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感情方面的創(chuàng)傷,忙也是一種療傷方式。
一場春雨到來,桉城整座城市都陷在潮濕的雨水里。
秦棠上下班都是坐公交的,沒有開家里的車,為了省點油錢。
難得周末,秦棠和程安寧約了頓飯。
程安寧是肉眼可見的疲倦,秦棠問她是不是沒休息好。
程安寧臉上浮現(xiàn)可疑的神色,不太自在咳了咳。
秦棠擔(dān)心她身體沒有恢復(fù)好,關(guān)心問她:“你要注意休息,別太累。”
“我明白,對了,錢先還給你。”
“這么快?”
程安寧的眼神有片刻躲閃,喝口水掩飾不自在,隨即說:“我小叔知道我流產(chǎn)的事了。”
秦棠驚愕,“……”
“是我太小看他了,那天從派出所回去,他看出我不舒服,查了我那天的看診記錄!
秦棠差點忘了周靳聲是律師,日常打交道的人際圈子十分復(fù)雜,他要沒點手段本事,不可能混到現(xiàn)在的位置。
“他大概也沒想到我會意外懷孕,我也以為那天來了生理期就沒事,不用吃藥,結(jié)果……”
程安寧重重嘆了口氣,到底是年輕,沒有這方面經(jīng)驗,“那天晚上我還騙周靳聲說我之前有過其他男人,我的第一次不是給的他!
雖然說女孩子的第一次總歸是比較有意義的,程安寧不說真話一來是怕男人的劣根性拿了女生的第一次會鳴鳴得意;二來是怕周靳聲覺得她會賴上他。
結(jié)果被周靳聲冷冷揭穿,拿出染血的床單照片給她看。
程安寧萬萬沒想到他會留存拍照。
秦棠不知道這點,她也擔(dān)心起自己來,雖然和張賀年那些次每次都有做措施,這點上張賀年倒是沒有只顧著自己爽,可是……即便做好了措施也是有幾率懷孕的,而且張賀年太狠了,時間又久,不知道中途有沒有脫落亦或者……
秦棠問,“那他什么態(tài)度?”
程安寧頓了頓,“他給了我車又給了我買了房子,說什么就當(dāng)是那晚的補償,他想的是用錢解決我,怕我說出去,影響到他,還有周家!
秦棠目光一緊,瞬間想到圈子里那些不負(fù)責(zé)的男性對待風(fēng)月場所的女人就是用錢打發(fā),就連張賀年都說要用房子或者折現(xiàn)成現(xiàn)金的方式對待她。
“我當(dāng)然不會說出去,這種事,不管是誰主動,吃虧受傷的永遠(yuǎn)都是女方!背贪矊帪t灑撩了下長發(fā),往椅子上一靠,“他想多了,我可不會纏著他,以為他的把鑲了金啊,不就是睡了一次么。”
說著說著,程安寧眉頭皺了下,落寞道:“我也才明白,原來,在他心里,我和他外面玩的女人沒什么兩樣!
秦棠握住程安寧的手,滿眼心疼望著她,“寧寧……”
“我沒事,就是心里有根刺,誰讓我倒霉,把第一次給了他,早知道是給他,我還不如去玩夜場的男模,挑個干凈的,體驗都比他粗暴對待要來得好!
程安寧說著一點不見低落的情緒,反而是控訴:“你都不知道,他那晚仗著喝多了,要多粗暴有多粗暴,要不是我喜歡他,我怎么會讓他欺負(fù)我!
永遠(yuǎn)都是得不到的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秦棠愣了幾秒消化掉她說的話,又點想哭又有點無奈,說:“你需要我安慰你嗎?”
程安寧突然噗嗤一笑:“不需要,老娘鐵打的,不玩嬌滴滴那套!
秦棠坐到她旁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如果真的需要安慰了,可以和我說,對不起啊,寧寧,我嘴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才能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