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維說:“找到了吧,是真的!
“還真是寧寧的‘寧’,幾個意思,他不是不要寧寧了?”
卓岸悠悠嘆氣,眼珠子一轉(zhuǎn),看了張賀年一眼。
張賀年不搭腔,側(cè)頭溫聲問禮禮還想吃什么,禮禮含糊不清說肉,想吃肉,他的圍兜上都是醬汁,張賀年夾了幾塊肉放到他碗里。
“什么情況,怎么都不說話?”方維看看他們倆。
卓岸拖著腮幫子無奈嘆氣,“能說什么,算了,下一個話題,對了,賀哥,禮禮會說粵語不,你們平時雙語還是三語?”
“看情況。你們吃,我去洗點水果!
張賀年起身去了廚房。
卓岸看向禮禮,說:“張堰禮,卓叔教你說句話,學(xué)會了跟你爸爸說,你爸爸會給你買奧特曼,帶你出去玩!
禮禮歪頭。
卓岸笑得焉壞焉壞的,“來,跟卓叔學(xué)‘張賀年,出來只抽’!
“噗——”方維也噴了。
張賀年端著水果出來后,禮禮奶聲奶氣來了句:“張賀年,出來只抽!”
剛好秦棠和程安寧回來了,聽到禮禮的話,都忍不住笑了,秦棠溫柔糾正張堰禮,“不可以哦,禮禮!
卓岸假模假樣說:“就是,衰仔包,沒點禮貌!”
程安寧看到卓岸控制不住的嘴角,“卓岸,你教的吧?”
卓岸否認(rèn)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薄 堎R年摸摸禮禮的腦袋,“跟爸說,誰教的?”
“卓岸叔叔!”
張賀年笑了笑,一記眼神掃向卓岸,“只抽?好啊,你過嚟!
卓岸瞬間慫包:“大佬,我講笑,唔系真嘅!
吃完飯,方維和卓岸待了一個多小時就走了,程安寧蹭卓岸的車回自己的住處,秦棠想留程安寧,程安寧婉拒了,家里還有只貓咪在等她。
從周靳聲帶走之后打電話聯(lián)系過李青,李青說貓原本就是送給她的,帶走無妨。
她想從李青那撬點東西出來,李青的嘴比她想象中還要嚴(yán)實,透不出一點風(fēng)。
卓岸一邊開車一邊和她聊年后工作,讓她有什么想法可以說出來,別什么都藏在心里,她望著外頭絢爛的霓燈說:“你盡快放手找項目,拉客戶,我什么都做!
“別那么拼啊,不要命啦?”
程安寧沒說話。
卓岸瞥她一眼,說:“怎么不說話?”
“有點累。”
“那你又說你什么都做,還是被阿姨說了?”卓岸安慰她,“你別管你媽說什么,左耳進(jìn)右耳出,別再被綁架,你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干好你的事業(yè),經(jīng)濟(jì)獨立才有話語權(quán),到時候你媽自然對你刮目相看。”
程安寧閉了閉眼沒說話。
年后,程安寧忍不住主動聯(lián)系李青,她發(fā)現(xiàn)周靳聲的號碼成了空號,微信也注銷了,她失去和周靳聲的一切聯(lián)系,目前只能聯(lián)系李青,而李青對周靳聲的事是閉口不提。
程安寧攥緊手機(jī),問李青:“周靳聲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安寧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訴我,老板說過,您可以提任何要求!崩钋嗖徽婊卮穑囬镛A來來去去就這句話。
“他是不是在你身邊?”
“沒有,不在。”
程安寧喃喃說:“他是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了?”
“安寧小姐,您要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難,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崩钋嗳耘f不正面回答。
程安寧從傷心變成絕望,不再像之前一樣難過到崩潰,十分冷靜說:“他要斷崖式結(jié)束,好,如他所愿。我把他以前送的東西全部寄去你們樺市的律所,到時候麻煩簽收,不想簽收也不要拒收,他送的玉墜,我拒絕了兩次,事不過三,不會再有第三次!
過去的糾葛就到這了,程安寧比誰都想走出來,不想再受周靳聲影響,他連一丁點的機(jī)會都不給,她不想暗自神傷,一直被他左右情緒。
程安寧掛斷電話,抹掉淚水,把李青的號碼加入黑名單,她有賭氣的成分,但不后悔,周靳聲做得比她還絕,很符合他一貫理智冷靜的作風(fēng),是她玩不過他。
之后,程安寧一門心思投入工作,不分晝夜,豁出命的架勢工作,她不會的就學(xué),連卓岸都不忍心剝削她,在工作室步入正軌,拿了一個品牌長期的合同后,卓岸順勢給她請了一位助理,還單獨給她騰出一間辦公室,讓她自由發(fā)揮。
程安寧是不敢停下來,停下來就會胡思亂想,沒再去想糟心的事糟心的人。
在此期間,程安寧接到帽子叔叔的電話,告訴她先前的綁架案已經(jīng)立案調(diào)查了,有的細(xì)節(jié)需要她過去配合調(diào)查。
做完筆錄出來,程安寧打電話給張賀年,從張賀年那了解周宸在出事前想帶他前妻和兒子逃出鏡,為時已晚,周靳聲早有準(zhǔn)備,在機(jī)場把人截住,他們才沒有成功逃離,這些消息沒有傳開,被封鎖了。
程安寧聽到周靳聲的名字,有種久違的感覺,意思是周家真的垮了,跟做夢一樣,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明明周宸前不久還風(fēng)光無限、高高在上,居然就倒臺了?
程安寧到底還是問了一句:“周靳聲會不會受到影響?”
“他沒有參與犯罪,不會有影響!
這也是程安寧擔(dān)驚受怕的地方,周靳聲對外的印象一直不好,亦正亦邪的,也有些律師經(jīng)不住巨大的利益誘惑,走上不歸路的。
她是真的擔(dān)心周靳聲會這樣。
得到張賀年肯定的答案,程安寧松了口氣,說:“沒事就好了,那我不打擾你了,先掛了……”
張賀年打斷她,沉聲道:“程安寧,有件事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什么事?”
張賀年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程安寧,他對別人的事,向來有很強(qiáng)的邊界感,和周靳聲合作也是因為想要對付徐東揚(yáng),徐東揚(yáng)完美在陳湛的案子里脫身,至今逍遙法外,等陳湛被執(zhí)行死刑,徐東揚(yáng)以后更有恃無恐。
周靳聲的情況遠(yuǎn)比他最初預(yù)料的復(fù)雜,還以為他和周家決裂是因為程安寧,兜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另有隱情。
“周靳聲和周家的關(guān)系!睆堎R年疲倦揉著眉心,到底還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