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一片黑眼圈,仿佛被吸走了精氣,吸走她精氣的老畢登神采奕奕,意氣風(fēng)發(fā),一夜回春,一大早還有精氣神折騰她。
她含著牙膏泡沫吐字不清說:“小叔,你是不是轉(zhuǎn)行了?”
周靳聲眉峰微挑,將她圈在懷里,他伸手拿牙刷,無聲詢問。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轉(zhuǎn)行當(dāng)男妖精,專吸取女人的精氣,滋陰補(bǔ)陽?”
周靳聲擠了牙膏,往嘴里一塞,手上圈住她的腰,兩指夾住她腰間軟肉,“你這點(diǎn)精氣還不夠補(bǔ)!
“那你放過我行嗎?我快猝死了,你要是吃不飽,回去找姜倩,找誰都行,人家上吊還得緩口氣!
周靳聲慢條斯理刷完牙,漱完口,拿了毛巾擦唇,“螞蟻肉也是肉,知根知底,玩起來沒負(fù)擔(dān)!
程安寧:“……”
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也不虧,雖然年紀(jì)大,勝在臉好看身材也好,我不是很放心,希望您還是稍微注意一下衛(wèi)生,不然我也挺膈應(yīng)的。”
周靳聲抓了把頭發(fā),前幾天修剪過,中間長兩鬢短,不搭理時放浪形骸,既禁欲又縱欲,打理妥帖,一絲不茍時,斯文精英。
“哪不干凈,說說看。”
“有的病是不會表現(xiàn)皮膚上的,肉眼看不出來。”
“下次做我拿份體檢表給你。”
程安寧從他懷里掙扎出來,一個沒留神腳底趔趄,失去控制的身體往后栽,程安寧尖叫一聲,還以為會摔個屁股墩,就在這時胳膊一緊,被周靳聲拽入懷里,她腳踩在他腳背上,鼻子撞上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她疼得叫了一聲,揉著被撞疼的鼻子。
“我還沒喊,你叫個什么勁。”
周靳聲扶住她的腰肢,手是濕的,弄濕她的衣服,她有點(diǎn)冷,縮了一下身體。
程安寧心有余悸,“對不起,謝謝。”
“到底是對不起還是謝謝?”
“都有!
“準(zhǔn)備踩到什么時候?”周靳聲面無表情。
程安寧低頭一看,趕緊挪開腳,“我又不是故意的,還不是你一直糾纏我……”
周靳聲松開她,面無表情拿了電動刮胡刀清理下巴,又恢復(fù)往日高冷不近人情的模樣。
程安寧心頭仿佛長了瘡,對他的喜歡是不是真的耗盡了,她不知道,只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倒計(jì)時,注定長久不了。
她跳下洗手池,光著腳觸碰瓷磚,“最近不要再見了,免得被我媽發(fā)現(xiàn),引起她的懷疑!
周靳聲沒說話。
程安寧走了出去,飛快換上衣服,去隔壁的房間看了年年,年年吃好喝好,舒服得不得了,連貓糧都是周靳聲買的,是什么鹿肉來著,明明嘴上說一個勁嫌棄貓毛,轉(zhuǎn)頭買昂貴的貓糧貓罐頭伺候。
程安寧抱著年年,親了親小家伙的臉頰,過來住一個月,胖了好幾斤,大了一圈,不知道秦棠還能認(rèn)出來不。
周靳聲以為程安寧走了,走出客廳剛好接了通電話,是姜倩打來的,問他在哪里。
他坐在沙發(fā)上焚上一根雪白的香煙,“一大早查崗?”
“你是我未婚夫,關(guān)心一下你的行蹤不是很正常?”
姜倩嬌滴滴的聲音跟他撒嬌,沒有男人不討厭被查崗,別說他,職業(yè)敏感迫使他對自己的私人空間看得極重,更別說查行程,問都不能問。
最多問他有沒有時間,有重要事項(xiàng)會提前安排。
姜倩說完,周靳聲不說話了,姜倩明顯沒那么敏感,在她看來,他們是未婚夫情況,關(guān)系不比一般人,她過問男朋友的行程,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