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初知道老沉頭怕掌控不住她,可他更清楚,她是不受掌控的。
沙發(fā)上坐著的除了老沉頭還有黛絲媞妮,兩人看著消失在樓梯盡頭的孟婉初,面面相覷一眼,惆悵萬千。
“老師,我們是不是對她太放縱了?”
黛絲媞妮抬手撩了一下額前的劉海,嘆了一聲,“明天之后的隱族愈發(fā)熱鬧,她如果繼續(xù)下去,便會像脫了韁的野馬!
屆時,想要束縛孟婉初,難如上青天。
“唉……”
老沉頭拿起煙桿,從囊袋里捻出一點煙絲放在煙桿子里,點燃,抽了一口。
他習(xí)慣這么抽煙,習(xí)慣了一輩子,便將這種習(xí)慣融入了骨子里。
一如孟婉初,打小就很有主見,又豈會輕易屈服于人?
“她的事兒你不用過問,管一管明瑾那小子,別再讓他出去惹是生非了。”老沉頭轉(zhuǎn)移了話題。
見老沉頭不想談及孟婉初,黛絲媞妮也不再多說什么
晚上,擎默寒照舊出現(xiàn)在孟婉初的房間里。
夫妻兩人一場恩愛纏綿的歡愉,嬌喘聲此起彼伏,但都刻意壓低了聲音,以免被人察覺。
事后,孟婉初依偎在擎默寒的懷中,“阿寒,明天安東尼他們就來隱族了,你……你的身份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可怎么辦?”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擎默寒雖然偽裝的極好,可紙包不住火,終歸會有露出馬腳的那天。
男人側(cè)身摟著她的腰,手指在她背上輕輕地拍著,無限柔情,“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就是隱族新任隱主繼承大典,即便是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我,到時候我也要公開身份。所以,早晚只是時間的問題,影響不大!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難保不會出現(xiàn)意外。”
“傻丫頭,他們知道了又何妨,我也不想一直用現(xiàn)在的樣子見你,萬一哪天你覺得我丑,轉(zhuǎn)身投入別人懷抱,可怎么辦才好。”
“噗……說什么呢!
孟婉初成功被擎默寒逗笑了。
驀然,她想到了什么,便問道:“話說你來隱族之后有沒有見過隱族未來的隱主?”
未來的隱主,自然是禾卡青棠的女兒。
“見過,長得還不錯。但不及我老婆這般風(fēng)姿綽約啊!
“嘁,想夸人家就直接夸,帶上我干什么?我又不會吃醋!
“是嗎?”
“當(dāng)然!
“可我的阿初這么不在乎我,我吃醋了怎么辦?我不僅吃醋,還想吃你……”擎默寒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俯身,再度覆上她的唇。
這一吻,輕柔似水,轉(zhuǎn)而越吻越瘋狂,最后孟婉初迷失在擎默寒沉重的呼吸中。
次日。
隱族表面依舊是盛世太平之象,實則暗濤涌動。
安東尼、宋君、蕭承、安蒂娜等人也在今天悄然進入隱族地界,并以最快的速度安頓好。
孟婉初一直在認(rèn)真學(xué)著隱族語言,頗有一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意思。
直到這天她接到了禾卡陵川的邀請,“嗨,婉初小仙女,在忙什么呢?”
電話那頭是禾卡陵川不正經(jīng)的聲音。
孟婉初看著面前厚厚的本子上,滿滿一整頁隱語單詞,寫的她手都疼了,腦闊子也嗡嗡疼。
她甩了甩手,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眺望著窗外,敷衍道:“陵川少爺有事?”
“哈哈哈……倒也沒什么事兒。這不是你姐姐的朋友來了隱族,我作為東道主組了局,搞了個篝火晚會,一起過來熱鬧熱鬧啊!
對方盛情邀約。
姐姐?
一聽這話,孟婉初就知道黎允兒跟禾卡陵川已經(jīng)勾搭上了。
她本想拒絕,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好。什么時間?”
遲早都要見面的,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何況現(xiàn)在見一見他們,還能了解一下隱族最新實時動態(tài),百利而無一害。
“就今晚。要不要我去接你?”
“好!泵贤癯跻膊怀C情,爽快答應(yīng)。
原本她現(xiàn)在尷尬的局面不應(yīng)該和禾卡陵川見面,但孟婉初天生就是個叛逆的主兒,老沉頭他們越想掌控她,她就越想跟他們反著來。
因為……
她也有自己的盤算。
擎默寒說過,不要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自己。
所以,孟婉初選擇深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