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洗洗?”
“你幫我用毛巾擦一擦吧,我太困了,我怕洗完澡又精神了,再睡就難了……明天還要上班!
周靳聲下床,顧不上自己,先幫她清理好,從浴室拿來熱毛巾,仔細處理干凈,心安理得被他照顧,溫?zé)岬拿碛|感掃過,對于男人來說,他動作很慢,她還沒徹底睡著,迷迷糊糊說:“不能再來了,明天真起不來了……”
拿毛巾的手一頓,周靳聲輕笑:“寶貝,我也是人,你當我鋼鐵做的?”
回應(yīng)他的是程安寧綿長的呼吸,她已沉沉睡著。
片刻后,臥室的燈熄滅,周靳聲沒有立刻入睡,習(xí)慣在她睡著后,去書房忙一會兒,白天兩人都要上班,鮮少有時間陪她,只有晚上有相處的空間,吃個飯、膩歪一會,又到睡覺時間,算起來,能夠盡情待在一起的時間真的不算長。
這周末還得去看婚紗。
她很鄭重挑選,想挑一挑一眼最鐘意的,最難忘的,人生最重要的儀式,她很看重,婚禮可以從簡,但婚紗不行。
趁晚上這段時間,周靳聲聯(lián)系婚慶公司那邊再次確定行程,去冰島的婚禮具體時間初步定在十一月中旬到十二月中旬的時間,再聯(lián)系婚紗公司,跟對方約定看婚紗的時間,得清場,當然,包場的費用另外算。
忙完后,還有點時間,周靳聲一個電話打給卓岸。
卓岸人在朋友的莊園打麻將,一晚上下來,他手氣極好,小贏幾十萬,籌碼算低的,幾十萬不算什么,主要圖個開心。
沒看來電顯示,卓岸瞇著眼叼著煙接了電話:“喂——”
“我是周靳聲!
“?”卓岸以為聽錯了,“哦哦,有乜事?”(有什么事)
“晚上的事!
卓岸腦子轉(zhuǎn)得快,明了:“這事啊,我寧沒告訴你?”
“我寧?”
“我家寧寧啊,我是寧寧娘家人,當然是我寧了!
“有空么,方便和我仔細說說么?”
卓岸打手勢喚來朋友頂他的位置,他拿著手機走到一旁接電話,把晚上的事來龍去脈都說個詳細,一句話沒落下,還說了程安寧語重心長和他說的那番話。
……
轉(zhuǎn)眼九月份,程安寧第二次去看婚紗,周靳聲陪同,這次秦棠沒來,禮禮生病需要照顧,她在家里陪著走不開,她在微信上幫程安寧出謀劃策。
程安寧這次過來倒是選到了符合心意的,是一眼就看上的,試過之后毫不猶豫敲定,爽快定下來。
周靳聲拿卡付錢,購買下來,留下地址,請他們安排人送上門。
程安寧還在選其他的,并不知道周靳聲闊氣,大手一劃,買了下來,其他的禮服挑得差不多了,之前秦棠結(jié)婚準了好幾套不同場合穿的,迎賓一套迎賓紗,一套主紗,一套敬酒服,還有一套拍照的,她也選了幾套,試完后,最后確定下來,周靳聲直接買了。
程安寧得知他都買下的時候,問他為什么那么沖動,就穿那么一次,又不可能拿出來再穿。
她有點摳摳的,這里計較那里計算著,就怕超額了。
周靳聲則說:“有收藏意義,放在家里看著,想穿隨時穿!
程安寧哭唧唧,說:“婚禮是不是要削減預(yù)算了。”
她期待已久的婚禮。
回去路上,周靳聲哄著她說:“不會削減預(yù)算,你想哪里去了,我這么不行?”
程安寧不聽,她在想她自己的存款。
工作這幾年,最大的開銷就是買的那輛十萬塊左右的車子,本來計劃是給母親買房子安度晚年的,每一分錢都算好了花的,她不想給周靳聲添麻煩,也不想什么都是周靳聲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