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針對性襲擊讓不夜天火明多少顏面掃地、畢竟這群大荒人竟然為了錢不開眼地敢主動對她的座駕動手、甚至炸毀了她的座駕,簡直是無法無天。
所以哪怕林御不提出要主動前往K3區(qū)調(diào)查,不夜天火明自己過會都得主動提出這一點,跟林御商量下先去家訪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荒人。
她得看看是怎么樣的一方水土能養(yǎng)出這么十五個無法無天的勇士,順便也獎勵下培養(yǎng)出這些勇士的那方故土。
如今亞瑟和福爾波洛主動提及這件事,不夜天火明自然是十分樂意。
很快,九分三十秒鐘之后,三輛重型裝甲車疾馳而來、卷起一路煙塵,穩(wěn)穩(wěn)地停在不夜天火明的面前。
那名班迪隊長的直系下屬和班迪一起站定在了不夜天火明面前。
“靈犀行動支隊第七分隊向您報道,尊敬的不夜天火明閣下、行動部部長,我等排查不力、沒有第一時間支援到位、讓您遭受大荒人的襲擊,當受責罰!”
那名第七隊隊長低頭道歉。
不夜天火明擺擺手:“無妨,接下來我將接管你的小隊指揮權(quán)、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讓你的人把那些大荒的俘虜帶上,我們接下來要去這些大荒人的居所、K3區(qū)!
“是!閣下!”
班迪大聲回應道。
第七隊隊長也隨后開口:“是、閣下!”
隨后,他轉(zhuǎn)身開始接手那些俘虜。
而不夜天火明則從三輛重型載具之中挑了一輛順眼的。
“走吧,就這輛了!
她擺了擺手,隨后帶著幾人登上了那輛重型裝甲車。
對于普通的傭兵團或者拓荒隊來說、失去了載具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畢竟大荒地域遼闊且貧瘠,很容易迷失方向的同時還會時不時爆發(fā)煉金暴走。
失去了載具裸身行走在大荒上被餓死、脫水致死、被煉金活性能量炸死的資深拓荒隊成員每個月都有不少,甚至連大荒人都經(jīng)常死于迷路。
但是……不夜天火明即使被炸翻了一臺載具,只要在真理公司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十分鐘之內(nèi)她就能調(diào)來一輛新的載具。
這就是不夜天火明在大荒之上的含金量。
說她是大荒的王……也并不為過了。
登上了新的載具、再次出發(fā)之后,不夜天火明出于想和林御搞好關(guān)系的緣故,甚至再次主動和林御表達了歉意。
“亞瑟主管,這次遇襲不管怎么說,都是我疏忽導致的……正是因為在大荒太久沒有人敢于直接挑釁我、或者說根本就不曾有過敢于直接襲擊我的家伙,所以才導致了這次襲擊的發(fā)生!
“若是我早點將一支小隊調(diào)過來護衛(wèi)、認真排查我們的途經(jīng)點,便不會發(fā)生此事了。”
這番姿態(tài)當著所有下屬的面,可謂是誠意十足。
畢竟,貴族向平民主動認錯的事情,是極為少見的。
更何況不夜天火明還是王爵貴族!
林御自然也不可能直接順著對方的話說,連忙搖搖頭:“不,恐怕還是一樣會被襲擊的,區(qū)別只是來的大荒人更多!
“這些家伙是針對我而來……幕后主使也不是什么簡單角色。”
“這么說來,倒是我給您引來了禍端。”
不夜天火明笑著說道:“哪里的話,亞瑟先生,母親叫我?guī)俗o衛(wèi)你、這就我的分內(nèi)之事……若您身上沒有什么麻煩,自然是不需要我來做這件事了!
“而且,退一步來說,剛才那些來襲擊的大荒人,甚至是你解決掉的……說真的,我覺得當個研究主管對你來說,實在是太屈才了,如果不是你本就前途無量,我真想和母親申請把你調(diào)來大荒、當我的副手!
不夜天火明說著,林御也笑了起來。
“若不是我還要給家主做事,我也確實想來您的手下!”
兩邊互相都給足了善意——經(jīng)過了這輪襲擊,林御和不夜天火明之間的合作關(guān)系反而更加緊密了些。
而在這樣的對話之中,不夜天火明手底下的那些新來的成員雖然不清楚林御的身份與任務、但也通過自家頂頭上司的態(tài)度,明白眼前的這位亞瑟主管也是他們需要認真對待的角色。
因此,所有人都兢兢業(yè)業(yè)地在這重型載具上忙碌著——哪怕是暫時沒有任務的待命作戰(zhàn)人員、也在反復不停地擦拭著自己的裝備,裝作很忙的樣子。
而本就負責警戒、觀察的人,也不敢有一絲懈怠。
如此一來,整個隊伍的行進效率自然也是極高的,很快就到達了K3區(qū)域。
這片廣闊的區(qū)域依然是平坦到一覽無遺的地形……
但是在遠方,遠遠地能見到一些建筑的輪廓——土石、木頭和各種廢棄的煉金材料搭建起一棟棟相較于不夜城明顯要低矮得多的房子。
那些房子堆疊著、擁擠著,構(gòu)成了一個凌亂而龐大的千人級別的野外鄉(xiāng)鎮(zhèn),像是被孩童刻意攏在一起的積木、又像是孵蛋時蜷縮在一起取暖的企鵝。
“尊敬的不夜天火明閣下,”班迪走上前來,再次發(fā)問,“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行動,請您指示。”
不夜天火明擺擺手:“你們看著搞吧……重要人物留活口,但也務必在第一時間就讓他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到時候?qū)弳柡退巡槠饋硪膊粫速M我們太多時間!
不夜天火明說著,東明漱流補充道:“那些俘虜暫時沒用了,你們隨意使用……”
“是!”
班迪說著,隨后也朝著第七支隊長比劃了下。
“所有武器權(quán)限解鎖、讓操作組直接使用‘氣象煉金武器組’、先給這鎮(zhèn)子洗一遍,再派人突進去!
“是!”
那名小隊長立正回應,隨后開始執(zhí)行班迪那簡單粗暴的作戰(zhàn)計劃。
班迪的指令給的十分簡單,顯然是因為這套流程本身不復雜的同時、也是演練過無數(shù)次的。
重型載具仍舊向著那建筑群方向前行,不過……
其中一輛載具的車頂已經(jīng)打開、從中伸出了兩門漆黑的重炮炮口。
煉金活性能量在其中匯聚,林御察覺到了大量“憂郁”、“哀愁”的情緒正在匯聚。
最后……
“轟!”
炮口將實質(zhì)化的、藍色的液態(tài)情緒能量打入空中,在建筑群的正上方炸裂開來,化作一場席卷整個整個鎮(zhèn)子的暴雨狂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