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在國外出差的蕭啟天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到國內(nèi),直奔醫(yī)院 。
直到在醫(yī)院VIP病房內(nèi)看見受了傷的蕭承與蕭美妍相安無事,他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嗚嗚嗚……爸,你可算是來了,嗚嗚……”
雙腿受了傷的蕭美妍倚靠在床上,看見蕭啟天來了,她淚水唰地一下子涌了出來,傷心欲絕。
蕭家本就心疼蕭美妍,視為掌上明珠,見她住在醫(yī)院,雙腿受了傷,蕭啟天心疼極了。
走了過去,放下公文包,掀開被褥看了看她的腿,問道:“怎么樣了,醫(yī)生怎么說的。俊
“嗚嗚,傷筋動骨一百天,嗚嗚……疼死了!
蕭美妍蒼白憔悴的臉上掛著眼淚,我見猶憐。
蕭啟天拍了拍她的肩膀,“人沒事就好,沒事兒就好。這腿受了傷,養(yǎng)養(yǎng)就會沒事的。哼,說到底,他擎家欺人太甚!”
言罷,蕭啟天冷眉橫對,瞥了一眼另一張床的蕭承,起身走了過去。
從蕭啟天進(jìn)入病房之后,蕭承一直低著頭把玩著手機(jī),一副毫無在意的桀驁模樣。
實則,卻在豎耳傾聽著蕭啟天與蕭美妍的對話。
同樣身為他的孩子,可蕭啟天的眼中卻只有蕭家的其他幾個孩子,從來不會有他一席之地。
這樣的想法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下一刻,啪地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被打的側(cè)向一旁的臉火燒火燎的疼。
昨天被擎默寒的人一頓暴打,蕭承渾身上下全部掛了彩,臉上鼻青臉腫,有很明顯的傷痕。
奈何蕭啟天不僅不關(guān)心他,反倒是不問緣由,一巴掌直接‘招呼’過來。
指著他的面門,訓(xùn)斥著,“你怎么回事?沒用的廢物,連你妹妹都照顧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爸,你干什么呢,這事兒跟我哥沒關(guān)系!
蕭啟天的一巴掌來的過于突然,就連隔壁床的蕭美妍都覺得蕭承無辜,愈發(fā)的心疼他。
“哼,他是你哥,照顧不好你,就是他的問題!”蕭啟天氣的胸腔起起伏伏,怒火中燒。
聞言,蕭承嗤聲一笑,縱然臉頰很疼,他都沒有抬手揉臉頰,而是舌尖拱了拱腮幫子,自嘲的笑容洋溢著,格外的刺眼。
這就是他父親!
好一個父親。
“爸,這件事跟我哥沒有關(guān)系,都是孟婉初那個賤人,都是她!”
原本,蕭美妍與孟婉初之間的關(guān)系不錯,但是昨天在廢棄倉庫里,她親眼見到孟婉初的無情,便愈發(fā)厭惡孟婉初,甚至憎恨到了骨子里。
“都是她,都是那個賤人。就是她拿槍打傷了我跟我哥的。嗚嗚……爸,這事兒跟我哥真的沒關(guān)系!
蕭美妍一邊哭著,一邊解釋著。
“什么沒關(guān)系?你哥這個蠢蛋喜歡孟婉初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看看,到頭來得到了什么?那孟婉初還不是擎默寒的一條哈巴狗嗎,?shù),連我女兒也敢碰,太不把我蕭啟天放在眼里!”
蕭啟天怒火三丈,怒拍桌子,沉浸在憤怒中無法自拔。
半晌沒有做聲的蕭承這才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應(yīng)該問問,你好女兒到底做了什么? ”
他雖然心疼蕭美妍,但事情絕對要分清對錯。
這件事情,蕭美妍就是錯的。
“我管他什么對錯,動我蕭啟天的女兒,就該死!”蕭啟天越說越憤怒,伸手指著蕭承,“以后離那個賤人遠(yuǎn)點,我非弄死她,妖精!”
這一刻,蕭承清晰的感受到蕭啟天對孟婉初的恨意,甚至帶著殺戮氣息。
他卻沒有阻止。
不知道是對孟婉初失望,亦或是,對蕭啟天失望。
總之,他選擇了沉默。
……
瀾城,看似風(fēng)平浪靜,實則暗中風(fēng)起云涌。
孟婉初雖然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且還不會遇到記者,但她心中隱約覺得,最近一定有事要發(fā)生。
最不放心的,便是有人會對鄉(xiāng)下養(yǎng)父母下手。
她曾說,要遠(yuǎn)離擎默寒,不想卷入豪門斗爭之中。
但現(xiàn)在,她看似與擎家并無什么瓜葛,卻又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
她在擔(dān)心她自身的安全。
而在孟婉初不知道的地方,仍有人在關(guān)心她。
比如……
得知黎允兒被強(qiáng)迫小產(chǎn)之后,黎富安夫婦當(dāng)著黎允兒的面兒大發(fā)雷霆的罵了擎家。
“擎默寒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就算知道你腹中孩子不是他的孩子,也不該對你下手。何況,何況你是個女孩子,不能懷孕,以后可怎么辦!”
黎富安氣的雙手叉腰,在病房里踱來踱去,愁容滿面。
坐在陪護(hù)椅上的趙若蘭憂心忡忡,耐著性子安慰著臉色蒼白的黎允兒,“別太擔(dān)心,等你身體恢復(fù)之后,媽咪帶你去國外,相信一定有辦法的!
“是啊允兒,你別太難過,太傷心容易傷身!
“你還年輕,好好調(diào)理身體,一定還可能懷孕的。沒了他擎默寒,媽咪以后給你介紹更好的人家!
黎富安夫婦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著黎允兒。
然而,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宛如一把匕首,深深地刺在黎允兒的心臟,疼的在滴血。
她終于忍不住了,說道:“你們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兩口子一時語塞,沉默了好半天,才讓家里的傭人過來照顧黎允兒,他們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黎富安驅(qū)車,趙若蘭坐在副駕駛上。
“這次事情,動靜太大,只怕婉初會招來很多禍?zhǔn)隆!?br>
黎富安搖頭一嘆,扶著方向盤的手指不停地敲擊著,出賣了他焦急的內(nèi)心。
“允兒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如果咱們不做點什么,只怕會遭人懷疑。還是聯(lián)系些人,該逢場作戲走走過場,就走走過場吧。做戲,要做全套,否則只會留下把柄!
副駕駛上的趙若蘭抬手揉了揉眉心,“這一年來,想方設(shè)法的在給婉初做掩護(hù),只怕她恨毒了我們!
“恨也好,不恨也罷。這是我們的任務(wù)!”
黎富安騰出一只手握著趙若蘭的手,“倒是讓我蘭兒跟著遭了罪。這輩子,怕是享不了福了。接下來,擎家還會對我們施壓,日子不好過咯……”
聽著黎富安的話,趙若蘭苦苦一笑,笑著笑著,眼眶氤氳著淚光,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