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愣了一秒,“好了,你不要說了!當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她捂著耳朵,丟死人了。
秦棠很認真凝視她,“寧寧,放棄吧,別和他耗了!
……
程安寧在秦棠家里待了一個早上,卓岸還在呼呼大睡,呼嚕聲從隔壁房間傳出來,秦棠去拿衣服給程安寧換,張賀年敲了敲門,問:“我能進來么?”
程安寧還在床上躺著,頭疼得厲害,“請進!
張賀年打開門,站在門口,“棠棠說你找我?”
“嗯。”
程安寧身上穿的是秦棠的睡衣,昨晚秦棠幫忙換下來的,自然看見她身上那些吻痕,都是周靳聲留的。
張賀年挑眉,“找我什么事?”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背怂龥]人可以找了。
“你說!
“能幫我調(diào)查我的繼父么?”
“查他什么?”
程安寧斟酌再三,“家暴!
張賀年明白了,“除了家暴,還有么?”
“他不讓我接觸周家的生意,除了家暴,其他一無所知!
大學畢業(yè)的時候,王薇曾經(jīng)跟周宸提出讓程安寧去周家的公司試煉試煉,作為母親,王薇沒想那么多,只是不想程安寧出去被欺負,在周家公司起碼有個照應。
周宸不那么認為,一口回絕王薇,讓她別想那么多,還搬出老爺子,說什么老爺子知道會不高興。
周宸經(jīng)常做慈善做公益,親切和善,每年抽空跑山區(qū)捐學校資助貧困生上學,外界對他評價很高。
“知道了,等我消息!睆堎R年沒問她要這些拿來做什么,利落答應。
“你……就答應了?”
“怎么,我不答應還不行?”
程安寧有點不好意思,以前沒少跟秦棠說他壞話,還罵過他,轉(zhuǎn)頭又找他幫忙,她端正態(tài)度,“謝謝啊!
張賀年沒應她,轉(zhuǎn)身出去了。
吃完午飯,程安寧就走了。
秦棠要送她,被她推出電梯,不讓送,“好啦,快回去,今天風大,你別感冒了,我自己能回去,衣服借我穿幾天,下次洗干凈再還給你!
“不用還,你拿去穿,干嘛分那么清。”秦棠朝她揮手,“路上小心,注意車!
“嗯,拜拜!
卓岸是夜貓子,晝伏夜出,這個點還在睡。
程安寧前腳剛走,后腳接到王薇的電話,“寧寧,回桉城了?”
“回來了!
“晚上回趟周家,你小叔帶女朋友來家里吃飯,機會難得,你也回來,正式和你小叔的女朋友見見,吃頓飯!
拒絕的話在嘴邊,程安寧猶豫幾秒,還是松了口,“我現(xiàn)在回來!
昨晚宿醉,雖然換了衣服,身上還有點味道,沒化妝的臉難以掩飾的疲態(tài),尤其是眼睛,還有點腫。
回去路上,程安寧在車里隨便補了下妝,怕被母親看見擔心。
回到周家,周靳聲的車子赫然停在院子,院子的榕樹長得繁盛,推開厚重的大門,程安寧剛到玄關(guān)換鞋子便聽到隔斷的屏風后面的正廳傳來姜倩的聲音,在和周靳聲的母親聊天。
玄關(guān)處,一雙鑲鉆的高跟鞋和男人的鞋子放在一起,不用看,高跟鞋是姜倩的,旁邊的自然是周靳聲的。
程安寧心尖泛著陣陣酸澀。
使勁壓了下去。
“安寧小姐回來了。”
傭人先看見換鞋子的程安寧。
客廳里傳來姜倩的聲音,“安寧在哪?”
程安寧只能走到客廳,禮貌喊人:“奶奶,小叔……”
到了姜倩這,她遲疑,不知道該喊什么。
姜倩眨了眨眼,說:“你喊我名字或者姐姐都可以。”
“喊嬸嬸!敝芙曌谥惺缴嘲l(fā)上,長腿微岔,沒平時和她獨處時的放蕩、慵懶,人前的周靳聲,斯文禁欲。
姜倩:“還沒結(jié)婚呢,就喊嬸嬸啦?”
“不是快了,不差這幾天!
“那我得給個改口費,我沒有準備!苯挥行┎缓靡馑,不過被喊嬸嬸有點被喊老了。
周老太太手里拿了一串佛珠,時不時撥弄,慈祥笑著:“不著急,等你們領了證,結(jié)了婚,到時候改口也來得及,安寧臉皮薄,會不好意思!
“您說的是!苯徽f道。
周老太太六十有余,是三十五歲才生的周靳聲,而周宸今年五十歲,和前妻的兒子也有十九歲了。
程安寧脊背慢慢爬上一層寒意,她垂眼,沒敢看周靳聲一眼,“我去廚房幫忙。”
周老太太說:“你去吧!
進廚房沒多久,王薇聞到程安寧身上有酒味,“你去喝酒了?”
“朋友喝的!
“去洗澡,味道很大,等會被你奶奶聞到要說你!
程安寧回房間洗澡,洗完澡出來,看見周靳聲坐在她的床邊,骨節(jié)分明的手勾著一件內(nèi)衣,
“昨晚跟誰一塊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