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算的比較清楚,李揚名也聽明白了,便沒有再拒絕,拿著十塊錢反復查看很多遍。
臉上的表情也從興奮漸漸的變成了悲傷,顯然是想到了他母親。
劉衛(wèi)仁吃掉手上的餅,拍了拍李揚名。
李揚名這才轉過頭,當看到劉衛(wèi)仁的表情后,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隨即將手里的餅吃掉,利索下車給爐子降溫,裝車后二人便離開了集市。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的三點鐘。
眾人聽到劉衛(wèi)仁今天凈賺50塊的時候,一個個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皆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嗐,這才幾個錢那,其實真正賺錢的事,還是在山里的,正好我明天準備去打飛龍,看看能不能弄點山珍回來,那才是值錢的東西!
聽到劉衛(wèi)仁的話,劉母微微皺眉,半晌才開口。
“老三啊,山里有沒有山珍我不知道,但你現(xiàn)在這個攤位這么賺錢,這山能不上就別上了吧,每天出去擺攤也挺好的!
聽到劉母的話,一旁正在擦柜子的王小娥不由的停下了手,看向劉衛(wèi)仁。
顯然,她也覺得打獵太過危險,不如每天擺擺攤。
劉衛(wèi)仁則是笑了笑,隨即開口。
“哎喲,媽,你想的也太簡單了,這攤位是因為剛開始做,比較新奇,所以比較火,過了這個新鮮勁好不好就不一定了,但山里的山珍那可是一直在那里的,總是比這攤位賺錢的!
劉母自然是不清楚劉衛(wèi)仁所說,一時間也說不過,便只能作罷。
一旁的劉父則是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鍋,沒有說話。
至于劉衛(wèi)仁所說的其實也是亦真亦假,山里有山珍不假,可若是這么容易就被找到,那也就不叫山珍了。
劉衛(wèi)仁之所以這樣選擇,更多的還是想陪伴陪伴家人,同時在家里過一過自由的生活。
而最重要的原因他并沒有提過,那就是他賺錢的路并不在外面,就在屯子里。
這個話題很快就結束,劉衛(wèi)仁也帶著豆豆一起出去訓練狗蛋,一家人各自忙自己的,一片溫馨祥和的景象。
晚上吃過飯,劉衛(wèi)仁再次選擇早睡,畢竟明天要起床制作面團,還需要去深山老林,不好好養(yǎng)精蓄銳是不行的。
看到劉衛(wèi)仁這么疲憊,王小娥也是十分心疼,因此第二天凌晨時,她也跟著一起醒了過來,說什么也要跟劉衛(wèi)仁一起做餅。
劉衛(wèi)仁拗不過她,便只好手把手的教她。
不得不說,王小娥的學習天賦很強,只是半個多小時,她竟然就掌握了制作方法。
當然,主要還是王小娥經常做飯,對于和面早就熟悉,因此事半功倍。
只用了四十幾分鐘,二人就將昨天帶回來的面粉都做成了面團,足足三百個。
將材料放到竹筐里,與李揚名一起放在車上,劉衛(wèi)仁還是忍不住交代了兩句。
“做生意主要以和氣生財,盡量不要與人起爭執(zhí),偶爾吃點虧也沒事。”
聞言,李揚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目光堅定的開口。
“衛(wèi)仁哥,你就放心交給我吧,我肯定不辜負你所望。”
劉衛(wèi)仁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目送李揚名離開。
待李揚名走遠,劉衛(wèi)仁也回屋開始準備上山打獵的物品。
這是劉衛(wèi)仁重生后第一次獨自上山打獵,卻不是劉衛(wèi)仁第一次獨自山上打獵。
上一世他也經常獨自一人,因為有些游客不想體驗打獵,覺得爬山太累,但又想要嘗嘗野味,便請劉衛(wèi)仁去打。
只是相比之下,前世的山上實在過于安全,與現(xiàn)在不可同日而語。
因此除了之前常用的幾件裝備,劉衛(wèi)仁還特意帶了一些止血止痛的藥品以及紗布,以備不時之需。
做完準備,劉衛(wèi)仁還洗漱了一下,畢竟講究人,這才帶著阿福,在王小娥的注視下徑直向著野熊山方向走去。
野熊山,看到山腳下的雪洞,劉衛(wèi)仁就不由想起自己剛重生是替大哥上山的場景,竟是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
劉衛(wèi)仁倒是沒有太過感懷,將鞋子綁好樹枝,同時拿出已經包裹的只剩槍口,扳機以及彈夾部位裸露在外的水連珠。
同時又放開阿福的繩索,指了指前方叫了一聲。
“去!”
阿福聽到聲音,多日未上山打獵的它頓時興奮了起來,一邊聞著周圍的味道一邊向山上跑去。
只是跑到一定距離后,它就停了下來,等待著劉衛(wèi)仁跟上。
為了保存體力,劉衛(wèi)仁開始爬山爬的很慢,畢竟出來的早,穿的比較厚實,還帶了吃的,在山上待一天也沒什么問題。
山腳位置距離村莊比較近,因此很少有動物在這里活動,即便有,也是誤入的小動物,劉衛(wèi)仁也懶得仔細查看,徑直向著深山的方向走去。
野熊山雖然是矮山,但整個山體的范圍卻是很大,據說深山的區(qū)域就占了整座山的三分之二,樹木十分密集。
大概走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周圍終于出現(xiàn)了打量的腳印,這一次劉衛(wèi)仁認真了許多,開始查看地上的腳印,時不時看一看周圍的樹干。
倒不是劉衛(wèi)仁想在外圍打一些獵物,主要是為了查看一下這里有沒有大型野獸,就像之前的大炮婪子。
避免自己進去深山遇到危險時,向外逃竄再碰到一只,到時候前后受敵,那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事了。
“應該是野兔和傻狍子,樹干上也沒什么記號,這邊區(qū)域應該沒有能畫地盤的野獸。”
觀察半天,劉衛(wèi)仁終于得出結論,這才放心的繼續(xù)向深山進發(fā)。
大概又過了二十多分鐘,阿福在前面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可見白天時,獵物是真的不愿意外出。
可雖然沒聽到阿福的叫聲,劉衛(wèi)仁卻隱約聽到一陣陣水流的聲音。
要知道,這可是東北一月份的冬天,屬于寒冬,潑水成冰那都是小事,還能流動的水自然就是更少見的。
“野熊山小溪流,看來要到深山了!
劉衛(wèi)仁思索了一下,便想到了這水聲的來源,正是野熊山唯一的溪流,屯里人都稱之為小溪流。
這條溪流從半山腰而出,一直到距離村子極遠的半山腳停止,溪水常年不斷,又被稱為野熊山的常存溪流,即便冬天,仍有活水。
“嘿!”
想到這里,劉衛(wèi)仁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大喝了幾聲,沒聽到聲音后,這才小心翼翼的向前靠近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