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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從醫(yī)院離開回家的路上,程安寧開自己的車和周靳聲去逛商場,放李青下班了。
“剛和李青聊什么了?”周靳聲整個人放松下來,問她。
他在醫(yī)院換過一身衣服,這人的潔癖依舊沒變,有強(qiáng)迫癥一樣,她不嫌棄他,他自己嫌棄自己,他抽煙卻不避開她。
“說你壞話!
“說了什么壞話!
“不告訴你,答應(yīng)李青不能說的!
“你都把他賣了有什么不能說!
“說你以前身邊不少美女,大波浪,豹紋裙子,黑絲,你親自車接車送,你可從來沒告訴過我!
周靳聲沒聲了。
程安寧好奇瞥他一眼,他跟佛入定了一樣,她說:“被說中了?心虛了?”
周靳聲說:“潑臟水!
“我才沒有!
“我說你了?”
“你不就是說我嗎,我還冤枉你不成了?本來就是,沒少逮到你車?yán)镒渌,姜倩之前還有個叫徐澄的,也差點(diǎn)跟你結(jié)婚了。”
周靳聲微微蹙眉,對她所說的名字感覺陌生,“徐澄是誰?”
“你前前前女友,不知道多少個前了。”
雖然他前不久才說過他到這個年紀(jì)只睡了她一個,但身邊的確是有過不少漂亮女人的,就算是故意制造的緋聞,她還是會有點(diǎn)醋味。
“還有近期那個女主播,潘思雅,我們吃飯還遇到過一次,她很熱情和你打招呼,有眼睛都看得出來人家對你有意!
程安寧秋后算賬,本來是開玩笑的,越說越上頭,胸口泛濫著酸澀,苦楚,想起以前吃的醋。
“尤其是徐澄,我記得當(dāng)初你們也是快談婚論嫁那種關(guān)系……”
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搬出周家住了,對徐澄這個人印象不深,都是聽母親說的,徐澄還是搞藝術(shù)的,之所以對這個名字記憶深刻,也是因?yàn)橹芙暤脑,都怪他?br>
后來也沒有下文,她怕引起傷心事,也沒問過母親。
“對當(dāng)時的情況來說,沒有徐澄也有另一個澄,都一樣!
“你們真的交往過,確定過男女朋友關(guān)系嗎?”
他睡是睡的她一個,但還是可以和別人交往的,也有可能接個吻,拖個手,吃飯約會……
光是想想都不行,醋壇子全部打翻了。
周靳聲睜開眼,看向她,說:“是不是要等車子停穩(wěn)了我再說,免得刺激到你?”
“不行,你告訴我,潘思雅呢?”
“潘思雅是徐東揚(yáng)的人!
程安寧一怔,“徐東揚(yáng)?”
“嗯,我沒接受!
想也不可能接受,徐東揚(yáng)塞的女人,那叫美女蛇。
程安寧氣不過罵了句,“狗男人!
周靳聲忍俊不禁:“想退貨?晚了,周太太。”
到了商場,程安寧頭也不回往前走,不管周靳聲推著購物車在后面慢慢跟著,他的眉頭微擰,不管程安寧走多快,他總能跟上,看她氣鼓鼓的側(cè)臉,雖然知道不應(yīng)該再惹她,可是怎么辦呢,他又不是什么好東西,滿肚子壞水,就想逗她,把人逗急眼了,他再去哄,任由她拳打腳踢出氣。
程安寧沒什么心情購物,經(jīng)過冷凍區(qū),看到玻璃反光里的周靳聲不緊不慢的走路姿勢,她的心頓時一軟,李青在醫(yī)院說的話又在耳邊回蕩,她又忍不住回頭看向周靳聲,周靳聲停住步伐,旁邊有人經(jīng)過,他伸手將人撈到回來,站在一旁,溫聲問她:“別生氣,等會回家讓你打讓你罵!
程安寧撅嘴,又因?yàn)樗o(hù)著自己的姿勢,更心軟了:“說得好像我有家暴傾向!
周靳聲低了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換一種方式呢?嗯?”
“什么?”
“回家讓你發(fā)泄成嗎!
這句話說得很曖昧。
程安寧頭皮猛地一緊,左右看一圈,察覺沒有人聽見,她稍稍放下心來,著著急急低聲警告:“你收斂點(diǎn)!
大庭廣眾之下,他無所謂,她有所謂。
周靳聲眸色很深,看似平靜下,好像掩藏著什么,最后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輕笑:“開玩笑的!
“走吧,繼續(xù)逛會!
買完東西結(jié)賬的時候,周靳聲被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小孩撞了一下,小孩的家長趕緊過來道歉,周靳聲面色清冷:“沒事!
小孩家長抱著小孩很快走開,卻被程安寧聽到小孩說了一句話:“媽媽,那個叔叔是瘸子嗎?”
程安寧下意識看向周靳聲,周靳聲沒有什么表情,再平靜不過,說:“結(jié)賬了!
逛完商場回去的路上,換做周靳聲開車,程安寧眼前不斷閃回方才在商場里,旁人投向周靳聲那異樣、探究的目光
大部分是善意的。
只是那些視線讓程安寧心里難受、憂慮,又悶又堵,像回南天。
【今天只有一章,肩膀痛引起頭條,吃了兩天的止痛藥把胃搞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