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捂著小腹,血不斷從手掌指縫流出來,滴到地板上都是,鼻尖冒著一層冷汗,他維持站立的身形,目光又沉又冷看著蔣楚,“消氣了?嗯?”
“蔣楚!你瘋了?!”
蔣來怒吼一聲,拽開蔣楚,趕緊打120電話,打完電話,趕緊找止血的東西。
秦棠幾步下樓,便看到張賀年捂著小腹流著血,她渾身一緊,第一反應(yīng)來到張賀年身邊,“你躺下別動!”
她聲音止不住的慌。
明明是學(xué)醫(yī)的,見過不少血腥的場面,腦子還是短暫空白了一下。
張賀年靠著墻坐下來,看到秦棠,則彎了彎唇:“抱歉,嚇到你了。”
她強調(diào),“你別說話!別亂動!”
秦棠拿開他的手,小心翼翼揭開衣服,露出被刀刺入的傷口,在腹部,她瞥見地上帶血的水果刀,還拔了出來,已經(jīng)造成了二次傷害,她拿來干凈的毛巾按在傷口位置,減少出血,拿來外套蓋在張賀年身上保溫,避免體溫驟降。
張賀年握住她的手,看她慘白的小臉:“沒事,死不了。”
“不準(zhǔn)你胡說八道!”秦棠緊緊抓住他的手,她沒有工具,不好隨便處理他的傷口,血暫時止住,可是不知道傷的多深,她起身進(jìn)廚房拿了密封袋將刀收起來,眼淚不受控落出來。
蔣楚被蔣來控制,蔣楚還在笑,盯著秦棠,秦棠看蔣楚,只說了兩個字:“瘋了!
蔣楚一頓,笑容僵在臉上。
很快120來了。
秦棠陪著張賀年去的醫(yī)院,路上緊緊握著張賀年的手,因為出血,張賀年嘴唇泛白,額頭和鼻尖都是冷汗,她很心疼,不斷和他說話:“別睡覺,賀年哥哥,很快就到醫(yī)院了,你別睡,堅持一下!
他穿的黑色衣服,要不是濃烈的血腥味刺鼻,根本看不出來他流了多少血。
秦棠突然明白他為什么喜歡穿黑色衣服,受傷流血了也看不見。
張賀年其實沒想睡,甚至還能笑,說:“別哭,放心,不會讓你守寡!
秦棠很忌諱那幾個字,“不要開玩笑,你不會有事!
張賀年沒她想的那么虛弱,被蔣楚刺入的時候,他避開了位置,蔣楚還想來第二刀被他擒住了手,甩掉刀,他沒那么傻被刺成刺猬。
很快到了醫(yī)院,秦棠忙里忙外,張賀年被推入手術(shù)室里,而秦棠掛號繳費,有條不紊,勉強保持最后的冷靜,忙完后等在手術(shù)室門口,手心和脊背全是寒意。
另一邊,蔣來直接將蔣楚帶到派出所門口,蔣楚恍然醒過來:“我不要進(jìn)去,哥,我知道錯了,你別讓我進(jìn)去!”
“你涉嫌故意傷害罪,我是警察,蔣楚!你想讓我徇私枉法不成?!”
蔣來不帶任何感情,打開車門,繞到副駕,蔣楚拼命拉著車門,不讓蔣來打開,她在車?yán)锼缓,崩潰知己,“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哥哥……”
“沒得商量,下車!”蔣來不想看她一意孤行,一步錯,步步錯,“蔣楚,我在救你,你知不知道!”
蔣楚哭成淚人:“我會坐牢的,哥,你不是幫我,你是害我!”
“蔣楚!笔Y來用力拉開車門,身上籠罩一層陰郁,“你不是三歲小孩,為了情情愛愛動手傷人,我太慣著你了,要是賀年有什么事,我不帶你來這里,警察也會上門找你。”
“我不是別人,我的妹妹犯了錯,必須承擔(dān)后果,之前你胡鬧我可以忍,現(xiàn)在不行,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你不下來,就算拖我也要拖你進(jìn)去坦白自首。”
與此同時,秦棠狠了心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