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另外兩只狼朝著她撲了過來,孟婉初正跟那兩只狼殊死搏斗時,狼王站了起來,憑借著靈敏的嗅覺朝著她撲了過來。
孟婉初正與另外兩只狼斡旋著,無法兼顧狼王的襲擊。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命喪當場時,砰地一聲巨響,聲音驚得林間小鳥振翅高飛,狼王嗷嗚了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孟婉初順著那一道槍聲看了過去,便見到擎默寒宛如從天而降一般出現(xiàn)在她身旁,手里握著槍,又對她面前的狼,砰砰兩槍,直接打死了。
狼倒在地上,孟婉初好似泄了氣兒似的,跌坐在地上,虛弱的看向朝著她小跑過來的擎默寒。
男人,一如既往的俊美無雙,只是那張輪廓分明,五官立體宛如刀削般的俊顏上滿載著擔憂。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目光落在她的右手臂上。
手臂上鮮血淋漓,因為穿著短袖,毫無任何遮擋,猙獰的傷口就這么呈現(xiàn)在擎默寒的面前。
被狼咬過的地方溢出殷紅血跡,更刺激著未愈合的傷口出了血,順著她白皙手指蜿蜒而下,滴落在青草葉子上。
孟婉初虛弱無力的靠在樹干上,右腿屈膝,受傷的手臂無力的搭在膝蓋上,手指微顫,血流不止。
分明狀態(tài)十分不好,可孟婉初見到擎默寒時,臉上卻洋溢著一抹欣慰的笑。
那笑,輕松中帶著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似乎緊張的心在一瞬間松懈了下來,她再也不用害怕了似的。
“你再不來,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了!
孟婉初忍俊不禁,調(diào)侃著。
她就知道,擎默寒一定會過來找她的。
果然,他沒有讓她失望!
天知道,當擎默寒從叢林上空飄著的一縷煙趕過來時,見到面前的一幕有多緊張。
一個身型纖瘦的女人,被幾只狼圍攻,險些命喪當場。
那一刻,他幾乎心跳停止了似的,緊張到窒息。
男人素日里冷如冰霜的臉漾起一抹淺笑,“你命硬,死不了。”
似是調(diào)侃,實則是在安慰。
他蹲下身子,看著她受傷的右臂,傷痕累累,便對她說道:“受傷嚴重,需要趕緊出去打破傷風針!
說著,他脫掉身上的白色短袖衫,將衣服撕成一條一條的,纏在她的手臂上,簡單的包扎著。
“你怎么這么快就找到我了?”
兩三百里的路程,孟婉初很難想象擎默寒是怎么找到她的。
“怕你死了,奶奶會傷心。”
擎默寒一邊幫她包扎著,一邊說道。
“我命硬,死不了。不過……”
孟婉初看著擎默寒,抿了抿唇,問道:“有沒有吃的?我餓!
是真的餓,很餓的那種。
她說完,看著擎默寒,卻見男人怔楞一瞬,她當即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這種男人怎么會有吃的!
“這個,你吃嗎?”
男人在口袋里摸了摸,然后手攤在孟婉初的面前,掌心內(nèi)竟然是…… 大白兔奶糖。
小女人見到糖,雙眸一亮,問道:“你哪兒來的糖?”
現(xiàn)在沒有吃的,能吃幾顆糖補充體力也是不錯的。
“這次捐給孩子們的不僅有學習用品,還有很多小零食。這是那天我去學校幫孩子們,他們送給我的!
說著,男人拿起一顆大白兔奶糖,剝開糖紙,將一顆奶糖塞進了她的嘴里。
大白兔奶糖軟軟的,很甜很甜。
這大抵是幾日來孟婉初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嘗到了甜味兒,她嘴里的苦澀被瞬間驅(qū)趕走,頓時心情也好了不少,傻乎乎的看向擎默寒,沖著他笑了笑。
她一笑,明媚笑容夾雜著些許苦澀,男人雖有些心疼,卻也欣慰一笑。
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得像個傻子!
小女人笑著笑著,別過頭看向一旁,澄澈明眸頓時涌出一陣酸澀,眼眶泛了紅,卻不愿讓擎默寒看見。
怕他會趁機落井下石,嘲笑她。
她的舉動落在擎默寒眼中,擎默寒跟著心揪了起來,萬般心疼的看著她,問道:“想不想吃肉?”
孟婉初吸了吸鼻子,費解的皺著眉頭,“哪兒有肉?”
男人微微抬額,瞟了一眼身旁的狼……
這不是,現(xiàn)成的么。
“狼是保護動物,犯法的吧!泵贤癯鯁栔
男人挑眉看著她,“你人都快死了,還在乎這個?”
孟婉初沒再說什么,因為她已經(jīng)三天沒吃飯,又長途跋涉,又累又餓,如果能有吃的,那再好不過了。
“老實坐著,我給你弄。”
男人找了干柴,在她面前架起了一堆火,然后拖著一只狼去處理,清洗之后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你在這兒生火,會把狼引來的!泵贤癯醪幻庥行⿹鷳n。
“有我在,你安心休息便是!
擎默寒說道。
那一句話,承載著萬千的安全感襲上心頭,讓孟婉初感到格外的安心和輕松。
分明擎默寒是黎允兒的未婚夫,她本應(yīng)該防備,奈何多日來的相處,她對擎默寒竟?jié)u漸地放下防備!
沙沙沙——
驀然間,細碎的聲音響起。
兩人抬眸對視一眼,而后雙雙側(cè)目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去。
這時,密林中忽然竄出來一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面具男!
面具男怔楞原地,看了一眼擎默寒,又看著坐在火堆旁的孟婉初,沒有說話。
但擎默寒已然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面具男,面露寒意,十分駭人。
見此一幕,孟婉初站起了來,受了傷的右手摁住擎默寒手里的槍。
這一舉動讓擎默寒匪夷所思,他困惑的看了一眼孟婉初,卻見小女人從她手里拿走了槍,然后舉起右手,槍口對準了面具男!
她與他四目相對,面具男面具下的眉擰了擰,“你要殺我?”
“不殺你,留到過年?”
孟婉初素來都是愛憎分明的人,有仇必報之人。
她沒有多余廢話,攥著手里的槍,槍口一挪,對準男人的大腿,砰地一聲射了過去。
“唔……”
子彈帶來巨大的痛苦疼的他身形微顫,險些腳下一軟就跪在地上。
但男人強撐著,站在那兒,沒有動。
孟婉初這才將手槍遞給了擎默寒,然后對面具男說道:“我們之間一筆勾銷。再有下次,只能看誰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