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航途中一路無事,葉舟一直在房中修煉,眼看快要抵達東海城時,葉舟喚醒了吳用,打算在此向木族長辭行。
葉舟不愿與木族長同回東海城,是擔(dān)憂怕被煉虛宗的人找上門。
木族長也不強留,拱手正要送別葉舟,這時從木族長懷中突然飛出一道白芒,白芒停在半空中,化作一枚白玉令牌,一道無比焦急的聲音從白玉令牌中發(fā)出:“族長,火元派掌門突然帶人來襲,族人一時不防,已死傷不少!”
那人說話的同時,一陣嘈雜的打斗聲也從白玉令牌中傳出。
木族長聞言,神情一變,厲聲道:“火元派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襲擊我木家!我已快到東海城,這就帶人趕回來,另外你傳我命令,調(diào)回木家派到各處坊市中的修士,讓他們一同對付火元派!
木族長說罷,揮袖將白玉令牌收回懷中,對一旁的修士一臉嚴肅道:“傳我命令,全速返回東海城!”
“是,族長!”
修士領(lǐng)命離開,隨著大量的靈石被打入陣法中,陣法轟然運轉(zhuǎn)起來,刻錄在幾艘商船上的陣法同時放出一道耀眼的青芒,商船速度一時竟增快了不少。
木族長一臉歉意的看向葉舟道:“抱歉,葉前輩,事出突然,看來我無法送你一程了,前輩保重。”
葉舟卻遲疑了片刻道:“你族中出事,可需要我出手解決?”
木族長搖頭道:“那火元派教眾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我自有辦法對付,無須前輩出手!
木族長心知木家雖對葉舟有恩,但不可能事事都求助于葉舟,自然要到將葉舟出手相助的機會留到木家生死存亡之際再用。
葉舟聞言,點頭告辭,木族長目送葉舟兩人御劍離去。
在陣法的全速催動下,木家?guī)姿疑檀芸毂阙s到了碼頭附近。
站在甲板上,木族長神情嚴肅的眺望著遠處的碼頭,卻從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昔日人來人往的碼頭,今日卻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只留下幾艘?吭诖a頭上空無一人的貨船,一些貨物還散亂的堆積在碼頭上,似是搬運的人倉促間放置在此。
這很不對勁!
木族長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商船便又駛近了些,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被海風(fēng)送到了商船上。
木族長臉色一變:“速速停船!”
商船上數(shù)名修士齊齊出手,止住正在全速運轉(zhuǎn)的陣法,陣法上的光芒瞬間消失。
陣法雖已停止,但因慣性作用,商船仍向前航行出了一段距離,距停靠在碼頭邊的那幾艘貨船不過數(shù)十丈遠。
這時忽見數(shù)十道靈光從貨船上飛射而出,向木族長一行人所在的商船飛射而來!
待這些靈光飛近,跟在木族長身后的一些修士終于看清這些靈光竟是數(shù)十件品階不凡的法器。
木族長厲聲道:“防御!”
又是一堆靈石打入陣法中,幾艘商船上同時放出一道藍芒,藍芒化作數(shù)道厚厚的半圓形護罩,將這幾艘商船護在其中。
這些法器落在護罩上時,轟隆之聲大作,護罩上放出數(shù)道耀眼的白芒,幾艘商船在巨力的沖擊下在水面上劇烈搖晃起來。
木族長正要組織手下修士反擊,這時數(shù)十道身著火元派服飾的修士,從那幾艘貨船的船艙中走出,為首那人正是火元派的掌門。
火元派掌門正一臉冷笑的看著木族長:“想不到吧,木族長,我們又見面了,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今日我來送你最后一程!
火元派掌門眼中放出道兇光,看向木族長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個死人。
木族長冷冷的看著火元派掌門道:“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你,怎么?吞并了仙猿教那四股勢力還不夠?如今把算盤打到我們木家頭上了?”
“真是好大的口氣,平日客氣幾句,稱你一聲火元派掌門,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以你火元派的實力,即便是在這碼頭上偷襲我,也不見得有任何勝算!
火元派掌門聞言面上卻不氣惱,嘴角反倒揚起一抹微笑:“光靠我火元派想對付你木家自是不夠的,但是有仙宗使者出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說罷,火元派掌門身體微側(cè),恭敬的看向一旁的船艙,拱手道:“有請仙宗使者大人出手。”
木族長眼神凝重的看向貨船上船艙所在的位置,不知火元派掌門口中這仙宗又是哪個門派?
一道全身被黑袍緊緊包裹在內(nèi)的身影,從船艙中緩緩走出,此人身量不高,一出現(xiàn),火元派掌門臉上的殷勤之色更甚,在黑袍人身旁卑躬屈膝,極盡諂媚之態(tài)。
黑袍人側(cè)頭看了眼木族長所在的位置,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木族長身上,木族長渾身一冷,好似被什么海中兇獸盯上一般,身體開始止不住的戰(zhàn)栗起來。
“此人修為絕非筑基境,應(yīng)該是結(jié)丹境修士!”
木族長此刻不想知曉火元派如何會攀附上一名結(jié)丹境修士,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從這名結(jié)丹境修士手中逃生。
他心中開始隱隱有些后悔,剛才為何不帶葉舟一同回來,若是葉舟在此,他也不至于怕一名結(jié)丹境修士。
黑袍人開口,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從黑袍下發(fā)出:“他就是木家族長?”
火元派掌門點頭道:“大人,就是他!
黑袍人點頭,看不見他出手,下一刻一道黑芒從他身前一閃即逝,木族長心里一驚,同時祭出了兩面筑基極品盾牌與兩層防護罩抵擋在前。
下一刻,就見一道黑芒從那兩面筑基極品盾牌上一閃而過,又消失無蹤。
木族長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只一個照面,那兩面盾牌好似被利器切割一般,同時斷成兩塊,掉落在地。
木族長渾身冰冷,死亡的陰霾已籠罩在他身上。
就在此時,一只略微散發(fā)出暗金色光芒的手憑空出現(xiàn),擋在他身前,只聽鐺的一聲脆響,那道黑芒被那只修長的手震得倒飛了出去,跌跌撞撞的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