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說:“我怎么感覺你很了解周靳聲?”
“男人那點心里,多多少少有共同點!
秦棠皺眉,“怎么破解?”
張賀年嘆息,“難,搞不定!
“為什么?”
“周靳聲有野心,他要的很多,我只能給一條建議,讓程安寧遠(yuǎn)離他,有多遠(yuǎn)離多遠(yuǎn),程安寧能不能聽進(jìn)去,要看她自己能不能拿得起放得下!
“你覺得周靳聲對寧寧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他既然要和別人結(jié)婚,那把寧寧當(dāng)什么了?”
張賀年親了親她的側(cè)臉,“每個人的成長環(huán)境、經(jīng)歷都不同,人性很復(fù)雜,沒有絕對的黑白兩面!
“那他對寧寧是欲望使然?”
“不絕對。”張賀年一本正經(jīng)和她討論,“男人對女人,有欲望,有占有欲,也有其他因素作祟!
秦棠抿唇:“說這么多,無非是說腎上素帶來的刺激,快感。”
“我怎么感覺你心里在罵我!
“我沒這樣說!
“我感覺你不高興了!睆堎R年摸摸她的頭發(fā),“我跟你道歉,我不該說這些!
秦棠沒生氣,只是心里替程安寧不值當(dāng),和周靳聲反復(fù)那么多年,周靳聲既然沒有打算和她有結(jié)果,卻又要耗著她。
“你說的也沒有問題。”
說得很現(xiàn)實。
男人都這樣。
就連當(dāng)初她也以為張賀年是出于欲望刺激才百般招惹,不計后果。
秦棠更加憂心忡忡望著程安寧。
程安寧脫了外套,滿臉通紅,喝上頭了。
“不是,你們倆就光看著?”卓岸喝了一肚子,轉(zhuǎn)頭一看,好家伙,那兩口子在干嘛,秦棠都坐在張賀年懷里了,“不是,你們是不把我和寧寧當(dāng)人看?”
張賀年理直氣壯:“我和棠棠在備孕,不喝酒。”
“好,你們倆無敵!弊堪斗耍逯贪矊,“不是,寧寧,咱別喝了吧,你都醉了。”
秦棠從張賀年懷里起來,來到程安寧身邊,她真的喝多了,東倒西歪,秦棠拿走酒杯,溫柔哄著她,“寧寧,別喝了,你喝醉了!
程安寧耍起酒瘋,口齒不清:“沒醉,我還能喝,卓、卓岸,你別跑,我們繼續(xù)喝!”
秦棠嘆了口氣,拿衣服給程安寧披上,免得著涼,晚上溫度低,程安寧不配合,嘴里嘟囔著什么,突然抱住秦棠,親了她一口,啵唧一聲,身上的酒味太大了,“寶貝棠棠,親親,你好香香,好好聞。”
秦棠撫著她的長發(fā),“好,給你親,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程安寧嗯哼一聲。
最后張賀年幫忙抱程安寧上車,帶回了他們新家。
卓岸跟著一塊來,他也喝多了,需要人照顧。
張賀年說:“兩個祖宗!
秦棠陪著程安寧坐后車廂,卓岸占了副駕,程安寧枕在她腿上,不知道在嘟囔著什么,城市夜晚的燈光在車?yán)锪鬓D(zhuǎn),她輕輕摸著程安寧肩膀安撫,一路無言。
宿醉的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起來,程安寧頭疼劇烈,眼睛又紅又腫,還好周末,不用上班,不然就麻煩了。
秦棠敲門進(jìn)來,看她醒了,遞給她一杯蜂蜜水,“好點了嗎?”
程安寧喝斷片了,喝了口水問她:“這是你家么?”
“是的,還記得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我好像和卓岸劈酒,劈多了?我怎么到你家了,頭要炸了!背贪矊幏畔卤佑值够乇桓C里,難受得想吐。
“昨晚張賀年說讓你喝,我真不該聽他的,應(yīng)該攔著你!
秦棠拿熱毛巾給她敷臉,又拿了解酒藥給她,“吃點,會好一點!
程安寧吃了藥,很心虛問她:“我昨晚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
“沒有,但你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