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黃春花已經(jīng)坐在了去京城的火車上。
這一路上,她格外不順。
她在候車大廳里睡了一晚上,早上醒來看了一眼火車站里的掛鐘,發(fā)現(xiàn)馬上就要發(fā)車了,從口袋里掏出車票急急忙忙就趕了過去。
好不容易趕上車,找到了座位,黃春花往那一坐,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覺睡得腰酸背疼,疲憊不堪。
她以為自己終于能好好休息一會兒了,昏昏沉沉的剛打了個盹,就感覺突然有人從他身邊擠來擠去。
黃春花實在太困了,一開始并沒在意,換了個姿勢就接著入睡。
緊接著列車到站,列車員扯著嗓子大喊了兩聲。
黃春花辨認(rèn)了一下,確認(rèn)不是自己要下的那一站,便也沒管。
誰知下一秒,身上忽而一輕,左側(cè)口袋的位置也被人輕輕撞了一下。
黃春花慢了半拍,突然想起來,自己身上還背著行李,左側(cè)口袋里還裝著不少錢。
她猛的驚醒,意識到不對,趕緊低頭去看。
身上的包消失不見,口袋也被劃了一個大口子,里面的錢全都不見了。
黃春花瞬間冷汗都冒出來了,著急的迅速抬頭去看。
只見火車車門處,一眾緩緩下車的乘客之中,一抹急匆匆往外擠的身影尤為顯眼。
那人斜著身子,這是故意背對著她的方向,讓她根本看不清他手里拿著什么。
但隨著擁擁擠擠,一個布條被擠的緊貼在他外套上,甩到了后面。
黃春花定睛一看,藍(lán)白花的布條,那不就是是她的包帶子嗎?!
那死小偷一定是把她的包帶給割斷了拿走的!
黃春花一時間又氣又急,將另外一包行李往身上一背,撒腿就沖過去追。
那小偷一見事情敗露,也不顧一切的撥開人群,拼了命的往下跑。
站臺上正是上車下車的高峰,人流密集,兩人在人群中你追我趕,被擠來擠去,遭了不少白眼。
黃春花身上的包袱又太大了,隨著奔跑的動作一甩一甩的,像某種暗器似的,不知抽了路人多少個大嘴巴子,被兩個憤怒的大哥氣得又罵又追。
黃春花來不及道歉,一看后面還有追自己的,跑得更快了,想趕緊追上前面的小偷,證明自己不是故意用包袱打人。
站臺上的工作人員看見這邊的騷動,也紛紛上前來詢問情況。
黃春花來不及回答,追著她的幾個男男女女氣憤地向工作人員控訴。
“那個女人故意甩肩膀上的包袱打我們,你看我這臉被抽的,都腫了!”
“還有我也是,我眼鏡都摔了,鏡片都掉了!這夫妻倆長得一樣猥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到底在玩什么把戲,不會是那種打完人就跑,以此取樂的變態(tài)吧!”
工作人員一聽,連忙仔細(xì)看了看。
然而站臺上人實在太多,一轉(zhuǎn)眼黃春花二人的身影就被吞沒了,不知去向。
黃春花當(dāng)了半輩子的家庭主婦,整天被當(dāng)牲畜一樣的使喚,體力倒是意外的好。
從火車尾追到火車頭,前面上下車的乘客越來越少,人流越來越稀疏,追起來順利多了。
黃春花咬咬牙,猛的加速,一個飛撲直接將那小偷撲倒在地。
她目標(biāo)明確,人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伸手就開始搶包。
那小偷也沒想到黃春花一個看上去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的女性竟然跑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