕,沒事,當做紀念收藏。”
程安寧說:“敗家行為。”
李青跟著樂,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老板敗家,偷看車內的后視鏡一眼,他家老板從容自在。
周靳聲不抽煙后,真有些不習慣,他的手很自然握住程安寧的手,把手機放在她掌心,說:“密碼沒換。”
“什么意思?”
上次他請同學吃飯,她墊付了錢,要他還錢那次,他告訴了她密碼。
但她沒有查他手機的習慣。
再親密的關系,也不能隨意窺探對方的隱私。
何況是最重要的手機。
“看銀行卡余額。”周靳聲玩味的笑,迎上她的視線,他笑得很壞很壞,“或者你想看其他什么都行,我的手機,隨時歡迎你看!
“不怕你有什么不能秘密被我看見?”
“比如說?”
“那我怎么知道,你的小九九多著呢,是不是李青!
李青無意卷入紛爭,不敢吭聲。
眼珠子轉了下,李青立即改變主意,“對,說的沒錯。”
引來周靳聲一聲嗤笑,很輕地一聲。
程安寧拿過他的手機像模像樣搗鼓一陣,回憶起密碼,解鎖點了進去,鎖屏平平無奇,一張風景照,屏保赫然是她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剛大學畢業(yè)戴著學士帽,嫩得能掐出水來,眼神和氣質干干凈凈,天真懵懂,非常學生氣。
上次用他手機也沒這張照片。
“你哪來的照片?”
周靳聲說:“不是你發(fā)給我的?”
“我什么時候發(fā)的,我毫無印象!
周靳聲淡定看她裝傻充愣:“嗯,不是你發(fā)的,是我拿你手機發(fā)的!
“我想起來了,我畢業(yè)想和你拍張照片,你很冷淡說不拍照,沒待多久就走了!
又一件舊賬。
周靳聲略微有些頭疼,不掙扎,不做辯解,躺平了。
該怎么解釋他當時的想法。
程安寧翻了翻手機,打開微信時:“我真看了,你微信不會有什么不能見人的秘密吧?”
周靳聲閑淡從容,故意說道:“我要有秘密,會讓你找到?”
程安寧一哽,扭頭叮囑李青:“幫我盯著他,有什么風吹草動第一時間跟我匯報!
“好,老板娘說了算!崩钋嗖挥尚南耄薪蛔鰧Ρ,自家老板的愛與不愛太明顯了。
周靳聲一副縱容她的神色,嘴角含著笑。
程安寧把手機還給他。
他問:“不看了?”
“不看了,沒什么好看的,你剛不是說了嗎,你要是有秘密,不會讓我找到,我哪知道你是不是提前銷毀證據,故意搞這一出!
程安寧微微嘟著嘴,憋著笑意,也裝上癮了。
周靳聲微微沉吟片刻,說:“改天列一份財產清單給你過目,這樣放心了?”
“遺囑沒有嗎?”
“可以列,可以不列,我是后者!
“你為什么不列?”
“時間太趕!
“偷懶!背贪矊幣欤昂,算了,我大人有大量,算那個干什么,不缺這點信任。”
“笨。”周靳聲語調沉緩:“還好沒讓你跟別人結婚,被別人賣了,還幫忙數錢。”
他的言外之意,程安寧聽出來了。
“干嘛,我是圖你的人!彼冻鰳藴实男θ,“順帶圖你的錢!
當天晚上回到家里,周靳聲拿出一疊文件夾,交到她手里,說:“我名下的不動產,住宅、商業(yè)地產,包括不限于樺市那幾套,還有一些藏品、股票、現金、銀行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