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喜歡熹熹的,熹熹也黏她。
孟劭騫好像也知道這點,一直帶熹熹出來和她接觸,又是吃飯又是去游樂園的,她拒絕不了熹熹,在熹熹身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都是單親家庭,好在孟劭騫負(fù)責(zé),是個好父親。
她覺得自己不是被孟劭騫拿捏,而是被熹熹拿捏。
程安寧發(fā)了語音:“晚上好呀,熹熹,還沒睡覺?你又拿了你爹地的手機?”
“沒有,是爹地要我跟寧寧姐姐打聲招呼!”
“等會就睡覺,爹地給我講故事!寧寧姐姐你怎么還不睡呀?”
程安寧認(rèn)命了,窩在沙發(fā)上跟熹熹聊了幾句,最新一條語音發(fā)來,響起孟劭騫的聲音,還是沙啞的,孟劭騫說:“我讓熹熹先睡了,明天再聊!
程安寧打字:【你吃過藥沒,聲音還是很啞,要不喝點涼茶?】
孟劭騫:【喝涼茶有用么?】
程安寧:【肯定有用,我小時候經(jīng)常喝!
【現(xiàn)在呢?】
【太苦了,吃不了一點!
孟劭騫回到書房坐下,打開了落地?zé),暈黃色的光照在身上,平添了一層溫馨的顏色,其實有一瞬間,他心里升起一股念頭,想開車到她樓下,想見她,坐在車?yán)锎碉L(fēng),聊天,而不是隔著手機聊天。
不過程安寧應(yīng)該不會這么晚見他。
孟劭騫忍住了,程安寧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聊天,她要睡覺了。
卓岸說她喜歡滑雪爬山看日出,孟劭騫打開電腦搜索樺市有沒有能同時滿足三個條件的室內(nèi)滑雪場……
在樺市這幾年,偶爾工作之余更多是跟朋友聚會,熹熹還小,很多戶外活動玩不了,二十歲出頭的時候喜歡玩極限運動,戶外攀巖、跳傘,自從工作后很少再有這類的運動,能保持唯一的運動是健身。
程安寧坐卓岸的車回了桉城,到了桉城才給母親打去電話,不過沒人接,打了好幾個都沒接,程安寧擔(dān)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眼皮也在跳個不停,轉(zhuǎn)而打給平姐,平姐接了,程安寧這才知道母親又進(jìn)了醫(yī)院。
不是因為家暴,而是周老爺子腦梗住院,母親去醫(yī)院照顧了。
程安寧不關(guān)心周家人,她只在乎母親,問到了醫(yī)院地址,她和卓岸趕去了醫(yī)院。
路上卓岸還說:“我聽說周老爺子的身體好像不太行了,前段時間不是住院么,這會又住院,我看啊,嘖嘖……”
到了醫(yī)院,程安寧在病房找到母親,她在病房照顧老爺子,病房除了她,沒有其他人在,老爺子沒醒,身上插著各種管子。
“媽!
王薇回頭一看,“寧寧?你怎么來了?”
程安寧環(huán)顧一圈,再次確認(rèn)偌大的單間病房只有母親一個人,她冷笑了聲:“怎么就您一個人?”
王薇走過來拉著程安寧到病房外面說話,“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程安寧沒說話,抓住王薇的手將袖子往上推,露出手臂上的淤青,有好幾塊,另一邊手也有,“又動手了?”
“不是,是摔了!
“還騙我呢!背贪矊幚淅浒l(fā)笑,“當(dāng)我傻是不是?”
“真不是……”王薇抽回手,趕忙放下袖子,擋住手上的淤青,還左右看了一眼,生怕被人看見。
“怎么,還怕人看見?”程安寧嘲諷,“周宸打你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怕不怕被人看見,會不會影響他對外的形象?”
“寧寧,你小點聲!”
“您更在意的是丟人?而不是自己?”程安寧不理解,“周家的人呢,就您一個人在醫(yī)院?”
程安寧沒讓卓岸跟過來,讓他在車?yán)锏取?/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