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家能更容易地接受,也能每天堅持服用,達到調(diào)理身體的效果。”
其實她還有種更好的方法。如果能將靈泉水引入到全軍區(qū)部隊的日常生活用水中,那所有人的體質(zhì)都能得到提升。
不過這個想法實施起來有點難度,她還沒想好要怎么做,只能先將食療的建議提供上去。
之前聊這件事的時候,她特意將之前和沈時微一起定下的部份藥食同源的菜譜交給了部隊食堂。
這里面所需的藥材都并不罕見,有一部分部隊自己也可以培養(yǎng)種植。
至于一些不方便透露的招牌菜秘方,林初禾已經(jīng)做出了說明,經(jīng)過領(lǐng)導(dǎo)同意后,由陸衍川派人和沈時微對接,讓沈時微定時定量的給部隊提供成品菜。
而部隊也會給予相應(yīng)的報酬。
顧懷淵聽完明顯有些意外。
“還能這樣,當(dāng)真是不錯!
“不過沈時微這個名字……是季行之的前妻嗎?”
說完顧懷淵才想起來,林初禾好像和沈時微熟識,關(guān)系還不錯。
他連忙擺手:“抱歉,沒有別的意思,想到了脫口就問了,無意冒犯。”
林初禾自然知道他是無意的。
她沒忍住,拿眼角瞥了一眼不遠處正游魂一般夾在隊伍中間的季行之。
一個多月不見,季行之早已不復(fù)從前精神抖擻的模樣。
如今的他,眼下兩坨烏青,整個人狀態(tài)渾渾噩噩,動作遲緩,常常不知道在想什么,莫名其妙的走神,有時候一整天一句話都不說。
每天訓(xùn)練完了,就形單影只的往家屬院飄。
林初禾前兩天晚飯后過來訓(xùn)練,碰見過他好幾次。
昨天還聽凌東說,他幾乎是離婚離魔怔了,一點以前的拼勁都沒有了,有時候莫名其妙的,還會脫口而出沈時微的名字,看誰都像沈時微。
某天一起出任務(wù)回來,季行之和他們一起在宿舍住下,大半夜夢游起來,抱著一個戰(zhàn)友就開始喊沈時微的名字,差點沒把對方嚇?biāo)馈?br>
就連訓(xùn)練成績也是一落千丈。
從前訓(xùn)練成績僅次于陸衍川的人,如今已經(jīng)成了吊車尾,也不再帶領(lǐng)隊伍,而是成了隊員里最普通的一個。
如今的他,當(dāng)真像個沒人要的孤魂野鬼一般。
林初禾冷哼一聲,絲毫同情不起來。
季行之會有今天,全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自作自受,完全活該。
林初禾清了清嗓子,放大音量回答顧懷淵。
“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不像某些拋妻棄女的混蛋一樣,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某些渣男還整天做白日夢想著復(fù)婚呢,呵呵!給他機會的時候不知道抓住,失去了才開始后悔,這就是腦子有病!”
季行之一個激靈猛的抬起頭,目光沉沉的望著林初禾,懷疑她是故意的。
林初禾坦然的挑挑眉,甚至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季行之更加確認,林初禾就是在諷刺他。
只是還沒等他辯駁兩句,視線突然被阻斷了。
——陸衍川不動聲色的側(cè)過身,往林初禾的方向挪了一步,盯著不遠處正準(zhǔn)備開始訓(xùn)練的眾人,看似無意,卻完完全全將她遮住。
順便也將顧懷淵的視線直接隔斷,徹底阻止了兩人繼續(xù)交談的可能。
季行之:……
顧懷淵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陸衍川今天是不是真的對他有什么意見?怎么這么奇怪?
季行之原本還想再說,卻被陸衍川那冰冷的目光看的瞬間沒了想法。
算了,他如今也沒有那么多精力和人爭辯這些。
自從和沈時微離婚以后,他幾乎夜夜不安枕,一閉上眼,就滿腦子都是從前他對沈時微的虧欠。
夢里,也都是他對沈時微求而不得,想見兩個孩子卻見不到的痛苦場面。
精力一天天的消耗,精神越來越萎靡。
到現(xiàn)在,稍微多說兩句話他都覺得消耗精氣神,累得很。
有這些精力,倒還不如好好想想下次要用什么樣的借口,什么樣的面貌去看時微和兩個孩子。
上次雖然成功見到了她們,但他也能明顯的感覺到,不管是杜老太還是沈時微,都不待見他。
如果可以,其實他想每天都去看她們。
但經(jīng)過上次,他更怕自己去的太勤了,惹惱了沈時微,以后再也不許他去了。
因此這些天,他一直抓心撓肝地忍著,格外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