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有種再叫一遍爹的名字!
“你是個什么東西!”
李民洋指著長天實業(yè),內地總負責人的鼻子,大聲叫罵起來!
章道一時愣住了,他微微后退,臉色刷得慘白,不發(fā)怵李民洋那是假的,畢竟在人家的地盤。
“來來來......”
李民洋上前一把抓住章道的領口,就如拎小雞那般,用力拉拽,又把這人的頭往下栽去,都到了褲襠處,整齊的白色車衣揉作一團。
“再叫你爹的名字!”李民洋高喝,上手掐住章道的后頸脖,用力往下壓著。
“保安......保安在哪里?保安......”
章道聲嘶力竭地高喊,只感頭部充血,一大群保安快速朝著李民洋等人的方向涌去,陣仗頓時鬧大了。
“來!誰敢動!”
孫旭衛(wèi)往前一步,面露崢嶸。
十多個保安,就干站在那里,誰也不敢上手,眼睜睜地看著李民洋摁著章道的后脖筋。
“滋啦......”
李半城急忙從會議室里走出來,神色極其陰冷,無形中釋放出很大的壓力。
“不是說不在?什么!狗!玩!意!”李民洋咬牙切齒,每吐出一個字,都要更加用力摁章道的脖子。
“李民洋,你給我住手!都愣著干什么?趕緊過來!”李半城用力推搡李民洋,聽到這位的話,那些保安才敢上前幫忙拉拽。
不過也只是把章道從李民洋的手中拉出來,沒人敢對李民洋、孫旭衛(wèi)等人動手,能嚇死他們。
“李民洋,這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待!”
李半城怒吼。
“交待?讓這個人給我站出來,我給他一個交待。”李民洋伸手去抓章道,這人連忙縮到人群后方,眼下終于老實了,一句話都不敢吭。
“他都不敢站出來,還需要交待什么!”孫旭衛(wèi)陰冷地說道。
“李民洋,孫禿子,我警告你們,別太過分!”李半城的火氣也上來了,身子都在微微發(fā)顫。
“呼......”李民洋重重呼氣,終于沉默下來,緊張的氣氛有所緩解。
說實話,李半城這樣的人物一旦動怒,李民洋、孫旭衛(wèi)他們都得掂量清楚后果。
“李叔,直到現(xiàn)在我都非常尊敬你,明天誠德會的樓盤將要開盤,有關保價的條款,還請長天實業(yè)可以更改,另外在宣傳方面的事......”
李民洋正說著,突然一根手指杵在他的嘴邊,另他的話戛然而止。
“李民洋,閉上你的嘴,你的話我現(xiàn)在一句都不想聽,如果不想像上次一樣,再去京平開會,那就給我滾出去!趕緊滾!”
李半城高喝。
李民洋欲言又止,眉頭緊緊蹙著,與李半城對視片刻后,還是轉身離開。
而他剛才狗急跳墻的樣子,極其符合當前的人設,市場成這樣能不急?且必須要這樣鬧一番,才更具真實性,李民洋很在意這些細節(jié),在公攤的事情上,不允許出現(xiàn)丁點的差錯。
薛鵬鵬一步三回頭,馬上要下樓梯時,還是忍不住對著章道高呼:“兄弟,不好意思昂!
“一群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在我李半城這里擺架子,我看是想死。”
李半城神色陰冷。
這話李民洋那些人自是聽到了,有情老哥不由打了個冷顫,而其他人也很緊張。
從長天售樓部出來后,李民洋這伙人往工棚區(qū)走去,神色皆是嚴肅。
“李半城發(fā)起火來,還真挺嚇人的,有種心驚的感覺,我剛才心跳都漏了半拍!
韓心愿心有余悸,手心里依舊都是汗。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但是看誰說的,還沒見過李半城如此動怒過。
“兄弟們,這只是個開始,明天就要徹底翻臉了,港商那些人可沒一個簡單的!
李民洋沉聲道。
突然,一陣冷風襲來,本該感到清涼,可這些人卻不由得哆嗦,連同孫旭衛(wèi)都感到后怕。
到時候,真不知道要出什么大事!
“心愿,銷售人員的情況怎么樣了?”李民洋邊走邊問,只有他的狀態(tài)還算冷靜。
“上午一直都在準備有關公攤的營銷話術,這會已經回工棚區(qū)去休息了,通知明天六點統(tǒng)一在售樓部集合,其他兄弟公司也是同樣的管理。”
韓心愿認真回話。
直到誠德會開盤的最后一刻,才會向眾多銷售公布真正的實情,而能夠來到浦東新區(qū)的精英,都有過大盤銷售經驗,當時可都是沒公攤的房子,可謂得心應手。
“管理銷售人員就是我們這盤棋的最后一步,一定要落實好。走吧,去有情老哥的屋里喝會啤酒。”
李民洋朝著各位兄弟微笑,而其他人在思慮著事情,神色依舊非常嚴肅。
“媽的,總感覺有情那屋的酒喝不完,該不是一直在上班期間喝酒!崩蠲裱竺碱^倒豎,假裝生氣。
“誒,沒有的事啊,就閑下來的時候小酌兩口,上班期間聞都不聞!标愑星榛琶u頭否決。
人們這才笑了起來,開始緊緊放松心態(tài)。
“走吧,別多想了,喝酒去!睂O旭衛(wèi)大手一揮,眾人加快了步伐。
到了有情那屋后,好家伙,別說啤酒了,床底整整齊齊地擺著十多箱白酒,怪不得李民洋調侃時,老哥會慌了。
“來來來,都給我踩箱喝!”
李民洋高喝。
“啤酒漱口,白酒主喝!
孫旭衛(wèi)大聲招呼。
于是這群億萬富翁只就著花生米,邊吃邊喝了起來。
漸漸的,人們都喝大了,天色也已暗沉,在有情老哥的屋里睡得東倒西歪。
突然,有一道身影走出屋子,隨后一個矮小的禿頂緊隨其后。
李民洋站在一處工地上,眺望遠處的吊機,孫旭衛(wèi)站在他的身旁。
“禿哥,你會不會怪我,老是這么冒險,如果一開始就采取公攤,我們現(xiàn)在已經賺得盆滿缽滿!
李民洋輕聲細語。
“這有什么?”孫旭衛(wèi)一臉不屑,又重重道:“我記得東營第一次往出運貨時,你對我說過一句話,讓我一直記到現(xiàn)在,恐怕閉眼的時候都不會忘。”
“?什么話來著?”
李民洋順口問。
“你這......咳咳咳......”
孫旭衛(wèi)劇烈咳嗽起來。
“當時對你說過的話太多了!崩蠲裱筮肿煲恍Γ闹鴮O旭衛(wèi)的后背。
“起來吧!
孫旭衛(wèi)推開李民洋的胳膊,深吸一口氣,而后一字一頓:“風浪越大,魚越貴!”
天徹底黑了下來,將兩人藏匿在黑暗中。