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怎么還干活。俊崩咸浦蛧@氣:“吃公家飯不容易哦,領(lǐng)導(dǎo)一句話,都不能休息!
然后不時地送吃的過來。
不是雞腿就是豬蹄,要不就是魚肉。
蘇塵沒嫌棄,送到嘴邊就歇下來吃幾口。
附近的鄰居不少過來串門,有的來打聽前頭被抓的賭博的人怎么處理,有的問這畫符干什么用,還有的問蘇塵老婆怎么沒來。
得知他老婆去世后,一個個又熱情地開始介紹。
蘇塵沒接話,大部分時候都只是笑笑。
劉春花卻來了興致,一個勁兒地打聽情況。
蘇老頭沒眼看,索性領(lǐng)著幾個孩子逛起了清平鎮(zhèn)來。
等到下午三點多,提前吃了晚飯,蘇塵收拾起東西跟外婆大舅他們告別。
臨了幾個孩子都被塞了紅包。
去時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幕j筐,回來也裝了大半。
老太太喃喃著讓劉春花有空就回去,后頭就抹起了眼淚來。
“別又隔五六年才回,我怕?lián)尾坏侥菚䞍!?br>
這話劉春花聽了個真切,回來就躲屋里了。
蘇老頭跟了進(jìn)去。
蘇塵聽到二老低低的談話聲。
“現(xiàn)在又不是以前了,阿塵出息了,你回去也有臉,有空就回,讓阿塵送一送還快,哭什么?這么老大人了,讓孩子看笑話!”
“誰笑話我了?他敢!我就是……感覺以前太不孝了……”
“那不是你不孝,不是我們窮鬧的嘛~別的不說,十八不搬家?回頭就讓阿塵再去一趟,把媽接過來住兩天,你看行不行?”
……
蘇塵聽著里頭的哭聲漸漸停歇,輕咳了聲:“爸媽,我有事要去忙了,你們晚上早點睡啊,不用等我!
蘇老頭誒了聲,提醒蘇塵小心些。
在小窩里一陣往嘴里塞瓜子的松鼠小仙兒吱吱叫了兩聲,顧不上再塞了,三兩下跳到蘇塵肩膀上:“吱吱吱!”
“怎么?小仙兒你也要跟著去?”
“吱吱!
“行吧,不怕麻煩就行!
說著蘇塵把它抱下來,下意識揉了揉它那鼓起的小肚子。
“吱~”
松鼠尾巴立起,掙扎著從他掌心跳出,躍上他頭頂。
“吱吱吱~”
“不摸不摸,”蘇塵笑開,又跟紅紅他們說了聲,這才一腳回了市局。
周局早已將六個地區(qū)都在地圖上標(biāo)好了,還做了一份文字版的。
地方天南地北的,蘇塵估摸著應(yīng)該是劍州事發(fā)之后,除祟組那邊立馬就進(jìn)行排查了,畢竟人員分配調(diào)動至少需要兩三天時間,能趕在大年初二就行動,看來常玉他們這陣子真沒閑著。
蘇塵有些肅然起敬。
玄師雖說都隨緣隨性,但其實就是懶散習(xí)慣了。
能夠一門心思長年累月干活,本身就值得敬佩。
想著蘇塵瞄了眼一直盯著松鼠小仙兒的鄭恒,后者立馬挺直身板,目光灼灼。
“你也想去?”
鄭恒輕咳了聲:“那什么,這本就是我們除祟組的任務(wù),只是我們組這邊沒發(fā)現(xiàn)而已,我這是……去支援!”
“哦!”
“就哦?”鄭恒摸不清蘇塵到底同不同意,忙跟周局使眼色。
下一刻,蘇塵就拿起話筒給王海濤打了個電話。
問清楚位置后,他很快消失。
鄭恒:“!。
看多少遍都覺得好牛!
緊接著埋怨:“周局,你怎么也不幫我說兩句?”
周局?jǐn)偸郑骸按髱熜母麋R一樣,說不說沒什么區(qū)別吧?”
“那怎么能一樣?你畢竟是他領(lǐng)導(dǎo)。”
“誒誒誒,別折煞我啊,我還想把他供著呢。”
鄭恒嫌棄:“您好歹也是個局長,就不能硬氣點兒?”
不能!
我恨不得給跪下好吧。
鄭恒看他那表情,更嫌棄了。
蘇塵很快將王海濤接來,瞄了眼鄭恒:“走?”
鄭恒驚喜:“走走走!
周局:“……”
你倒是硬氣一個給我看看。
常玉給蘇塵留的是青省的海北,依照地圖標(biāo)注的,蘇塵他們兩趟就到了地方。
尋到陰司的位置后,蘇塵檢查了一番,眉頭緊皺。
他還是照例讓王海濤布陣,自己則用他的大哥大聯(lián)系常玉。
“我突然想起來,劍州之后,對方應(yīng)該會更加謹(jǐn)慎才對!
常玉的聲音一如既往平靜:“對,其實我們在二十幾個地方都發(fā)現(xiàn)了黑玉石頭,排查之后才確定這六個地區(qū),不過并不意味著都有問題,但我們不能拿老百姓的命去賭……”
蘇塵頷首:“明白!
“抱歉,今晚或許只是徒勞!
“沒事,反正符能回收,不白畫,而且……”蘇塵往身后看了看,“我這邊肯定不會徒勞。”
收起大哥大,蘇塵看向樂顛顛放置引雷符的王海濤,又瞥了眼鄭恒。
“干嘛?”
“除祟組的組員都是什么人?”
鄭恒疑惑:“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考核很嚴(yán)格嗎?”
“外圍的不會,但正式成員就很嚴(yán)格,我當(dāng)初進(jìn)除祟組的時候,祖孫三代都要查,還要在龍虎山待三個月,流程有點麻煩,不過能學(xué)到的東西也挺多的!
鄭恒說著就問:“你……不會也想進(jìn)除祟組吧?不過以你的能力,估計不需要考核!
蘇塵擺手:“進(jìn)不了!
“怎么可能?你要是進(jìn)不了誰……”
王海濤懶洋洋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蘇天師上有老下有小,怎么可能進(jìn)除祟組天南海北地走?那不鬧嘛……”
說著他又樂顛顛問蘇塵:“引雷符都放好了,接下來做什么?”
蘇塵扔給他之前雕刻了一半的小桃木:“玩。”
王海濤:“???”
都布完陣了,不直接出手嗎?
這小桃木劍什么時候雕刻不好?非要這時候雕?
眼見蘇塵也掏出了桃木劍雕刻花紋。
王海濤跟鄭恒對視一眼,后者十分識趣地摸出一本英文雜志。
“什么情況?”王海濤湊上前小聲問。
鄭恒搖頭:“天師做事咱們別多問!
他也看不懂。
海北這的城隍廟不大,但比大多數(shù)地方的城隍廟都保存地好。
在城隍的神像上他感覺到城隍的氣息。
很古怪的氣息,他不太喜歡,應(yīng)該就是上頭說的邪神的原因吧。
不對!
如果真是邪神,蘇天師早就出手了。
而且看他讓王海濤布的引雷陣,就幾張引雷符而已,明明他布袋里還裝了那么多。
之前在劍州他是怎么對付邪神的?
鄭恒想著想著,放下雜志,悄悄到了城隍廟門口往里瞄了眼。
就見城隍已經(jīng)褪去了顏色的神像上,一雙眼猛地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