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你知道,程安寧,你心里都知道!泵羡框q不讓她逃避,捏著她的臉頰,讓她面對自己,“告訴我,你會不會難過?”
程安寧陷入久久的沉默。
孟劭騫看到她的眼淚為周靳聲流,為周靳聲傷心難過,他想把新給她,彌補她的空缺,但能牽動她情緒的人只有周靳聲。
除此之外,再無別人。
孟劭騫倒是第一次感覺挫敗感,努力這么久,沒有半點成效,他輕聲說:“要是難過不要忍耐,會憋出毛病!
“我不哭!背贪矊巹傄呀(jīng)哭過了,聲嘶力竭,沒有多余的力氣了,她咬著嘴唇,說:“我等他出來!
“我陪你!
“不用!
“晚點會有警察過來了解情況,你失魂落魄,應付不了!
今晚的事自然會牽扯到警察,他們不報警,海警也會通知陸地警方。
已經(jīng)牽扯到了槍支彈藥,不是什么小事。
在周靳聲在搶救室的同時,游艇上其他人受傷的被安置在醫(yī)院治療,都在不同樓層。
凌晨的醫(yī)院,人滿為患。
港城警方到了醫(yī)院了解情況。
程安寧等到了周靳聲暫時脫離危險的消息,但失血過多,人還在昏迷,不確定具體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可能需要幾天或者更長的時間。
萬幸的是沒有錯過最佳搶救時期,不然失血過多昏迷形成腦組織壞死,長時不醒或出現(xiàn)植物狀態(tài)。
程安寧聽完醫(yī)生說的話,知道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她不敢掉以輕心,心里頭那塊大石頭還是沒能松懈,仍然懸在心頭上。
孟劭騫要幫忙辦入住,程安寧沒讓,她聯(lián)系了李青,請他幫忙把周靳聲的證件拿過來方便辦住院手續(xù),李青人在港城的,接到電話馬不停蹄趕過來。
孟劭騫看她一夜沒睡,說:“馬上要天亮了,你不睡會?醫(yī)院這里我來等靳聲的助理過來,你去酒店開個房間休息!
“不了,反正天也要亮,我很精神,現(xiàn)在睡也睡不著!背贪矊庉p輕搖頭,說什么都不想走的意思。
孟劭騫握住她的肩膀,態(tài)度強勢了起來:“我知道你擔心周靳聲,可在那之前能不能先把你自己的身體照顧好?”
“我很好,我沒有事!
“寧寧,周靳聲對你而言,這么重要?”
靜默持續(xù)十多分鐘,程安寧過了很久很久才說:“重要!
“除了被他放棄過,我想了想他也沒做太過分的事,毀掉我名聲的不是他,給我下藥的人也不是他,他只是不想和我結婚,這個世界上不能走到最后的人多的是,不多我一個,不少我一個,我們在一起那幾年,他對我挺好,是我要的太多,要的太貪心!
“程安寧,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程安寧胸口起伏,眼眶濕潤,強忍著才沒有掉眼淚,“我知道,我知道我這樣說很蠢,我看到他身上那么多血,感覺他可能真的會死的時候,我不舍得,我不舍他死。”
她不舍得周靳聲,有沒有想過,他心疼她?
“靳聲已婚,姜倩也懷孕了。寧寧,靳聲底色不壞,可他不是良人,你和他再糾纏,是在傷害自己,何況他沒死,他不會死!
孟劭騫不覺得周靳聲會把自己的命放在別人手里,他有理由懷疑今晚這一切是有其他原因,起碼跟周靳聲有脫不掉的干系。
程安寧沒有解釋那么多,她漸漸露出慘淡的笑容,說:“我沒說非得和他有什么結果,我不想破壞他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