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抱到懷里哄著,跟卓岸說:“寧寧的媽媽呢,還在酒店?”
“對啊,她媽媽不肯配合警方調(diào)查,氣得寧寧和她吵架,你是不知道,早上在酒店房間,她媽媽咒周靳聲死外面最好,氣得寧寧翻臉,說周靳聲有三長兩短,她也跟周靳聲殉情,我當時聽到冷汗直流!
秦棠很震驚,說:“寧寧真這樣說?”
“是啊,之前寧寧吵著讓她媽媽離開周家,被她媽媽各種誤會,還打她一巴掌,她多不像今天在酒店那樣頂撞她媽!
秦棠心想糟糕了,萬一周靳聲真回不來,那寧寧……
她趕忙站起來把禮禮往卓岸懷里一塞,“幫我哄下禮禮睡覺,我去打個電話!
她火急火燎找手機打給張賀年,語氣頗有幾分著急,“賀年,你在忙嗎?”
“你說,怎么了?”
“我是想問周靳聲的事,寧寧在我們家里休息,我看她狀態(tài)很差,想問問你有周靳聲的消息了嗎?”
“我現(xiàn)在回去路上,等會當面跟程安寧說!
張賀年的語氣讓秦棠心里特別不安,“……”
半個多小時后,張賀年回來的時候,程安寧也睡醒了,從樓上下來,神色恍惚,秦棠在客廳著急等張賀年,沒想到程安寧也醒了。
張賀年問秦棠:“禮禮呢?”
秦棠說:“睡午覺去了,卓岸在房間里幫我哄禮禮!
張賀年點點頭,看向程安寧,說:“程安寧,我跟你說點事,到外面還是書房?”
秦棠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看向程安寧。
程安寧懵懵的,眼睛很腫,氣色差,眉宇間掩飾不住的倦色,反應(yīng)慢半拍,“好,都行!
“到書房吧,外面熱!
“行!
……
書房,張賀年請程安寧坐下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表情格外鄭重,說:“程安寧,你要有心理準備!
“你說。”
程安寧坐下,挺直了脊背,雙手放在膝蓋上,不由自主的收緊手指,看到張賀年的表情,她心里的不安瞬間擴大成一個巨大的黑洞。
“半個小時前我得到消息,有周靳聲的消息,但不是好消息!
程安寧很平靜問:“什么消息?”
張賀年雙手交叉,手肘撐在辦公桌邊緣,說:“周靳聲的確去了金三角,下了飛機被一伙人‘請’走,那伙人的來頭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是當?shù)氐膭萘χ,有當(shù)剀姺奖尘埃@方勢力正是周宸聯(lián)系的,只怕現(xiàn)在周靳聲兇多吉少!
程安寧徹徹底底嘗到什么叫做萬念俱灰,仿佛身體的溫度在一點點抽離,頭暈?zāi)垦#矍鞍盗税,她扶著扶手,說:“他和周宸不是親兄弟嗎?為什么周宸要那么殘忍?為什么?因為周靳聲得罪姜家嗎?還是周靳聲不聽他家的話?”
她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周靳聲到底做了什么,要讓周宸下如此狠手。
程安寧一連串為什么,張賀年沒有回答,他只說:“還沒確定周靳聲現(xiàn)在的行蹤,不算好消息,也不算壞消息,起碼有點眉目。”
“抱歉,讓你勞神了!
“客氣了,不用在意,是朋友,我盡我所能幫忙,我找你是想聊另外一件事,你得想辦法說服你媽媽,讓她配合調(diào)查,時間緊迫,你和你媽媽能夠平安回來,周宸肯定不能再讓周靳聲回來!
“好,我明白。”
程安寧咬著下唇,直至疼痛難忍,才松開牙齒。
下午,程安寧跟秦棠說道別,她有事出去一趟,秦棠不放心,張賀年摟著她,讓卓岸跟著,卓岸趕忙跟上去,程安寧跟卓岸借了車,不讓卓岸跟著,卓岸說什么都不放心,非得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