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揚眉,故意的口吻:“想做我繼父了?”
地獄笑話。
秦棠笑不出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靠,你媽那脾氣,我就算想吃軟飯也吃不動啊,別搞我,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你看秦棠妹妹不知道該不該笑,別帶壞她!
秦棠本來忍住了,被方維的表情逗笑,因張夫人到來而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放松下來。
“和李小姐發(fā)展不順?”張賀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喉。
“還行吧,別轉移話題,怎么說,你媽那架勢要和你秋后算賬?”
秦棠有點擔憂。
秦棠回來后,張賀年又戒煙了,打火機都不帶了,來了癮習慣性抿了抿唇,“隨她!
“說回來,你們倆要辦婚禮,張伯母不同意,怎么搞?”
方維擠眉弄眼的,心里清楚他們倆走來,并不順暢,期間還分開三年,那三年,張賀年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刻沒有放棄尋找秦棠的消息,除此外就是工作,也是那幾年打下的基礎。
再瞅瞅秦棠,以前對張賀年有多冷淡,多避之不及,現(xiàn)在就有多熱烈,那眼睛恨不得黏張賀年身上,含情脈脈,膩得能掐出水來。
張賀年嘴角咧起一道弧度,秦棠不知道他笑什么,心中下了決心,她需要回去和張夫人聊聊,不能總讓張賀年出面,結婚是兩個人的事……
……
隔壁包間,是圈內(nèi)某位太太組的局,張夫人本想露個面就走,沒曾想能遇到張賀年,越想心里越憋了股氣。
回來了也不回家一趟,還從秦園搬走,讓她找不到人!
別家二代三代的經(jīng)濟、權利或多或少都受制于家族,張賀年是例外,他不需要仰仗家族的榮光,婚姻大事自然可以不由家里安排。
太有能力未必是件好事。
這頓飯局,按照身份地位,張夫人坐在主位,私人聚會,不合照,萬一照片傳出去,多的是做文章的地方。
“張夫人,聽說令公子的女朋友前段時間出事了,情況如何了?”
張賀年和秦棠的事不算秘密,處于半公開階段,何況這個圈子沒有什么完全是不透風,尤其是圈子里出了個癡情種,稀罕程度跟六月飛霜似得。
張夫人能怎么說,只能說:“虛驚一場,一切平安!
“抓到綁架犯了嗎?我聽說好像是娛樂城那個老板?”
陳湛在桉城算個名人,娛樂城開業(yè)請了不少大明星站臺,還有不少有錢人去消費過,玩過,這幾年陸陸續(xù)續(xù)出事的出事,沒出事的怕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下一個出事的是自己。
張夫人臉色不算好看。
一位許太太沒注意張夫人的臉色,還是故意的,說:“平安就好,沒受什么傷吧,幾年前有個女明星被綁架,拍了不少私密照,威脅勒索要錢的……”
其他人訕笑可沒搭腔。
張夫人沒心情挺了,“你們聊,我去會洗手間!
張夫人起身出去,包間里立刻多了幾道聲音,
“聽說張夫人的兒子是和姐姐的繼女在一起了,看看張夫人那臉色,怪不得拉得老長了,不愿意提!
“可不么,遮遮掩掩的,拿不出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雖說沒有血緣關系,到底‘親戚’一場,這輩分亂了套了!”
幾個太太平日受張夫人頤氣所指,之前是看在張家的權勢上,張父現(xiàn)在又不在高位,人走茶涼,沒了之前的統(tǒng)治力,不用看她臉色。
“那可不得說張家公子是癡情種,他那位小女友我見過,溫柔靦腆極了,好奇他們倆是誰勾搭的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