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你走這么快干什么?”
“嫌吵!
“秦棠呢?”
車?yán)锟臻g有限,加上手機(jī)音量不小,秦棠聽得清清楚楚,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用力,她不敢看張賀年,得看路……
“在呢!睆堎R年聲音微啞,“我送她回家!
張夫人說:“張家有人會(huì)送!
張賀年:“不麻煩,我要回酒店,順路送她!
“回酒店?你不回家住?”
“不回!
張夫人沉默了會(huì):“和你爸爸又吵架了?”
“吵架不是正常?”
張賀年不以為意,外面的城市霓虹閃過,他看著外面的城市夜景,表情愈發(fā)冷淡下來。
張夫人嘆了口氣,“你們這父子倆的脾氣真是一個(gè)德行。吵啥歸吵架,大過年的有家不回,住什么酒店?你的房間我都讓阿姨收拾干凈了……”
張賀年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咬在唇邊,不管張夫人怎么說,始終淡淡的:“不回,行了,掛了!
說完了,張賀年直接掛斷電話。
秦棠的神經(jīng)仍舊緊繃的,過了好久,才緩緩開口問:“小、小舅,你住哪個(gè)酒店?”
夜晚,隱藏在黑暗里的邪性一面慢慢滋生,張賀年吐了口煙霧,“怎么,跟我回酒店?”
秦棠飛快否認(rèn):“不是,我送你回酒店!
“那你呢?”
秦棠說:“我回家……”
張賀年意有所指,“那會(huì)滿意了?”
男人低沉獨(dú)特的聲音剛落下,秦棠身上激起一片顫栗,胸口更是蕩開一陣電流,還沒等她消化完,又聽到男人充滿蠱惑的聲音說:“真的不跟我回酒店?”
指尖仿佛都被電了,酥酥麻麻的。
她緊張到不能自己,在北城那些個(gè)荒唐的一幕又一幕爭先恐后涌入腦海,平日里再嚴(yán)肅正經(jīng)的男人,到了床上做那事時(shí),什么荒yin的話都能說出口來,她感覺自己學(xué)壞了,不是被張賀年帶壞的,是她本來也懂,只是之前沒經(jīng)歷過,一旦沾染上,逐漸沉淪,欲罷不能。
張賀年沒說話,似乎很有耐心。
秦棠咬唇,過了許久才艱難說:“不了。”
她剛剛差一點(diǎn)就答應(yīng)了。
還是理智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張賀年則說:“真狠心,你舒服了,不管我死活!
秦棠小聲辯解,臉頰燒的厲害,“我不是……”
“或者不回酒店,找個(gè)地方停車,車?yán)锝鉀Q!睆堎R年似乎是來真的,他咬著煙蒂,仿佛和她說的話是再平常再簡單的話。
秦棠:“……”
……
車子停在上山的路口處,周圍靜悄悄的,一片漆黑,連過路的車輛都沒多少,這種地方,適合做點(diǎn)什么事。
事實(shí)也是。
車椅放平,張賀年慵懶躺著,秦棠的手無處安放,最后握著拳頭抵著車窗維持平衡,她咬了牙,不想情緒外泄。
剛剛等車子停下便去后座披上他的西裝外套,長發(fā)垂在身前,黑發(fā)紅唇,清冷的月光照進(jìn)來,顯得她特別清純。
她剛剛有句話又惹張賀年不高興了,他在蓄意卻又小小的報(bào)復(fù)。
張賀年氣息很沉,修長的手來到她腰后,摸著她的脊骨,純粹是安撫她的情緒。
她緊繃著,突然聽到啪嗒很細(xì)微的聲音,好像是車載冰箱打開了,視線太黑,她什么都看不見,車子也熄了火,沒有一絲亮光。
在黑暗里,什么動(dòng)靜都被放大。
“張、張賀年……”她哆嗦喊出聲音。
他剛摘了腕表,肯定不是手表碰到了她。
張賀年喉結(jié)滾動(dòng),應(yīng)了一聲。
“你……”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低沉得,格外有磁性,“別緊張,放輕松……”
她被按向他,雙手交疊抵在他胸前,嘴唇被堵住,想象中的溫暖滾燙被冰塊侵入,還有點(diǎn)果酒的味道,她很不舒服,往外吐冰塊,他接住,變著法吻她,她皺著眉頭,想推開他,他松開一點(diǎn)距離,冰塊蹭過她的手,不知道掉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