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上她下的姿勢,讓時云音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禁區(qū)的那一夜,那個昏暗的房間,那個失去理智的他……
她的肩膀微微抖了下,見狀,歐尊俯首,一張俊美陰鷙的臉靠近她,一瞬不瞬地盯著表情震驚的她。
“怕了?”他低聲問。
時云音看向手腕兩側的手銬與鐵鏈,視線再次移動到身上男人的臉上,她揚起小臉,碧眸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歐尊,你拴不住我的,只要我活著,我就有一萬種方法可以逃走——我相信你已經(jīng)體驗過不少次!
“不許你逃走!”歐尊俊臉再次逼近她,鼻尖抵住她的,鼻間呼出的炙熱氣息幾乎可以將她灼燒,他的眸色猩紅,仿佛翻滾著紅色的巖漿。
這是他盛怒的前兆。
從看到她和聶寒錚親密的新聞開始,他壓抑著的醋意和怒氣就無處宣泄,再到宴會廳,花園,她處處都護著那個男人……
“跟我在一起,他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歐尊喉結滾動,死死地盯著她,“現(xiàn)在就答應我。”
時云音不說話。
顯然是——不答應。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拿你怎么樣?”歐尊忽然咬住她的鼻尖,染怒的眸鎖在她身上,他沙啞地咬著字道,“你信不信,我給你注射毒藥,把你的尸體冰凍起來,只有我一個人能擁有?”
時云音還是不說話,一雙碧眸就這么直視著他。
歐尊猛地撐起身體,轉身往房外走去,時云音聽著他的腳步應該是下樓了。
果然,幾分鐘后,歐尊又回來了,只不過他手里拿著一支針管,里面裝著無色的液體。
他重新單膝跪上大床,一手拿著針管,一手撫上時云音的臉,貪戀地撫著,問她,“你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嗎?”
“你剛剛說過了!彼f,“會死的毒藥!
歐尊捏著針管對準她的脖子,墨眸極度偏執(zhí)地盯著她,執(zhí)拗地重復道,“跟我在一起!
時云音碧眸微微瞇起,不答反問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你可以這樣理解!
“我如果不跟你在一起,你就給我注射這個?”
“是。”歐尊緊盯著她,“所以,答應我,你想出去做什么都可以,你想開什么公司都沒有問題,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好。”時云音忽然說出這一個字,歐尊有一瞬間難以置信,只覺得這一輩子活到現(xiàn)在,都沒有這一刻這么開心過——
所有他曾經(jīng)得到過的東西,財富權力等等,都沒有她這一個“好”字來的重要,甚至半點都沒有。
他像是一下子就擁有了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
只不過,歐尊心口的喜悅還未炸開,就見時云音被鐵鏈銬住的手猛地抬起,用力摁住了他拿著針管的手,直接就將針頭朝她自己的脖子上扎去!
歐尊瞳孔一縮,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已經(jīng)來不及,他倏地將自己另一只手臂橫了過去,擋住了即將要扎到她脖子的針頭——
下一秒,就見針頭直接扎到了歐尊的手臂里。
時云音瞳眸一震,怪異地盯著他,他不是要給她注射么?還用自己的手擋什么。
她迅速松開手,要去拔歐尊手臂上扎的針,卻聽見他自嘲地道,“不必拔,這里面裝的是葡萄糖!
“……”
葡萄糖。
時云音這一刻不知道要說什么。
“你寧愿讓自己被注射毒素,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歐尊眸色血紅地緊盯著她,他嗓音沙啞至極,帶著難以察覺的受傷與打擊。
她寧愿犧牲自己的身體,寧愿犧牲自己的安全,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就因為他是人,所以她就絕對不可能接受他?
還是他歐尊就真的差成這個樣子,就算再怎么相處,她都沒辦法喜歡他,就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他!
世界上最失敗的男人,恐怕都沒有他失敗。
不,最失敗的男人曾經(jīng)還有過機會,他連機會都沒有……
時云音蹙起眉頭,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見歐尊忽然撐起身體,他按下床沿的按鈕,手銬在瞬間松開,鐵鏈也縮了回去。
“你走。”歐尊站在床邊,拔掉手臂上的針頭丟在地上,他喉結滾動,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一字一字道,“既然我這么讓你無法接受、死也不想跟我在一起——行,我放你走!
時云音從床上下來,碧眸直視著他,她說,“歐尊,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說,從禁區(qū)相識到現(xiàn)在……謝謝你!
“老子從來不需要女人的謝謝!睔W尊面無表情地道。
他這樣說,時云音便抿住唇瓣,最后看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低聲道,“那……祝你和你以后的妻子幸福快樂。”
“不需要!睔W尊冷冷地道。
“……”
他這個態(tài)度,看來以后……他們朋友也是做不成了。
時云音還想說什么,但覺得說什么都很奇怪,于是便朝房外走去。
在她即將要走出房門口的時候,男人沙啞至極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帶著她察覺不到的嘶啞,“時云音,你今天走出這里,我就不會再去找你,我再也不會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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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不虐不虐不虐!
這里是男女主雙方狀態(tài)、態(tài)度的一個過渡,有過渡才會有下一步的轉變,寶寶們放心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