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乖巧點頭,聽是聽進去了,和她的不安害怕不沖突。
張賀年看她這樣,心里想的是繼續(xù)拖下去,對她沒好處,而且搞不好會打退堂鼓。
好不容易才逼她看清楚內(nèi)心和他在一起,不能再讓她逃避躲開了。
他的工作有其他安排,不能和她說,也不能隨時聯(lián)系她,他只能盡快處理完,然后認真考慮和她的事。
晚上,秦棠上班,剛到醫(yī)院接到張徵月的電話,張徵月說:“秦棠,你在醫(yī)院嗎?我在鼎華醫(yī)院住院,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有事想和你說!
秦棠去到醫(yī)院后才知道張徵月做完有點輕微出血進了醫(yī)院觀察,還好沒有大礙,秦棠雖然不清楚張徵月肚子里那孩子到底是誰的,但畢竟是一條無辜的小生命,她沒那么冷血希望孩子出事。
“那阿姨您好好休息,我要上班了。”
說完,秦棠準備離開。
張徵月忽然拉住她的手,說:“我現(xiàn)在身體情況你也知道,做什么都不方便,年紀大了,高齡產(chǎn)婦不容易,我媽心疼我,叫我回去養(yǎng)身體,你爸爸又不在,你陪我回張家住吧。”
秦棠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我也要么?”
按理說,張徵月回張家養(yǎng)身子再正常不過,懷孕了,還是高齡,需要人照顧說得過去,可為什么還要帶她一塊回去?
聽張徵月那語氣,一定要她一塊去張家……
“是啊,有你在,我才放心,你不愿意回家里祝,阿姨不逼你,你一直住在你朋友那也不是事,干脆和我一塊去張家吧,就住幾個月,等我生完孩子了,到時候就不用你幫忙了!
秦棠遲疑,“什么時候?”
“我出院就回去了,張家那邊會安排好,你不用擔(dān)心,到時候我安排張家的司機幫你一塊搬行李。”
張徵月的意思是,必須搬進去。
秦棠覺得后背升起一陣寒意,不知道是她想多了還是湊巧的,偏偏是這個節(jié)骨眼。
秦棠說不出完整一句話,聲音發(fā)啞,說了聲好。
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張夫人把她安排到眼皮底下,或許是想盯著她,是不是說明張夫人對她和張賀年的事早就知曉了。
秦棠一晚上不在狀態(tài),可以說是心驚膽戰(zhàn)、渾渾噩噩的。
張賀年有工作,聯(lián)系不上他,他走之前還給她發(fā)了微信,讓她有事找方維。
住進張家,怕是方維也沒有什么辦法吧。
何況張徵月那是通知的態(tài)度,不是好聲好氣征詢她意見的口吻。
很快張徵月出院那天,秦棠的行李被張家的人從程安寧那取回來,她人還在醫(yī)院,下一秒接到程安寧的電話,說她的行李被一幫人帶走了,說是張家安排的。
秦棠說:“嗯,應(yīng)該是張家的人!
“怎么回事?”
“張夫人好像察覺到我和張賀年的事了,讓我跟張徵月搬回去住!
“這是要盯著你的意思?”
“應(yīng)該是。”
“那張賀年呢?他知不知道?”
“他有工作!
“那你今天就搬進去?”
“嗯!
程安寧安撫她:“也許沒那么嚴重,你別自己嚇唬自己!
這要真鬧開了,沒這么平靜。
秦棠也希望不是她自己嚇唬自己,但她有種直覺,她和張賀年的事瞞不了太久,除非她現(xiàn)在就和張賀年斷個干凈,然后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也許張家人還能粉飾太平。
可是很難。
很快搬進了張家,秦棠的房間就在張徵月隔壁,房間挺寬敞的,這也是她第一次住進張家,什么都是陌生的,可什么又都是熟悉的,因為這里是張賀年生活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