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是有罪推論,您已經單方面認定他有罪,不管我說什么,您都認定他都是有罪的,我還有什么話好說,那就這樣,我還在上班,有什么事您再給我電話。”
程安寧干脆利落掛斷電話。
晚上快十一點,周靳聲才回到家里,程安寧等他等了一晚上,他一進門,她就撲進他懷里,抱怨起下午和母親的那通電話,提到了那句有罪推論。
周靳聲饒有興致問她哪里學到的有罪推論。
她說受他影響,耳濡目染不就學會了幾個專業(yè)用詞。
她很落寞,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讓母親轉變思維。
周靳聲看出她情緒低落,哄了她一晚上,好說歹說才把人哄高興了點,她興致懨懨的,周靳聲不想她糾結她母親的事上,把人抱緊浴室,不去書房加班了,而是在臥室里‘辛勤勞作’。
程安寧的生理期還沒過去,她不太投入,心思明顯不在這上面,誰知道這人還有其他花活。
一番酣暢淋漓下來,程安寧困頓不已,饜足后的慵懶,眼神說不出的嫵媚,無處不在撩撥人,在浴室里水霧迷蒙中,被周靳聲抱出浴室,沒有注意到他其實拄拐……
程安寧睡著之后,周靳聲還很精神,他身體底子一向好,有健身的習慣,最巔峰的年紀已經過去了,但和程安寧的小身板比起來,還是綽綽有余的,他現(xiàn)在養(yǎng)成的習慣是先把人哄睡了,再去書房忙一陣。
怕程安寧醒來找不到他,臥室的門沒完全關上,留了一條縫隙,客廳開著燈,說明他人在家里,沒有出去。
又一個晚上,煙癮來了,周靳聲拉開抽屜的手一頓,又合上,最近抽的算少了,酒局參加的少了,酒也不沾了。
日歷上在程安寧生日那天畫了一個圓圈,快到領結婚證的日子了。
正在周靳聲沉思的時候,李青的電話打過來,火急火燎說:“老板,有新情況。”
“你說!
“周秉南想見您!
周宸和梁灣接二連三出事,周秉南還小,沒有參與到他父母的事里頭來,他才沒被卷進旋渦,人在國內,哪里都去不了,出事之后,他外公外婆連夜趕到桉城,想帶孩子走,但不被允許,人只能在桉城。
周靳聲說:“沒時間。”
“他現(xiàn)在就要見您,他說他手里有您的把柄,您要是不肯見他,他明天就在網上曝光!
周靳聲的眼底一片黑色,冷著臉,“是么!
“我聽周秉南那意思好像手里真有掌握什么把柄……”李青倒不是擔心,只是好奇周秉南手里能有什么證據(jù),還是周宸之前留有什么錦囊妙計給他兒子?
“這段時間周秉南見過誰?”
李青說:“沒見過誰,他去哪里都有人跟著!
周靳聲往后一仰,后背靠在椅背上,“溫聿風呢?”
“溫聿風生活行程沒什么異樣,吊銷律師執(zhí)照后,交了罰款,每天陪他太太吃飯逛街,到處玩,戶外運動釣魚,日子清閑得很,他們去的都是戶外,我的人沒辦法跟太近,怕被發(fā)現(xiàn)!
“溫聿風已經發(fā)現(xiàn)了,把人撤了!
李青吃了一驚,“怎么會?”
“撤了,不要浪費人力。”
和溫聿風打那么多年交道,溫聿風多少斤兩,他再清楚不過。
李青說:“好,我馬上安排,那周秉南那邊……”
“‘親戚’一場,他爸媽出事,我這個做‘表叔’的,怎么能不管,讓他等著,明天再說。”
“明白!
周靳聲忙到深夜一點多,回到臥室,沒有開燈,他動作很輕,剛上床躺下,睡得正熟的人忽然翻個身,可能迷迷糊糊察覺他的氣息,她下意識貼過來,睡意朦朧嘟囔:“你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