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干什么!這樣的小兔崽子,就該讓他們把門開開,讓我進去揍他一頓,簡直太沒有良心了!”
肖美秀擦了一把眼淚,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現(xiàn)在就算是把他打死又有什么用呢?我們的女兒已經(jīng)沒了!”
“咱們就這么一個女兒,現(xiàn)在女婿也進去了,咱們老兩口就只剩這么一個能指望的外孫子了!
“你現(xiàn)在要是把他也給得罪了,咱們兩個后半生還能指望誰去……”
郭順風愣了一下,像是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還有這一層。
可反應過來歸反應過來,他還是有些氣不過。
“你說說,咱們兩個怎么就這么倒霉,怎么就有這么個外孫子呢……”
肖美秀哭著拍了拍他的胳膊。
“怪咱們,都怪咱們當時沒讓貴淑留在咱們家里,非要趕她回熊志遠的家,這才出了事!
“要是當時咱們把孩子留在家里,是不是就不會出這些事了?”
“早知道,當時亞慶說他爸不對勁的時候,咱們就該重視起來的!
郭順風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睛。
“這也不能怪你,老婆子。咱們誰能想到,跟咱們女兒結婚都這么多年的女婿,竟然會是個這么心狠手辣的敵特呢!
老兩口各自難過哽咽著,只能先聽部隊里的安排,無助的回家去等消息。
與此同時,陸衍川一行人剛剛和宋旅長開完會出來。
大家一致覺得,這件事情還有不少疑點,恐怕沒這么簡單。
在海島軍區(qū)臥底的嫌疑人除了熊志遠和連副旅長之外,可能還有第三個人。
因為在連副旅長被控制期間,熊志遠還在和一人聯(lián)系過,似乎傳遞過消息,并且還是用儀器傳遞的消息。
因為當時的信號波段沒有傳到越國,而是在境內。
用儀器傳遞消息,至少說明熊志遠和此人并不在一起,不能見面。
或許就連熊志遠自己都不知道這位同伙的身份。
這人究竟會是誰呢……
同一天內,沙漠邊緣。
雷瑞鋒將老葛四人帶走后,林初禾幾人依舊按照計劃照常訓練、吃飯。
自從到了這里之后,凈是吃一些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搞的姑娘們不光對吃飯沒興趣,反倒聽到吃飯還本能的有些恐慌。
馬上就到飯點了,姑娘們反而跑得更遠了。
“那個……隊長,我去看看附近還有沒有能燒的柴火哈!
“隊長,要不我去那邊打桶水吧,免得晚上口渴。”
“我……我去整理一下行李,白天搞得有點亂了還沒來得及整理呢!
姜琳一張嘴,前面三人將他能想到的借口全都說完了,她一下子想不到合適的借口,結結巴巴的編了半天,最后只編出來一個——
“那什么,我突然有點想去跑步,我先去跑兩圈哈隊長!
借口這下是真都說完了,余下的眾人偷偷摸摸的縮著脖子,轉頭就要跟著姜琳一起溜走。
林初禾忍了半天,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們一個個就都怕成這樣?從前在京城每天搶著去吃飯的那個勁兒去哪兒了?”
“都給我回來,一個都不許跑!”
姑娘們聞言,紛紛苦著一張臉扭過頭來,無精打采的重新走回來,那表情簡直比苦瓜還苦。
“隊長,我們到底還要吃這些蛇蟲鼠蟻多久啊,我們吃的都快要崩潰了!
林初禾故意繃著一張臉。
“你們這是什么態(tài)度?畏懼困難畏懼挑戰(zhàn)是不是?”
“我之前是怎么教你們的,遇到困難要——”
“迎,難,而,上!
姑娘們沒精打采的齊聲回答,腔調拖的老長,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
林初禾頓時皺起眉,表情嚴肅的望著他們。
眾人看情況不對,吞了吞口水,立刻直了直腰板,端正態(tài)度。
“隊長,我們吃,我們吃還不行嗎……”
林初禾這才擺出一副稍微滿意的表情,點點頭,只是仍冷著一張臉。
“那你們揭開蓋,準備吃吧。”
林初禾說著,將剛剛煮好的一大鍋東西端了過來。
姑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想去做那個揭開鍋蓋的第一個人。
因為誰也不知道迎接她們的會是怎樣一鍋東西。
那種揭開鍋蓋看見密密麻麻一大鍋蟲子的感覺,簡直讓人渾身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