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長老一到,便見三長老上前道:“老六,你可算來了,大長老不在這登仙山上,只留人告訴我,讓我們在此等他片刻,他有急事要處理。”
六長老問道:“可是因為今早飛云宗來人?”
葉舟一聽‘飛云宗’這三個字,眼神一凝,云珩的眼神也在此時不經(jīng)意間從葉舟身上劃過,眼神中似有擔憂之色。
若葉舟記得沒錯,死在他手上的刑禹就是飛云宗的弟子,刑禹的老祖刑淵則是飛云宗的太上長老,莫非刑淵查探到什么,所以上門來問責了?
一時間葉舟心里一緊,他仔細思索了番殺刑禹的全過程,確認并無未出什么差錯后,這才松了口氣。
葉舟自認在秘境內(nèi)殺刑禹時將他的身份隱藏得很好,無論刑淵如何查探都絕對追查不到他身上。
再者,若那刑淵真的查到葉舟身上,恐怕現(xiàn)在已在靈獸宗內(nèi)鬧開了,讓靈獸宗交出葉舟,葉舟豈能像現(xiàn)在這般輕松?
那此次飛云宗來人所為何事?
葉舟心中頗為好奇,一旁的云珩見葉舟臉上并沒有緊張之色,隨即也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只見三長老點頭道:“聽說此次飛云宗來的是他們那位叫刑淵的太上長老。”
六長老好奇道:“刑淵長老,他來做什么?不是說他這幾百年來都在飛云宗內(nèi)閉關修煉,力爭突破修為,輕易不離開宗門么?”
“怎么今日突然想通來我們靈獸宗,莫非是大限快到了,想出來見見舊友?”
六長老只知今日飛云宗來人拜見太上長老,并不知來人是刑淵。
三長老一聽六長老的話,登時在四人周圍設下了數(shù)道隔音罩,又有些后怕的往四周看了看,這才松了口氣道:“老六,你糊涂啊,這話也是能往外說的?”
“你別仗著掌門平日護著你,就口無遮攔,你知道那刑淵素日十分小氣,若是此話被刑淵聽到了,即使掌門出面都沒你好果子吃,更何況掌門如今不在宗門!
六長老不以為意道:“我怕他做什么?他是元嬰境不假,我們靈獸宗又不是沒有元嬰境。”
三長老見六長老此態(tài),嘆了口氣道:“刑淵此來是為了他那位血脈后人之事,你不知,他那位血脈后人在秘境內(nèi)被人殺了!
“刑淵來拜見太上長老,是為了借我們靈獸宗那件鎮(zhèn)宗之寶,天寶回溯鏡一用,查探究竟是誰殺死他那位血脈后人的。”
葉舟心道,果然那刑淵還未查出是何人殺了刑禹。
六長老道:“天寶回溯鏡,那不是需要元嬰境修士的壽元才能催動么?想不到那刑淵為了替他那位血脈后人報仇,竟連他那為數(shù)不多的壽元都舍得!
說到這里,六長老嘿嘿一笑道:“若我是太上長老,定然要趁機狠宰這刑淵一筆,誰讓他們飛云宗家大業(yè)大,平日行事又太過跋扈!
“而且那天寶回溯鏡可是我們靈獸宗的鎮(zhèn)宗之寶,豈能輕易借人!
三長老對宰刑淵之事并不感興趣,他反而十分好奇究竟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殺了刑淵的血脈后人。
想到此,三長老側(cè)頭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云珩道:“徒兒,你在秘境內(nèi)可遇到刑淵的血脈后人了?”
云珩面色平靜的點頭,將刑禹在秘境內(nèi)殺了他與趙翰兩人所帶修士之事告知了三長老,但卻并未提及山洞內(nèi)一事。
三長老聽后,面容一冷道:“這刑禹被刑淵寵得未免也太過跋扈了,竟如此說我靈獸宗!還折損了我靈獸宗這么多精英弟子,可見此子即使不死在秘境內(nèi),日后也會死在別人手中!
隨后,三長老又叮囑云珩道:“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沒見過刑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刑淵已是條瘋狗,萬一被他盯上,恐會惹一身麻煩!
云珩點頭稱是。
六長老則在此時頗有些遺憾的咂咂嘴道:“要是你們知道殺死刑禹的兇手是誰就好了,這樣就能多宰刑淵一筆,讓他體驗一把什么叫做肉痛!
葉舟聞言,眼神幽幽的瞥了六長老一眼,站在三長老身后的云珩則是面色古怪的,在六長老與葉舟之間來回打量。
之后六長老與三長老議論的事葉舟并不感興趣,便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周圍,他從未來過登仙山,是以對登仙山上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不過打量片刻后,葉舟便對登仙山興致全無,登仙山上布滿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陣法,即使他置身于登仙山中,也窺不見登仙山的全貌,只能看見周圍的景象。
就在四人在此等候的功夫,靈獸宗太上長老居住的山峰下,正站著數(shù)名身著飛云宗服飾的結(jié)丹境修士,他們是隨刑淵一同前來靈獸宗借天寶追溯鏡的修士。
不過刑淵一行人在趕到此地時,靈獸宗太上長老卻突然下令,除刑淵與其座下親傳弟子外,外人不得上山,他們只得在此等候刑淵等人出來。
在他們身前則站著幾名身著靈獸宗服飾的結(jié)丹境修士,這幾人正一臉警惕的把守著山峰的入口。
在此山之上,坐落著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堂,靈獸宗太上長老正端坐在大殿之上,在其左手邊,坐著刑淵,刑淵之后站著他座下三名親傳弟子靈玄、靈通、靈法。
在刑淵對面,坐著靈獸宗大長老,趙翰則面無表情的站在大長老身后。
良久,太上長老捋了捋胡須,有些為難的看向刑淵開口道:“刑道友,對你痛失血脈后人之事,老夫深表同情!
“不過這天寶追溯鏡乃是我靈獸宗的鎮(zhèn)宗法寶,輕易不得示人,更別說借人使用了,你這不是為難老夫嗎?”
刑淵見狀,臉色一沉道:“李道友,你開個價吧,若我想借你們靈獸宗的天寶追溯鏡一用,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太上長老看了眼坐在下首的大長老,又側(cè)頭對刑淵道:“這怎么好意思,刑道友你已經(jīng)痛失后人,若老夫再開價,外人豈不是要說我靈獸宗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