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安祖丟了大臉,捂著臉立在一旁敢怒不敢言,眼睜睜的看著洪安祖強(qiáng)忍著脾氣起身,好好的起身準(zhǔn)備把人送出門。
周濟(jì)民和陸衍川依舊是那副姿態(tài),不緊不慢的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和他閑扯聊天。
仿佛方才那些根本沒發(fā)生過一般,聽的洪安祖心口冒火。
眼見馬上要把人送出門了,林祐廷恰好匆匆跑了過來。
路過陸衍川身旁時,他不免奇怪的多看了兩眼,總覺得有點熟悉。
沒來得及多想,就聽見武志宏問:“什么事?快說!
林祐廷見武志宏情緒不佳,立刻夾緊尾巴,恭恭敬敬的小聲報告。
“長官,我們已經(jīng)把賀尋之給帶過來了,今天不是要例行審問嗎,是要他在外面等一會兒還是……?”
武志宏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這有什么好專門跑過來報告的?他這些年在這里不是隔段時間就要過來審問一遍嗎,都是老規(guī)矩了,直接把人帶過去不就得了?”
“就那種沒什么本事的家伙,都落到我們手里了,還不是任我們折磨,他要是敢反抗,老子一只手都能捏死他!”
這話看似說的是賀尋之,實則武志宏那雙眼睛就沒離開過周濟(jì)民和陸衍川,分明是在指桑罵槐。
林祐廷卻不知道前因后果,聽的一愣一愣的,呆呆的“?”了一聲。
武志宏正好有氣兒沒地兒發(fā),說完不耐煩的朝林祐廷帽檐拍了一巴掌。
“啊什么?你們整天都是干什么吃的,凈用這些小事兒來給我添堵,是不是平時吃的太飽了沒事干?”
林祐廷表面上恭恭敬敬的說沒有,卻忍不住腹誹。
還不是你自己有喜歡看別人受審受苦的癖好?
不然這種已經(jīng)成例行規(guī)矩的事,誰會來找你請示?現(xiàn)在倒還罵起他來了。
林祐廷恭恭敬敬的給武志宏賠著笑臉,轉(zhuǎn)身就把賀尋之給帶了進(jìn)來。
方才他們一開始的討論雖然聲音不大,但陸衍川耳力還不錯,隱約聽見了哥哥的名字。
加上后面武志宏借題發(fā)揮撒氣,陸衍川能夠完全確定,他們說的就是他。
陸衍川聽的心跳都亂了幾拍,視線不由自主的隨著林祐廷的背影追過去,看向門口,同時放慢腳步。
周濟(jì)民看出他情緒不對,也配合的放慢了腳步,甚至還停下來“仔細(xì)”看了看這花園里養(yǎng)的小金魚,像模像樣的品評了一番,動作看起來更加悠哉了。
武志宏巴不得他們趕緊走了,自己眼不見心不煩。
好不容易人都走到門口了,結(jié)果突然看起了金魚??
武志宏耐著性子跟在后面,只想趕緊把人給打發(fā)了。
“周老板,你如果喜歡這幾條金魚,不然我讓人撈出來送到你的住處?”
周濟(jì)民客氣的擺擺手。
“不用不用,我怎么好收呢,我就是覺得這幾條金魚很好看,想多看幾眼,武長官應(yīng)該不介意吧?”
他都這么說了,武志宏還能說自己介意嗎?
他咬著后槽牙搖搖頭。
兩人說話間,林祐廷已然將人從門外帶進(jìn)了門。
陸衍川看似不經(jīng)意的抬頭望去,實則呼吸都停了幾拍,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那傳來聲響的拐角處,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
他不禁問自己,究竟是哥哥依舊失蹤,不見下落情況更好一點,還是他真的來了這里做叛徒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