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玲看陳有福笑,也跟著笑。
“所以這個人就是被林春蓮騙的那個男人?”
“哈哈哈媽呀,林春蓮不是很蠢嗎,這男人竟然會被她騙,這得是有多蠢……”
“也不知道林春蓮和她媽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我好想去城里問一問啊!
“我也想知道哈哈哈……”
兩人笑得太大聲,越發(fā)肆無忌憚。
原本在前面罵罵咧咧的邱子平也注意到了動靜,特意停下來聽了片刻。
聽清是罵自己的,邱子平整張臉?biāo)查g充血,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
不行,他絕對不能承認(rèn),不能讓這件事情的影響進(jìn)一步擴(kuò)大了。
他現(xiàn)在所有的錢都填進(jìn)去了,工作好不容易才保住,再也不能經(jīng)受什么變故了。
他攥緊拳頭猛地轉(zhuǎn)過身,咬著牙反駁。
“胡說什么,這只是我朋友的事,我只是……我只是為我朋友打抱不平,所以才罵兩句而已,你們?nèi)绻賮y說,我可就要去中安那里告你們誹謗了!”
張金玲在陳有福身旁,就像是有人給自己撐腰一般,底氣十足的“切”了一聲。
“告什么誹謗,明明這事就是真的,你死鴨子嘴硬個什么勁兒?”
“我們剛剛都聽見了,你罵的就是梅彩英和林春蓮母女倆,還說差點害你丟了工作什么的,你肯定就是那個被林春連騙的倒霉蛋!”
邱子平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
“我再說一遍,這是我朋友的事,騙人的也不是什么林春蓮和梅彩英,是……”
陳有福和張金玲好整以暇的盯著他,邱子平手都快摳破了,才勉強(qiáng)編出——
“是……是李垂簾和梅才應(yīng)!只是名字讀音很像罷了,你們不要胡亂編造,對號入座!”
張金玲夫妻倆看著邱子平視線飄忽,極力辯解的樣子,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陳有福好不容易才吃到這種大瓜,興奮勁兒還沒過去。
他一邊忍著笑,一邊戲弄的歪著嘴,學(xué)著邱子平剛剛的樣子復(fù)述——
“是李垂簾和梅才應(yīng)~”
“哈哈哈哈編謊話也不編圓一點,你自己聽聽這兩個名字像是正常人會起的名字嗎?”
“你否認(rèn)個什么勁兒啊,就算是承認(rèn)了,我們最多也就是笑話你幾句,說你蠢罷了。”
“你現(xiàn)在這死鴨子嘴硬不承認(rèn)的樣子,其實更蠢更好笑哈哈哈哈——”
陳有福見邱子平一時沒發(fā)作,以為他是個軟柿子,更加大膽,甚至得寸進(jìn)尺的上前拍了拍邱子平的肩膀。
“兄弟,被騙不是你的錯,蠢可就是你的錯了。”
“這要換成是我啊,我早就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了,你是怎么想的,居然還來白云村里晃悠?”
邱子平見兩人沒完沒了,徹底惱羞成怒,反手將還想拍他肩膀的陳有福猛的推了個趔趄。
陳有福剛要瞪眼,就被邱子平的一聲吼給嚇住。
“我說了不是你們聽不懂嗎?!”
邱子平身量本就不矮,此刻立在那里,整張臉因憤怒充血,紅的發(fā)紫,就連眼底也布滿血絲,猩紅駭人。
那暴怒的樣子,把陳有福嚇了一跳。
他一邊心虛的吞著口水一邊往后縮,嘴上還只要面子的回嘴。
“你……你別嚇唬人哈,這村子里可都是我們的親朋故友,要是真……真鬧起來你沒好果子吃!”
邱子平滿肚子的火徹底壓不住了,干脆一股腦全都發(fā)泄出來。
“嚇唬誰呢你!鬧起來怎么著?你還能把我打死?”
“行啊,那在他們打死我之前,我先把你們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