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哥們就是厲害!
妙手回春!
林景玉心里得意,面上卻輕咳了聲:“行了行了,人沒事就行,許叔啊,這邊地面都是血,你得清理一下!
老許連連點頭:“是是是,我這就去端盆水來。”
林景玉這才拍了拍手:“好了,都散了,堵在這邊大家怎么做生意啊?散了散了啊!
黃忠雄夫妻倆很快被老許老婆領(lǐng)去店里,這邊也沒熱鬧可看,人很快就散去了。
不過還有好些雖然走遠(yuǎn)了,但還是稀奇地遙望著蘇塵這邊。
林景玉看向蘇塵:“哥們,你真沒事?”
蘇塵淡淡瞥了他一眼:“去了半條命,你覺得呢?”
“看出來了,之前你都沒這樣過,”林景玉說著摸了摸下巴,“我去許叔店里一趟!
阿彪嘆氣:“兄弟,下回你可別再針灸了!
“再說吧,”蘇塵將完整的一盒鐵釘還給他,“鐵釘是真的難用,回頭我還是打一副金……不對,銀針吧,金針現(xiàn)在也打不起!
“有了銀針,針灸就容易多了,至少能刺入穴位,不用以……算了,彪哥,你們今天燒了一天的紙了,累不累?”
阿彪撓頭:“燒紙能多累啊?我就希望阿旺哥能多收點,這樣在下面也能過得舒坦……不過兄弟,你說真的有地府嗎?紙錢燒下去真能花嗎?鬼真的能投胎嗎?還有還有,有奈何橋和孟婆嗎?”
蘇塵:“……說來話長!
“沒事沒事,我相信兄弟你的本事,你就長話短說!
蘇塵:“……”
之前是誰說我要好好休息來著?
造孽。
林景玉回來就聽蘇塵小聲跟阿彪說起下面的世界。
“所以不僅僅得要紙錢,還得燒房子嘍?不然就沒屋子住?”
蘇塵頷首:“還可以燒紙車紙馬,不然就得靠飄,也可以燒紙人,可以當(dāng)下人,對了,制作紙人紙車的師父得厲害的,燒的時候還得心誠,不然燒的東西半道上估計就毀了,或者用一兩次就報廢,還有,你們燒的時候要說清楚給誰,否則這世道可不缺孤魂野鬼來搶。”
林景玉:“。。
“不是吧?哥們你怎么不早說?”
阿彪:“那我們燒了一天豈不是白燒了?不會阿旺都沒收到吧?”
倆人一陣哀嚎。
蘇塵神情古怪地看著他們:“你們就干燒?什么話都不說?”
倆人:“呵呵,呵呵~”
林景玉解釋:“主要老一輩也沒提醒過啊。”
阿彪連連點頭:“就是。”
緊接著又一陣慶幸:“幸好這才第一天,接下來還有兩天,我們倆一定記得誠心燒,多念念阿旺的名字。”
林景玉將全新的毛巾遞給蘇塵:“哥們,你額頭上還有汗,還是擦一擦吧!
“謝謝!碧K塵接過擦拭了下,又問他,“去看墓地了嗎?”
“看了看了,”說著他左右瞄了眼,壓低聲音,“把葉叔也帶去了,葉叔覺得沒問題就定下來了,不過遷墳的事……”林景玉抓了抓腦袋,一臉懊惱,“之前葉叔雖然跟我們說了位置,但我沒去過那地方,怕找不到,回頭哥們你看一下能不能跟我一起去一趟。俊
蘇塵放下毛巾:“葉叔老家不遠(yuǎn),坐車也就半天時間,應(yīng)該沒問題!
“那就行那就行,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
倆人又說了一陣子,忙不迭就走了,一個說是趕緊多燒點紙錢彌補一下,一個說要去找老鐘看看能不能扎點紙車紙房子這些。
蘇塵微微搖了搖頭,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太陽漸漸西沉。
天邊霞光萬千,閉目的蘇塵突然感覺一道霞光猛地躥入身體,嘴角揚起。
這道功德之力可比之前兩道都多得多,沒料錯的話應(yīng)該是幫忙解決葉叔這件事給的,那畢竟是毛僵,雖然葉叔情緒還挺穩(wěn)定,短時間內(nèi)不會做什么,可僵尸渾身煞氣,長期被煞氣影響,脾氣會漸漸暴躁,一旦爆發(fā),春明街這么多人都可能受害……
此間天道還挺合理的嘛。
因著這道功德之力的補充,很快蘇塵的身子就恢復(fù)過來。
等他幫著林景玉收起攤子,剛想將自己攤上的椅子桌子搬進(jìn)五金店,老許老婆跟黃忠雄來了。
老許老婆拉著他的手一陣感激:“后生仔啊,今天真是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們嬌嬌啊……哎,那孩子怕是得受罪哦。”
蘇塵干笑:“這次放的血挺多,這陣子她得好好補一補!
黃忠雄連連點頭:“誒誒誒,我知道了,回頭我就去買人參,給她燉雞湯喝!
說著他從兜里摸出一個鼓鼓的紅封來。
“大師,今天要不是你,我估計中毒都不知道,嬌嬌或許也會一病不起,你就是我們夫妻的救命恩人,我知道這點錢你不放在眼里,但請您千萬要收下!
眼見蘇塵接過,黃忠雄臉上一陣喜意。
之前在姑丈新開的面館里,那個姓林的特意過來提醒,說是這次大師為了救嬌嬌損耗很大,不能只給20,提醒他們得厚道,他忙不迭就表示明白。
不是他慷慨,是之前去過醫(yī)院,他托關(guān)系找的那位醫(yī)生暗地里跟他說了,就嬌嬌這種情況,住院沒有個一兩千,保不下來,關(guān)鍵那還是保守治療,能不能好都不一定,可現(xiàn)在嬌嬌已經(jīng)好了,不能只給20,包個五百,那都是大賺啊。
這位大師是真有本事,而且不計較,回頭可得多多來往。
對了,明天得去妹妹家,好好感謝一下她。
想著黃忠雄就瞥見桌面的符,愣了下:“對了大師,您這符多少錢。课夷苜I一張嗎?”
“平安符,一張20!
正說著,一個人影飛快沖了過來。
“攤子哪兒呢?哪兒呢?”人影沖了過去,很快又退了回來,對著桌子上的符道,“大師,這個符多少錢啊?”
得知20一張,那人立馬道:“我全包了啊!
黃忠雄忙按住平安符:“誒誒誒,你懂不懂什么是先來后到?”
等看清楚來人,他驚訝:“張老板?”
張玉貴沒認(rèn)出黃忠雄,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誰。俊
“我,黃忠雄,政府工作的啊,之前我們還一起吃過飯呢,我跟我們柳主任一道的,你忘了嗎?”
“柳主任?哦哦哦,我記起來了,小黃啊,不好意思啊,今天這符啊,能不能別跟我搶。课疫@……有用!
黃忠雄笑著點點頭:“張老板您要,我自然不敢搶,您請您請……”
說著他訕笑著將手收回,就聽張玉貴數(shù)了數(shù)那符,嘀咕著:“怎么才9張?”
提起這,蘇塵就有些心虛。
原本他中午還想著多畫點符屯著的,這不被春嬸鬧了下嗎?后頭就忘記了。
張玉貴一邊掏錢一邊問:“大師啊,你能不能多畫幾張啊?我,我……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