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和韓琳琳兩人來了古鎮(zhèn)老街,這邊有很多明清時期的老建筑,歷史感非常強。
韓琳琳擺著pose讓陳啟幫他拍照。
“哥哥,昨天晚上真的多虧何凱豐提醒,不然我們就危險了!
“確實,海哥這戰(zhàn)友挺靠譜的!
“下次再來蜀都,請他吃大餐。”
此刻,靠譜的何凱豐在茶館里身處險境。
“你們粵省的貨,進我們西南,也算進口商品了吧!
“進口商品,是不是得交進口稅!笔┚终f道。
通常來說,本地官家撈油水是向本地黑幫撈。
袍哥會是二級經(jīng)銷商,他們在西南獨家代理神仙散的生意,應該他們給施局送好處。
然而,這就是施局貪心的地方,他不僅要袍哥會的好處,忠義堂這個外省幫會也要給。
忠義堂要打開西南市場,肯定需要施局的庇護,這孝敬的費用他們必須得給。
桑尼說道,“明白,明白,該孝敬施局的不會少。”
“3000萬,施局多多關(guān)照!
施局搖了搖頭,伸出2根手指。
蔣家駿還以為他要2億,心想這老登也太貪了。
“兩成,我要你們每年交易額的兩成!
“草!真是獅子大開口!鄙D嵝闹邪盗R。
他不要固定金額,而是按百分比抽成,這可比2億還貪了。
這就像那些百億富豪離婚,賠償前妻幾億他們都不怕,就怕按百分比賠償,100億賠償20%,都有20億。
忠義堂的人還不了解施局這只饕餮,袍哥會已經(jīng)習慣了,他們的很多非法生意,需要施局庇護,都是直接給的抽成。
坐在一旁的朱勇,一直打量著屋里的人。
他多年老刑警的經(jīng)驗,加上他現(xiàn)在逃犯的身份,讓他時刻都保持著高度警覺。
朱勇看著何凱豐,總覺得這人有點問題。
桑尼起身親自給施局倒茶,施局卻看也不看,起身走到窗邊點了支煙。
“施局,2成是不是太多了,我們利潤也不高..”
桑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施局厲聲打斷。
“不高?你當我是傻子?一個販毒的居然說利潤不高?”施局氣笑了。
“我沒說抽四成已經(jīng)給你們忠義堂面子了!”
桑尼心中一陣火大,“還他媽四成,食屎啦你!”
這也就是在西南,在兩廣哪個局長敢跟忠義堂的堂主這么講話。
劉禮凌走過來打圓場,“叔,他們剛來蜀都,不了解咱們這的情況!
李戰(zhàn)威附和道,“桑尼,咱們的生意,還得仰仗施局,別惹施局不高興!
桑尼看他們心里一唱一和的,虛偽的很,他心中暗罵。
“媽的,抽我交易額的2成,又不是抽你2成,鬼知道你們袍哥會和他是怎么分成的!
桑尼想的一點沒錯,施局對袍哥會算是照顧了,他只要袍哥會利潤的5%
這會兒大家都站了起來東走西的,何凱豐要一直調(diào)整角度把胸前紐扣上的隱形攝像頭對準施局。
他一直聽說袍哥會背后有個官家大人物,這次和忠義堂交易,這個大人物也會出現(xiàn)。
而跟了李戰(zhàn)威5年的何凱豐,在獲得了他的信任后,也有機會參與這種機密交易。
他要把施局這只大老虎參與犯罪的證據(jù)都拍下來。
朱勇靠近桑尼,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屋子里可能有鬼!
桑尼眼神一亮,掃了一遍屋里的人。
忠義堂三人肯定不是鬼,施局更不可能,劉禮凌、李戰(zhàn)威也不是。
那就剩下旁邊站著的四個李戰(zhàn)威的小弟。
朱勇靜悄悄的走到門邊,桑尼說道。
“戰(zhàn)哥,抽成的事,等會兒再商量。”
“我們先玩?zhèn)游戲!
李戰(zhàn)威道,“玩游戲?玩什么游戲?”
“這游戲,叫抓鬼!鄙D岬。
此話一出,屋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種話,在他們這些人面前可不能亂說啊。
“你在說什么,這里都是自己人,哪來的鬼。”李戰(zhàn)威道。
“有沒有鬼,查一下就知道了,安全起見,我建議每個人檢查一遍!鄙D岬。
現(xiàn)在茶館開了信號屏蔽器,1公里范圍內(nèi)的手機都沒信號。
屋子里李戰(zhàn)威來的時候也用掃描設備檢查過有沒有竊聽器。
他對自己的手下也很信任,覺得沒必要。
施局點了點頭,“安全第一!
李戰(zhàn)威沒辦法,只能拿起掃描儀,親自給每個人掃描搜身。
何凱豐心都要跳出來了,一切都進行的順利,怎么突然要搜身了。
李戰(zhàn)威拿著掃描儀,從忠義堂的人開始一個個掃描檢查。
大家穿的都是短袖,也藏不了什么東西,三人很快就檢查完畢。
接下來就是他的四個小弟。
李戰(zhàn)威在他們身上從上而下掃了一遍,又用手摸了一遍,確認沒問題,下面就輪到了何凱豐。
何凱豐平舉著手,心率達到了190,他手心、腳底板滲出冷汗。
李戰(zhàn)威就像機場安檢的安檢員一樣,前后左右全方位的檢查著。
掃描儀從右邊腋下移向了左邊,當掃描儀來到心口位置時,忽然間,滴滴滴的報警聲響起。
屋里的所有人臉色大變,桑尼的手摸向后腰,卻摸了個空,進茶館的時候,在樓下,他的槍已經(jīng)被收了。
“戰(zhàn)哥,家里養(yǎng)了鬼都不知道,差點害死我們!”桑尼道。
“你閉嘴!”
李戰(zhàn)威瞳孔震動,驚愕的看著何凱豐。
“你是警察?你跟我了我五年,你是警察?”
何凱豐一臉驚恐道,“戰(zhàn)哥,我不是啊,我怎么會是警察!”
“一定是這個掃描儀出問題了!”
李戰(zhàn)威一把扯下了何凱豐花襯衫上的紐扣。
“這是什么?”
“我不知道。 焙蝿P豐現(xiàn)在只能嘴硬的死撐。
“你不知道?這他媽是隱形攝像頭!”
“難怪這幾年,場子老是被警察掃,是不是你通風報信!”
“沒有啊!”
“我真不知道啊,這衣服是前天在夜市小攤上買的,我哪知道什么攝像頭啊。”
“肯定是別人偷偷在我衣服上裝的!”
“施局在這,我要是警察,我肯定能查到!不信,你讓他查!”
黑幫對內(nèi)鬼是一律處死的,但何凱豐這幾年跟著李戰(zhàn)威,已經(jīng)成了他的得力手下。
李戰(zhàn)威也不想冤枉一個壞人,放過一個好人。
他給了何凱豐一次機會。
“施局,警員的資料,包括臥底警員你都能查到吧?”
施局點了點頭,“都能!
他是整個蜀都公安系統(tǒng)的二把手,權(quán)限足夠查看任何警員的資料。
“麻煩施局核實下!崩顟(zhàn)威道。
樓下的信號屏蔽了暫時關(guān)閉,施局給局里的手下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